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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爪雪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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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兵、张林、夏哥的身体,在原本互相都不认识的女孩身上,得到了巨大的自由。他们的手,就是他们欲望的触角,在他们身边的女孩身上不停地移动。我手却无处放置,眼睛也无处去看,就弯腰僵僵地盯着面前的烙锅里,拿筷子不停地搅着锅里的那些烤得黄黄的土豆丝,油烟升上来,钻进鼻子里,肚里一阵阵反胃。

我的肚子并不饿,勉强夹了些土豆,蘸了辣椒面,送进嘴里去。土豆完全没有平时吃着的香,感觉有些苦,木木的跟啃木头一样。

长发的女孩倚在我的身边,对于我的木然不动,也是有些落寞。“小姐,你活泛一点嘛,给你江哥哥吃点什么吧。”

长发女孩是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风尘女孩,对我这样的木头人,她似乎比我还要不习惯。听夏哥这样说,她吃吃地笑起来,“江哥哥只喜欢吃土豆,别的都不喜欢吃。”长发女孩给我和她的杯子里倒了啤酒,满满的抬起来,“江哥哥,来我们喝酒。”

我把酒抬起来,眼睛不自然就看到其它的几位,这三位都放得很开。夏哥看我的眼光看过去,“江军,你别这样拘谨嘛,大家出来就是求个乐子,不要太当真。”

可是,这样子的场面,当真或者不当真,我都难以接受。“江哥哥,你看我不漂亮,你可以换一个。”长发女孩附在我耳边悄悄说。我其实根本没有看清身边女孩的真实面貌,不过她的美丑跟我的拘谨没有任何的关系。

曾兵和张林看我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松下了他们忙乱的手,跟我打趣,“江军,小姐姐有两个馒头,软和得很,你不吃吗?”

“我肚子饱得很,土豆都吃不下,还吃什么馒头。”我边说还边摇头,他们一听,全都哄然的笑起来。

这一笑,把我笑慌了,我的脸有些挂不住。曾平不停地揉着他身边女孩的肚子,粗哑地笑,“吃饱了,馒头,吃饱了。”

一屋子的人都喊,肚子受不了,痛死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脸变得很白。夏哥一看我情绪有些糟糕,就收束了他的情绪,冷着语气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来,我们喝酒。”

长发的女孩把我们几个人的杯子都倒满了金黄色的啤酒,我们把酒抬起来,虚张着豪气喊,“干了,干了”,我们一口把酒倾倒进了肚里。

我也不想把大家的情绪弄得太僵,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不开窍,影响他们玩的质量。让他们玩他们的,我试着跟身边的长发女孩聊聊天。整个包箱里的气氛就协调了起来,只有烙锅里金黄的油轻轻地炸响着,有小小的油星跳出来,跳在我们腿上搭的一块毛巾上。我把烙在锅里的土豆片、土豆丝、臭豆腐等通通拔到锅的边沿,这些东西都被炸得黄黄的,食物的香味渗出来,我们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也没有享受它们的食欲。

为了调节小包箱里的气氛,他们在各自的身体上玩一会,也会变换一下节奏,喝喝酒。那几个女孩都是久经这种场合的,酒量似乎很大,一碰杯很豪爽地把酒喝干了,还笑话我的酒量。偶尔,有健谈的女孩,会讲一点荤笑话,逗趣一下。

从包箱里出来,我去把帐结了。走出门,曾兵和张林都还在纠缠他们所陪的女孩,想带他们走。陪我的女孩早就没有影了,我走在几个人后面,心情郁郁的。一方面是我并不喜欢这种玩乐,另一方面夏哥支使我买了单。软弱的我虽不在乎那点钱,心里觉得窝囊得难受,脸色阴沉得象欲雨的天空难看。

走出烙锅屋,街边的灯光很昏暗,吹来的风儿凉凉的,我不由抱紧了手臂,秋风起了,在昏昏灯光中的行道树也恹恹的,没有精神。曾兵和张林对那两个女孩纠缠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她们走了,他们显得有些失望。我拦了一辆的士车,他们跟在我的后面钻进车内,车开动起来,我们如一群打了败仗的军队回到了宿舍里。

夏哥他们在宿舍楼里找地方打牌去了,我独自回我自己的宿舍。开了门进去,屋内的灯光还亮着。我一看,床边上坐着张平,他的身边是一个偏了头望着窗外的女孩。张平看我进门去,走到门口来挡住我,“江军,你今晚去别的房间将就一晚。”

