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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道:“你不这样说,我已要走;你说了,我更是非走不可了。”
温情嗔怒反问:“为什么?”
铁手道:“因为这样显示了有比我生命更为重要的事,正等我挽救。大将军既然算准我们之中有人来这里,其他的行动,恐亦难逃出他的计算。所以,我更加要走。”
温情冷笑:“你最好不要走。”
铁手道:“我不得不走。”
温情玉脸翻寒:“你走我就动手。”
“那是我最不愿意的,”铁手浩叹了一声,“但我还是要走,而且非走不可。”
开步走。
向门口。
一一大门口。
刀未能砍下
他开步就走。
坚决无比。
第一个向他出手的是:
温小便。
辫。
还有袖。
袖如刀。
辫若枪尖。
砍砍
刺——
通常,一个人是提刀来砍、以枪为刺,但温小便不必。他自身就有刀和枪。辫子和袖,比刀枪还锋利;袖子和辫,比枪比刀锐。刺砍向铁手。
铁手兀然出手。
他出手并没有什么特别。
若说有,那就是他的定。
特别的“定”。
———种透彻机变的“凝定”。
“定”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在份量不足的人运使令人发噱、使自己招败;但在高手用来却雄倚岳峙、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于色。
他一出手就双掌一拍。
拍住了疾战的辫。
他拿辫梢一划——(就像辫子是一把刀子,辫梢就是刀尖一样——)
就在袖刀未能砍下之前:他已划断了袖子。
两片袖子落了下来。
他,继续前行。
仿佛没有什么事物能阻挡他的前进。
没有。
绝无。
温吐马第二个动上了手。
他身上的“毒”字,突然,不见了上面的“炊”。
一一“炊”字何去?
只剩下一个“母”字。
同一时间,铁手受到了侵袭。
——那是飞动的事物。
蚊子?蚂蝗?苍蝇还是——?
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甚至温吐马自己也无以名之。
他只知道这是他创造的一种“暗器”:
一种“飞行的毒”!
——就算一匹马给它们螫了一下,也在三呼息间非毙命不可!
虽然铁手壮硕得就像铁铸的一一不过,再强壮也顶多给他多呼吸六口气吧?到头来这是必死无疑。
这些“飞行之毒”当然不会去叮那些马,它们只会去螫主人要他们去咬的人!
目标当然就是铁手。
铁手伸出了手。
那些“飞毒”全都咬在他的双臂上。
——它们没有“弄错”。
它们的确是准确地螫着了敌人。
——虽然那是敌人的手。
一个以手成名的敌人的手。
就后果而言,那就很有点不一样了。
“飞行毒”纷纷落下。
没有一只能再飞起来。
铁手仍走着。
空手而行。
无人能阻。
温情深吸了一口气。
她要出手了。
虽然她不愿。
她不愿向铁手出手的原因很奇怪,多而且乱:
(她觉得这个男子有安全感)(在老字号待那么久了,她更觉得在江湖上应该交上一些自己真正的朋友)(她本身并不赞同老字号这次的行动)(她对辣子叔的决定并不服气)
(她一向敬重四大名捕的所作所为,她不想与他们为敌)(她私下也很鄙薄大将军的残狠无道、凉血卑劣)。
——有时候,人的脑中有掠过许多或许许多多的意念,一时也分不清、弄不清楚,哪一个才是先、那一个方是后、哪一个影响自己最深、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最重视的。
温情现在就是这样子。
她是她的“大家族”中的一份子。
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是一个人。
她有她自己的做法。
——于是,就有了矛盾。
就像而今:她不想动手,但不得不动手。
她一颗蜡丸就扔了过去。
这看来只是一粒腊丸(蜡丸半空炸成两粒(两粒又裂成四粒(四粒又分成八粒《八粒又速成十六粒'十六粒又碎成卅二粒【卅二粒又化成无数粒……”的黑子】黑点小丸)黑丸)
攻向铁书”。
蜡丸刚刚炸了开来。
它有无数变化。
——分得越细,毒力就越高。
——变得愈小,毒性就愈烈。
这就是“一丸神坭”!
