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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吴总这么一说，小许根本不敢说什么，但她有点害怕了，可是她只能喏喏地小声说：“我什么都没告诉她。我只是说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得要命，她完全记得她告诉牛焉的每一句话。
“小许，你不知道，如果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会对你的每句话都能解释出好几个理由的，而且，能够扑风捉影，想象力极其丰富。告诉我，你都对他说了什么？我不会生气的。但是，我要知道后好有所准备。你知道她就职的那份《百姓时报》吗？”
“我知道，有时候也看。”小许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就好！这样，你好好看看这周三的报纸，她是怎么描述贾午博士的。你如果对她说了我什么，她也会这样刻薄地说我的。你告诉我，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小许如坐针毡，一上午都无法静下心来工作，思想老是抛锚。她怕牛焉将她说的话全盘端出去，这样，老板不仅不会对她像以往那么好，而且，肯定会被炒鱿鱼。好几次，她都想冲进老板的办公室里去向老板承认错误，但她还是没有胆量向老板说出她抖搂给牛焉的话。如果老板知道了，她自己真的没脸见老板了。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小许的妈妈。
“我告诉你，镇上又有一个人被杀了，是个老太太，她也是在散步时被勒死了。她也参加了柳絮的悼念仪式，她曾经对《百姓时报》的记者说她看到了谁拿走了围巾，可这个消息刚一见报，她就被杀了。你说，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她妈妈几乎是嚷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手脚冰凉，“妈妈，我一会再给你打过去，我这阵有事。”她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才挣扎地站起来，朝老板的办公室走去。她连门都没敲就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吴思理从桌上抬起头来，疑问的目光射向她。
“吴总，我刚才听说那个王老太太死了，她告诉记者说她看到了拿走围巾的人，这个老太太你是认识的。这消息刚一见报，老太太就死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对那个记者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也没说对那个老太太不利的话。”说完，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抱头痛哭起来。
吴思理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她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递给了她一张面巾纸，然后温和地对她说：“小许，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说让什么人被害的话。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老太太是怎么死的？”
小许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心里感到很温暖，立刻止住了哭声，她把她妈妈刚才告诉她的话向老板复述了一遍，并将对牛焉说的话也流露了一些。
听她说完，吴思理并没责怪她，而且还平静地对她说：“真是太惨了！那个老太太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也为她的死感到难过。”
小许这阵感觉好多了，她觉得一切都过去了，老板还会像以前一样信任她，她和老板还会像朋友一样相处。于是有问老板：“吴总，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贾博士杀死了老太太？我早就听人说，是他的妻子让他保管那条围巾的。”
“我想，这要让警方问他，不会让他逃脱的。”吴思理很轻松地回答，然后拿起一份材料看起来。
小许知道，这次谈话该结束了，她也该去工作了。于是，她讨好地对老板说：“中午之前，我会把需要你签字的文件都准备好。你中午需要出去吃饭吗？我请你。”
“不用了，还是让外卖送来两份吧。”
“那等到快到点时再定吧。我怕再像上次一样，本来饭都定好了，那个文眯女士来找你，白定了。”
“文眯已经搬走了，搬到北京去了，再不会回来了。”
小许高兴地回到前台去了。
吴思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早上的报纸他来办公室前就看过了。他打电话给曾经介绍小许到他这里来的中介公司：“我要找一个成熟的、稳健的，不要一个想找老公的没头脑的长舌妇。”他向公司抱怨道。
“今天上午刚好有一个求职的人，非常适合你的要求。她姓于。你记得吗？上个星期被杀的那个心理医生吗？小于就是那个医生的助手。她人很聪明，而且，嘴很严，对业务很熟练。我想，你会对她满意的。”
“好的，你将她的简历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先看看再说。”
“那好。我一会就给你发。”
吴思理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小许说是那个警察赵悦要找他，他想在吴总方便的时候见个面。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71
星期四的下午，牛焉和王老太太见面后，她怕老太太再见到她，于是就退了房，住到旁边的小旅馆里。
她本来希望自己的消息能引起轰动，没想到，报纸刚出来一会，一则更新的消息把她的报道所引起的轰动抵消了。她听到老太太被害的消息，大吃一惊。她想，也许是因为是自己的消息提到老太太知道围巾的事了，才给老太太惹来杀身之祸，她心里有了一丝内疚。但没过一会，她的一点内疚就被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所代替。
她想，她既然能告诉我这个秘密，谁知道她能告诉了多少人？那个老太太应该去找警察，既然知道围巾被谁拿走了，为什么不找警察？也许那个老太太跑去质问那个凶手了。看老太太天真的性格，说不定她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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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给编辑打电话，她想。我和编辑商量一下，怎么给警方解释，然后告诉他那天晚上她到大头的餐厅吃饭，但没看到大头的事。
她对编辑说：“我给了领班50 元钱，让他告诉我大头的情况。他说，大头最近一段时间，举止很奇怪。根据领班的观察，可能是大头太紧张了，好象有什么事在困惑着他。她妻子在周三的上午来到餐厅，和大头生气后离开了，连饭也没吃。领班只听到文眯说过她很害怕大头。她还把听到的细节向编辑描绘了一番。
编辑听她说完，但很不以为然，“刚被丈夫打了，说出过分的话并不奇怪。”
“还有，餐厅的服务生还听到大头的妻子说要和他离婚之类的话。但是，如果要知道详细内容，还必须多付给领班钱。”
“那就给，我给你报销。一定要把他们听到的话都记下来。”编辑命令道。编辑对这些话明显地感兴趣了，他认为那夫妻俩既然都到了离婚的份上，肯定问题就不是仅仅赌气那么简单了。
“我今天还想找找文眯，让她说点什么。”
“对，一定要从她嘴里挖出大头的消息，大头原来可是北京有名的厨。如果他的消息作为头条，会吸引人们眼球的。即使他的消息与这起凶杀案没什么关系也不要紧。”
“哦，但他目前可不是餐饮业的热门人物，他的酒店快倒闭了。我去吃了一次，他的饭菜也太一般了，可餐厅装修得又过于豪华。豪华的装修和平平的饭菜一点不协调，让人感觉极不舒服。和镇上的另一家‘喜迎门’餐厅根本没法比。”牛焉又补充说。
“有名的厨师、快倒闭的餐馆，即将离婚的夫妻俩，这些都可以炒作。”说到这里，编辑点燃了一支烟，并随手给了牛焉一支。牛焉知道，编辑每每说到感兴趣的时候，就要点一支烟的。她接过了烟，也点燃吸了一口。编辑看着她的眼睛，很过瘾地用力吸了一口烟说：“好！就这么定了，争取多出有轰动性的新闻。这月的好稿奖我在考虑给你呢。”编辑又鼓励她一句。
她刚要走，编辑又喊住了她：“你调查吴思理的情况怎么样了？”
“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什么新的情况，如果有，我会及时告诉你的。”牛焉兴高采烈地走出编辑部。
转世杀手（长篇连载）72
“不能让这个凶手再为非作歹了！”赵悦在离开犯罪现场后恨恨地对李虎说，“看来，我们已经逼得他坐不住了。下一步就该我们收紧网口了。”
等把老太太的尸体运走，那个在现场的法医和他们一起离开。他对他们说：“由于河边的风一直在刮，老人身上没有能证明凶手的有用东西，就是指纹也搜索不到。凶手肯定是戴着手套的，他是个职业杀手。”
“当然是职业杀手了，”赵悦一边上车一边对法医说。赵悦对那个老太太的印象不坏。这是个善良的老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