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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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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目若温泉,拉起我的手,点头道:“没错,我正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直觉告诉我,那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仰视着他道:“什么人?”

陈友谅的目光飘向远方,变得忧郁而:“我娘,不,是我们的娘。她一直想见见你。”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五)两情缱绻

清泠的溪流潺潺,嫩黄的野菊点点,映山的枫树彤彤,婉啭的鸟啼嘤嘤。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外面的鲜亮世界,我像只欢畅的小鹿,在陈友谅的指引下徜徉于初秋迷离的日光。

他含笑扣住我的十指,在漫野的秋草间缓缓而行,鲜灵的笑声如清流般翠生生地漾在我们周围。世界静极了,就连秋蝉都躲在枝桠里酣睡,不忍聒噪了我的欢沁。

草浪因着我的到来而欢欣地打着滚,我拉着他跳着、跑着,几乎错疑自己仍是豆蔻之年。

我气喘吁吁地转过身,深深注目于陈友谅,蹙眉认真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他爱怜地为我捋起一绺松落的柔丝,眉目里的光彩犹胜过山间的红枫,语气却不掩揶揄:“我不介意养一个傻姑娘。”

我故作凶相,操起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口中叫嚷道:“你才傻!傻男人!傻狐狸!”

“我是傻,傻到跟着你这个疯丫头满山乱跑。”陈友谅一点也不恼,甚至孩童似的一边躲避着我的袭击,一边冲我不备呵我的痒,最终我们体力不支双双倒在草地上。

我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夹杂着丝丝草木香甜的洁净空气,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聆听着他细碎稳健的呼吸,感受着他那比秋光更醉人的气息,我轻声喃喃道:“夫君。”

我也不知自己怎会吐出这么两个字,然而,这一切都自然而然,写意如拂面的清风。

我猜想此刻我的脸庞一定娇艳地似院子里红润的海棠果,想到此处,我愈发不敢睁开眼睛。

紧贴在我肩侧的身躯徒然巨震,陈友谅抓住我的肩膀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夫君……”发觉他的慌乱,我狡黠而满足地笑了。

他遂即将唇印在我的梨涡、面颊、睫毛上,额头,轻柔地好似那风中自在飞的蝴蝶儿。

“你不怕我了?”最后,他轻啄着我的耳垂,柔声道。

我感受着面上这痒酥酥的触觉,依旧紧闭双眸,心却像饮了酣香的米酒,甜甜地醉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诉说:这就是我所朝思暮想的一切。在眼前这个虚幻而陌生的世界中,独独这种感觉如奔腾的河川般热切而又真实。这让我无比坚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最无法分割的生命,我的唯一,以及我的……全部。”

“阿棠,睁开眼睛看看我。”陈友谅的声音有些喑哑。

似有什么湿凉的东西滴在脸上,我蓦地打开眸子,他正侧支手臂深情款款地俯视着我,那双狐狸眼睛里清光涟涟。

我心中动容,轻轻抬手触摸他犹带泪痕的双颊,那上面,昨夜还不修边幅的茸草已平整干净,光洁得犹如一面水做的明镜,而我羞涩的眷恋则在其中一览无余。

我冲他眨眨眼睛,轻笑道:“还是这样好看,像只被拔了毛的傻狐狸。”

陈友谅眸子里清流般的光泽瞬息换作熊熊烈火,我安静的承接着他幽深绵长的亲吻,仿佛这是上苍赐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一定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人,那一刻我这么想。许多年以后,我依旧这么想,能够成为他的妻子,能够拥抱他的爱恋,就是我永生永世的福祚。

日渐西收,陈友谅轻轻摇醒安睡在他臂弯的我,柔声道:“阿棠,天色不早了,随我去见娘吧。”

我霍然睁开眼,日华已经透过林越碎了满襟,陈友谅不知从哪里牵过一匹俊逸的黑马。

马儿仿若见到经年的老友,雀跃地蹭着我,似在等待着什么。

我轻抚它黑亮的鬃毛,哑然失笑,抬眼望向陈友谅道:“它认得我?”

陈友谅伸臂将我带上马背,接着自己也跳上来,一拍马股道:“你是它的女主人,它当然认得你。”

马步穿云,蹄声惊风,我欢喜的倚在陈友谅的怀里,连马儿都认得我,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是他的妻子。

黑马绕着一条幽深地羊肠山路慢慢跑着,清净凉爽的天风逆着双颊拂过,舒洁着我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

穿过茂密的丛林后,几间橼旧的木屋傍水而座,荫蔽于青青翠竹之间。

我随着陈友谅跳下马,这才看到屋门口有块小而旧的匾额,匾上的镂刻已褪作灰青的颜色,暮光斜斜地打上去,这才看清是“宁心观”三个娟秀的大字。

我转向陈友谅,踟蹰道:“娘……娘就在这里吗?”