但铁手却在它仅刚刚爆炸开来时已一手握住。
铁手。
——铁铸似的手。
一切微细小点粒全揸在他的手中。
一颗也无遗漏。
铁手照样前行。
看来不快。
其实甚疾。
稳。
而且定。
——一往无前。
这前进的姿势莫之能挡。
万物为之所必开。
枪就要刺来
就在此际,铁手已快步出庄门——
突然,万马奔腾。
那百数十匹马,不知怎的,全给解开了僵绳,并似受了什么力量的指引,全向他冲击而来!
马疾奔。
无间隙,也没有间歇。
铁手仍向前行。
——任何人只要给撞着,就一定倒下,一旦倒地,就必然给乱蹄踩死。
铁手仍向前行。
他注意的是空隙。马与马之间奔行隙间,随时会出现敌踪:可能在马背上、可能在马腹前,马前、马腹、马侧,这无声无息使药操纵群马的敌人,绝对要比温情、温小便、温吐马和马群更可怕更可怖更可畏。
但铁手仍向前行。
他是那种一旦开步就决不停止改道犹豫踟蹰的人。
马奔腾而至
奔腾而至马
腾而至马奔
而至马奔腾
至马奔腾而
铁
手
马马马马马
马马马马马
马马手马马
马马铁马马
马马马马马
马马马马马
(这时候,大家就看到了一幕奇景:
无论马奔行多速、多急、多有冲刺力,但一到铁手近前七尺之遥,就似给一道无形的气墙隔着,马匹一见他前行的气势,就兀然而止,或绕道而行,甚至跳足倒地。
铁手俯首。
前行竟没有一匹奔马能接近他。)
他在等。
等待大敌:
唐仇。
——她才是真正的首号大敌:她不知施放了什么毒性,使得这些无辜的马匹,也成了她的武器——至少是用以扰乱铁手心神的武器!
出现了。
唐仇、劲装、黑衣、出现在那匹超卓的绿面马背上、持枪、刺来。
好一柄枪!
——枪艳。
——枪法惊艳。
——使枪的女子这样打马而来却仍似赶赴一场艳遇那样的艳!
枪举起。
枪尖向着阳光,绽出千道光华。
枪仍未刺下。
但刀光已起。
那是一柄水色的刀。
——很女人的刀。
唐仇的刀。
当敌人给她吸引住在她枪尖上之际,她的刀才是真正的要人性命。
要命!
夺命的枪!
要命的一刀!
可是铁手曾经跟唐仇交过手。
他不仅记住了她的人,也记住了她的刀。
还有刀法。
他无法拒抗这匹马的冲动力。
他在马首撞着自己前的一刹,夺去了唐仇手上的枪,挡住了那一刀。
枪断裂。
然后真正要命的格斗这才开始:
让我们先来看看唐仇的情形:
唐仇伏袭铁手。
她是志在必得。
不过,这一次,铁手却心无旁骛。
他集中精神来对付她。
她拔刀。
这是她的杀着。
一一枪只是她的掩饰。
可是铁手一出手便攫去了她的枪。
以枪格刀。
幸好她还有一记绝招。
——所以铁手还是着了她一招。
杀着是杀着,绝招是绝招。
她一刀“砍”中,但随即发现那一刀只是砍在铁手手上。
——铁手以手挡去了这一刀。
不过这也无碍。
那不是平常的刀。
——一记毒刀!
接着下来,唐仇有一个可骇的感觉:
铁手一手夺枪,一臂挡刀,但突然之间,她给击落下马来。
击倒她的,竟然是:
铁手的五脏。
在逼近铁手交手的刹那感觉,竟还似与他的肝、心、肺、肾、胃相斗。
她一时无法以“双拳”敌此“四手”,所以如受重击,落下马来。
铁手登马绝尘而去。
(他去哪里?!)
(这是什么鬼功力?!
莫非他已洞悉大将军的布置?!
在吃痛负伤中,唐仇惊怒地思忖。
——第四次交手,仍然两败俱伤!
她一直都杀不了这个人。
毒不倒铁手。
留不住他。)
有关唐仇这次交手的情形至此终。
(**这是连环图式倒叙时的写法,因为笔不能同时分作两头,故有此唯恐读者不知的交待。——世上所有的故事当然都不仅只有一种写法的,可不是吗?**)
煮酒论狗熊
我们再来看看铁手的情况: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