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狼少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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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数学老师莫名其妙地看着聆恩，她有一种被蔑视的气愤：“蓝聆恩，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聆恩看着突然出现的凡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刚说出两个字，却被老师粗暴地打断。“不用说了，你和华筝已经破坏了我这节课的纪律，晚上放学的时候留下来打扫图书馆，听到没有？”聆恩认命地点头，看着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嗒嗒地离开，教室里顿时口哨大作，在大家都快乐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聆恩的脸完全苦了下来。“好烦——”华筝终于从她自导的睡梦中醒来，她揉揉睡眼，转头看着聆恩，故意迷迷糊糊地说道：“怎么这么吵？放学了吗？”聆恩气得恨不得在华筝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一拳，这家伙终于知道醒了。“像洋娃娃一样！真漂亮！”在学生餐厅里，聆恩把冰激凌放在凡子的面前，再一次听到华筝还有几个女同学赞叹的声音，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混血女孩吧！“是中美混血？”“错了，”一个女同学指着凡子的眼睛说，“她是明显的中英混血，你们看她的眼睛。”凡子抱着娃娃，安静地坐在那里，聆恩难为情地看着那几个围上来的女同学，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赶人家走。华筝口里含着冰激凌，说道：“聆恩，你房间里的那个大娃娃，就是买给她的吗？果然和她手中这个一模一样。”“我不要，”一直沉默的凡子忽然说道，“我只要丝沫亚。”“可是这个已经很旧了，”一个女生指着她怀中的布娃娃，说道，“而且，你抱着这个娃娃在学校里走，很不协调哦，喜欢就在家里玩……”“不要说……”聆恩一惊，没有挡住那个女生的话，而凡子却突然站起来了，她用湛蓝色的大眼睛瞪着那个女生，原本的空洞无神此刻竟闪着一种令人震惊的戾光。“丝沫亚不是玩物，我讨厌你，不许你说它的坏话。”餐桌前的女生全部都愣住了，凡子摔下桌前的冰激凌杯子，转身朝外跑，聆恩急忙追上去，叫道：“凡子，你要到哪里去？”聆恩跟着追了出来，但是，就在她跑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她看到凡子瘦弱的身体竟然向后倒去，跌在草坪上。“凡子——”聆恩疾步跑上前去扶起她，凡子站起来，她看着自己白色的袖子，上面已经浸入了啤酒的汁液。“好恶心啊！”凡子安静地说。“你说什么？”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闯入聆恩的耳朵，聆恩抬起头顿时一惊，她竟然看到了展非。展非一脸阴沉，像撒旦一样站在那里，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是啤酒渍，他粗粗的眉毛拧在一起，再一次痛骂自己倒霉透了，就在他刚把买来的啤酒送到嘴边的时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家伙就一头撞上来，害他狠狠地呛了一口，弄得狼狈不堪。凡子看着他，她抱紧怀中的丝沫亚，安静地说道：“太凶了，一点也不好看。”“凡子……”聆恩没想到凡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一定会激怒展非，而展非，在圣林，就是凶神恶煞的代名词。“你说什么？”展非的太阳穴顿时狂跳起来，他踏前一步，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聆恩挡在凡子前面，明澈澄静的眼睛中有着坚定的锐光：“请你不要对她喊，她受不了。”“少来多管闲事！”展非伸手来推聆恩，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聆恩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切，”展非收回手，一脸不屑的表情，“我可对打女生没有兴趣。”凡子走到展非面前，她仰起头，看着展非，一言不发，只是睁大眼睛，像一个纯真可爱的天使，她湛蓝色的眼中反射着夕阳的光芒。“你看着我干什么？”展非忍不住说话，但是，他居然没有大喊大叫，他的气势竟弱了下来。凡子的手在他的上衣上停住，她看着他的衣服，轻声说道：“你的衣服也脏了，怎么办？”她的目光上移，移到展非的脸上，像一个孩子一样开口说道：“我又做错事，要受到处罚吗？”聆恩惊讶地看着凡子。“你——”展非完全懵住了，但是，就在此时，凡子的身子一歪，像一片软弱的草叶倒了下去，展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她。聆恩跑上去的时候，她看到昏迷中的凡子嘴边竟挂着一丝微笑，那笑容，妖娆、美丽，但却是聆恩从未见过的。下午六点，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学校内只剩值班的老师与校工伯伯。