陈友谅默默点头,执起我的手正准备叩门,我却扯住他的袖袍驻足道:“等一下!”

他回首探寻地看着我,我慌乱地理着自己松散的发丝和揉皱的衣衫,在看向他时,他已笑得明媚如花。

我红着脸低嗔道:“不许笑!”

陈友谅忍着笑容,叩开了古旧的门扉。这是一座小小的庭院,仅有两间小小的禅房和厨房、柴屋,却都收拾得干净整洁。院子里,翠华匝地,绿草如茵,院中有株高大伟岸的菩提树,宽阔繁复的翠绿叶子交织在一起,清幽而隽永。

树下有一套石质桌椅,一个身披青布道服的女子正坐在石凳上择着青葱的菜叶,那股孤洁悠远的意态,犹如渺然山水之间的白鹭,却令我觉得莫名的熟悉。

我正怔然,陈友谅轻声唤道:“娘,谅儿来看你了。”

那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计,蓦然回首,彼时光线有些暗了,却无法掩住她面庞上柔和洁美的光华。她大约四十如许,或许更年轻些。她的柳眉细细的,她的水瞳柔柔的,她的贝齿清清的,而她的容颜却如秋月般淡雅、新雪般洁白、幽兰般静婉,那袭宽松的道袍穿在她身上,青莲亦不足以描摹其自然的风骨,以及那抹恬静入画的清绮诗意

我一时竟看得目眩神迷,她并不十分艳丽,亦不是什么绝色,却通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沉醉的独特气质,犹若一杯雪露对出的清茶,逸人芬芳,沁人心脾。

陈友谅曾说过,他的娘亲闺名为陈兰息,今日一见,果然如空谷幽兰般,这母子当真是一脉相承的隽美。

陈兰息面向我们,盈盈笑道:“我正念着你,你便来了。这位姑娘是?”

这声音温婉似甘甜的泉水,却激起我内心的涟漪,她不是陈友谅的娘亲,又怎会……怎会不认得我?

第六卷,泽之卷:以色祸国 (六)空谷佳人

疑云窦起,我极力压抑住心底的震惊探寻地望向陈友谅,他却镇定自若,拉着我走到陈兰息面前,欣然道:“娘,这位是我的夫人,叫宛棠。您一心向道,久居山中不问世事,我一直没机会带她来见你。”

原来是这样,我将信将疑地看向陈兰息,对着她俯身见礼,轻声道:“娘。”

陈兰息恬淡的面容愈发皎洁,她含笑扶起我打量道:“不必多礼,谅儿能娶到你这样水灵的姑娘,当真是三生休来的福分。”

我羞涩地低一低头,想松开陈友谅的手,他却握的更紧,但听他笑道:“谅儿也这么想,所以马不停蹄地带她来看您。”

陈兰息缓缓站起来,搌手四顾道:“我久居陋室,未曾准备什么多余的吃食,倒是怠慢远客了。”

陈友谅疾步上前,扶住她柔声道:“什么客不客?我和阿棠都是娘最亲的亲人,娘平日里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陈兰息踮起脚,轻抚陈友谅的脸颊,慈爱道:“我平时偏食素斋,粗茶淡饭的就怕你们吃不惯。”

她的身子有些摇晃,仔细看去才看出她的右脚似乎立足不稳,有些坡,我心生怜惜,急忙摇头道:“不会不会,在我和夫君眼里,锦衣玉食亦不如慈母手中线、娘亲碗里糠。”

陈兰息欣慰地点点头,轻轻推却陈友谅的手,温颜道:“娘去做些吃食,山长水远的,你先带棠儿进屋里休息吧。”

陈友谅犹豫片刻,但见陈兰息坚持的目光,遂即点头同意。

陈兰息俯身抱起竹筐里的青菜,拖着缓慢地步子,一拐一拐地走向灶间。

望着她的背影,我不禁感慨:这样一个恬静幽然的绝代佳人,却生有坡足,当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上苍是何其残忍,生生将最完美的衣衫撕毁给你看!

陈友谅沉默地握紧我的手,领我踏入西面的一间禅房,禅房的布置很简单,几乎可以用四面白壁来形容。唯独南边墙上挂着一幅浓淡皆宜、栩栩如生的丹青。画上绘得是一位倚梅吹箫的白衫女子,那女子容颜清婉隽秀,眉头微耸,似颦非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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