在单身楼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室友带了可以上床的女孩来,不管是正式的女朋友,还是为了“泻火”而花钱去找来的女孩,只要把门一关,门闩一上,另一位回去,钥匙一插进去,门开不开,就知道被室友关了“机外”。无论多晚,这一位都应该知趣地另外找寻一个睡的地方,将就一晚上。“机外”是火车运行过程中专有术语在生活中的引伸,是指火车在站外遇上红灯,进不了站,在站外等候的一种运输组织形式。

“你把门一关,闩上就行了吗?用不着让我进来,这样明白地对我说,我很懂事的。”

“不是的,江军。”张平的脸变得严肃了很多,“我浪了很久,在情场里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很累了,我想找个好女孩结婚了。”

“那恭喜你呀。”

“我就影响你一晚上,我们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明天稍稍整理一下就搬过去,这间屋子就留给你,留给你和周玉晶。”

他一说周玉晶,我的心儿就象被刀戳了一下,尖锐地疼。“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去找个房间挤一下。”

“江军,别着急呀,我们聊聊吧。这是我的未婚妻,叫李芬,是我老家那个镇上的,是个小学老师。”

“小学老师好啊,以后我有孩子了,就帮我教吧。”那个女孩已经把偏向窗外的头转了过来,看着我。我这样说的时候,她羞涩地说,“你不怕我误人子弟,就让我教吧。”

“你如果想早点要孩子,还得加快追求周玉晶的步伐才行啦!”

怎么还是说到周玉晶呢?我很想忘记的一个人,张平总是一次一次的提起来,让我尴尬,让我心里的伤口滴出血来。

我道了再见,走出门,门外是黑蒙蒙的过道。在暗暗的过道里,我走得很沉重,走到洪兵住的小屋前,我轻轻的扣了几下门,过了一会,门开了。洪兵穿着裤衩来开的门,一看是我,笑了起来,“被关机外了?”

我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走进门去,把门关上。我指了指屋里的另一张床,“刘兴勇呢?”

“今天下午走的,去贵阳了。”洪兵和刘兴勇都是火车司机,两人常常在铁道线上跑,两人常常老将难见面,同时在屋里的时候很少,我们被关机外时,一般都找这样的宿舍。

我找了盆子来,洗了脸,洗了脚,脱了衣服钻进刘兴勇的被子里。洪兵缩在他的被子里,借着床头的灯看书。

“你和林梅怎么样了?”

“我们准备明年五一结婚。”

“新房在哪?”

“我们在馨苑山庄贷款买了一套房子,春节就能得到钥匙,装修两个月就可以了。你呢?不是听说你在和哪个小站的女孩谈恋爱嘛,进行得怎么样?明年能结婚吗?”

怎么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了,我的心又被戳痛了一次。我说还不知道,要等老天爷通知了。我把刘兴勇的那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眼睛,我似乎在害怕着洪兵床边用来看书的灯光,实际上是怕洪兵再来揭我的伤疤。

我很快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我一般是一觉到天亮,很少会半夜起床的。可能是跟夏哥他们去吃烙锅,喝多了啤酒的缘故。我穿了一条裤衩,穿着一双拖鞋,啪嗒啪嗒在黑黑的楼道里跑,除了楼道两头射进些楼外夜空中朦胧的月光外,楼道里是黑黑的一片。

我在这楼里已经生活了好几年了,早就熟悉了这楼道里有的每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我迷迷糊糊在感觉的指引下往洗手间跑。

我跑进洗手间里,酣畅淋漓地放掉积蓄在膀胱里的水,非常惬意地往回跑。跑到我住那间屋和夏哥家的那间屋门之间,看见一团浓黑的物品,这可是我经验里所没有的。我用手一去拔,那物品竟动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往后退了两步,秋夜凉凉的寒气裹上了我裸露的上身和两条光光的大腿。

第十七节

十七

第二天,张平就把他床上那两条薄薄的被子抱到他新租的小房子里去了,他的高兴是真心的,我能看出来。他朝着我喊,“情场浪子,回家了,回家了。”

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小屋里,夏哥那间小屋,仍旧聚满了来喝酒的人,他喊了我好几次,我没有去,关了门在屋里写我的小说。这篇小说,从出校门就立意写,这了几年,稿纸堆了一大堆,但小说缺少了灵魂似的,总是捏合不到一起去。

在夏哥的酒朋饭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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