聆恩认命地站在图书馆的楼上，看着楼下使劲向她挥舞手臂的华筝，恨不得把手中的扫帚扔下去砸死她。明明是她们两个被老师罚扫图书馆，但是，到头来，来打扫的又是自己，她说她晚上要上补习班，只是这样一个理由，就可以完全搞定自己。朋友不是用来交的是用来损的，现在聆恩是明白了。她转过头，看着偌大的阅览室，想起还有顶楼的一层，痛哭流涕的心都有了。蓝聆恩，永远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还是华筝说得对，她这种性格注定被人吃定。远处是一片灿烂的夕阳，燃烧得分外精彩，这样的好时光，是秋天独享的美景。不知道躺在保健室的凡子怎么样了，自己已经叫华筝通知了南宫家，收拾完这里再过去吧！由保健室的老师替自己守在那里，应该没有问题。聆恩叹了一口气，开始了清扫工作。“你醒了。”凡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保健室的老师微笑着说道，“头还晕吗？”凡子转过头，她看到放在床边的丝沫亚，伸出手，把它抱起来，抬头看着保健室的老师，问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保健室，你的朋友要你在这里等她，她一会儿就会回来。”凡子起身下床，老师看着她问：“你要干什么？”凡子跟没看见老师一样，径直朝门口走去，老师忙上去拦她，说道：“你等一下，你的朋友说……”“你不要碰我。”凡子突然推开老师的手，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老师，“你的手好脏。”老师当场愣住，凡子转过身，走了出去。空荡荡的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凡子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走廊里，长长的头发在她的身后微微摆动。一个人跟在她身后，脚步很轻，不易被人察觉。直到凡子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下了楼梯，他才加快了脚步，但是——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凡子站在楼梯的下面，对着他微微地笑着：“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展非愣住了，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学校里有天狼吗？”凡子的话让展非震惊地抬起头，这个小女孩在说什么？“我知道他在这里。”凡子静静地说道，“我和我的哥哥都是为他来的。”她仰起头，对着展非甜甜地笑着，她说话的声音被空气中一丝微薄的气体运载，她湛蓝色的眼眸中终于出现神采，是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妖娆的美丽。“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和从前一模一样。”哗——已经是最后一间了，聆恩关上阅览室的门，她走向落地窗，准备从那里开始扫起，夕阳的光芒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洒了进来，在窗前的一片木板地上闪着金色的光辉，让人感觉温暖极了。聆恩忽然想起了那片红色的枫叶之林、那栋废弃的木楼、美丽的蒲公英花田，还有……不知道尹圣锡现在怎么样了？他总是飘忽不定，聆恩莫名地想到他在枫叶之林里的情景，想着片片枫叶在他身边落下，那该是一幅……聆恩的目光不经意地朝旁边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下一秒，她惊讶得差点喊出声了。如果说你一直在想某个人，然后这个人就在你的旁边，并且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傻子一样莫名其妙地笑着，你会怎么样？聆恩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场面，她的脸刷的一下完全红了。“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有点恼羞成怒的成分。尹圣锡左腿伸直，右腿曲起，舒舒服服并且带点懒洋洋地坐在地板上，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进来之后什么也不管就对着落地窗傻笑，我管你？”“那你看到我在想什么了？”天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张嘴简直成了别人的，她都说了些什么。“我的眼睛不是X射线，”尹圣锡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就算我的眼睛是X射线，也看不到你在想什么。”蓝聆恩退后一步，表情像偷东西被抓到一样尴尬，她甚至于不敢看尹圣锡的眼睛，良久，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的病好了？”“病？”尹圣锡望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上去像有病的样子吗？”“我的意思是说，你那天……”“不要再提那天的事情了，”他转头去看夕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