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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谓意外，就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改变所谓的零概率。
玛娜的剑还没有砍在天井身上，他就已经化作零散的多边形，消失在了洞穴内，在他消失的地方，插着辰扔过去的刀。
“这些不是你该背负的。”
☆、51第五十一章
天井突然消失让玛娜无所适从了起来；就在刚刚，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她面前；SAO里没有尸体一说，那四散的碎片是人死掉的证明；同时；现实中正躺在某间医院的人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她已经决定了要对天井下手，因为那是她该承担背负的，可是辰代她动了手，这让她觉得很恐惧；杀人这种事绝对算不得小事。
“为什么你要对他动手啊！”
玛娜的语音颤抖着，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不管不顾的对辰大吼了起来。
“为什么……”
辰皱眉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发觉到了女生的不对劲。
这幅样子，和失控的天井有那么些相同的地方。
“你……”
他靠近玛娜，抬起手想要拍拍女生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却被躲了开来。
“这样的话……”玛娜摇着头后退，“这样的话……我该怎么面对你啊……”
“我没法子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玛娜受伤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好像辰很可怕似的想要远离。
“因为我的关系……”她目光失去了美丽的神采，昏暗的洞穴环境也让她暖色的眼眸变得深沉，她表现出来的情绪越发接近失控的边缘，“都是我的错……”
“你在说什么？”辰一把捞住玛娜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说到底为什么你要纠结于是谁杀了那家伙？”
“为什么……”玛娜怔了怔，“因为，他是我认识的人，是朋友……”
“是还没有成为的朋友吧。”辰纠正她，叹了口气，他想他大概知道玛娜矛盾的地方了。
“听清楚，你和他没关系，他的死跟你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因为我，他才对你动手，都是我的错……”
玛娜嘴上这么说，可是这次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了。
她因为愤怒，因为天井要对她重要的人不利而想要杀害天井，但是天井为什么对辰动手？玛娜跟天井毫无关系，天井也并没有表现出有喜欢她的倾向，那到底为什么和辰毫无关联的人要对辰动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注意到了吗？”辰扳正玛娜的脸颊让她同自己直视，然后开始纠正起她错误的认知，“他对我动手跟你完全没关系。”
“那……为什么……”
比起曾经和他见过面的自己，辰不是和他更不相干，他为什么要攻击比他强大的人？这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反将一军的！
不过，玛娜马上否定了被辰牵着走后的想法。
“不对，还是我的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很在意我！”
玛娜不会忘记，失魂落魄的天井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种种，他的话里都包含着浓浓的爱慕意味，只是她不想去在意。
“他在意的不止是你！”辰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一些事实告诉玛娜，这个时候，真相是会起到安抚她的作用还是更加刺激她，只有看她的意志是强大还是懦弱了。
“狂躁抑郁性综合症。”
辰说了一个玛娜不懂的名词，“是一种周期性精神病。那个天井就是病患。”
“SAO上线以来，精神不正常的人占据了很大的比例，几乎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精神出现问题的时候，轻度的不会妨碍生活，但是也有一些严重的直接发展成了难以治愈的精神性疾病。”
“他的情绪总是大起大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极端狂躁或是抑郁都是症状体现。”
“他在意的不是你，只要是和他有所关联的都会被他在意，都会被他发疯的状态波及。”
“从他出现的时候我就调查过，那个小惠根本不是乱跑被怪物杀死的，是他亲自在小惠攻击怪物的时候在后面补上了一刀。”
难以置信！玛娜心中一痛，本能的去挣扎，但是辰不让她逃避，牢牢地禁锢着她的头不让她转移视线。
“怎么可能！你是说他在骗我吗！你是说他发疯杀了小惠！”
“他没有骗你，因为小惠的事是他所产生的妄想，精神不正常的人总会扭曲自己身边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幻觉亦或是本人的妄想。他的敏感让他产生了被害妄想，所以他觉得不管是小惠是你还是我都想要害他，都在小看他！都在藐视他的存在！”
“所以她嫉妒我，他受不了你的眼中看不见他，因为他精神不正常，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玛娜看着辰，他清澈的目光很正直，绝对不是在说谎，可是玛娜不懂，所以她摇了摇头，她真的听不懂辰的意思。
“你怎么会知道他精神不正常？”
“权限问题，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即使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
“对的整顿计划出现了变故，我们到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在总部埋伏，中了埋伏的攻略组不得已，只能放弃原本将他们关进监狱的计划，开始全力进攻，死伤惨重。”
辰的话说的仿佛千斤重般，接下来才是他所纠结的。
“告密者就是天井，他和联手，让攻略组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我一直在他附近监视着他，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所以由我来消灭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你完全没必要因为这个而困扰，他跟你没关系。你不想杀人就不必杀，这次行动的危险远超出你的想象，所以我才让莲限制你一段时间，让你避开最危险的时间段，但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间跑来。”
“关进监狱……”疑问就像是连环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出现，玛娜感觉头部在隐隐作痛，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是讨伐吗？”
她看见辰的脸色冷了下来，放在她头上的手的力道加重了。
“谁跟你说的？”
辰难免担心了起来，玛娜说了这种和事实不符的话，以及她露出了和天井那极度抑郁时的茫然目光相似的眼神，都很有可能是妄想的征兆，而会产生杀人妄想，可是精神极度不正常的证明，这可不是轻易能够治愈的。
“谁说的……就会议……不是讨论讨伐……”
辰那好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让玛娜感到很悲伤也很恐慌，她害怕，辰会不会就此抛弃她，那残酷的眼神实在是让她承受不来，哪怕那眼神里还包含着浓浓的担忧。
“之后的呢？桐人和会议发起者的争执是桐人赢了，所以行动改为把他们关进监狱。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这样的事吗？”
玛娜想了想，现在的辰让她十分谨慎，她怕一句话说不对就惹辰不高兴，所以轻声细语好像讨好他一般的回答他：“我知道桐人和那个人发生了争执，可是我不知道结果啊。”
“那个时候，我们站的那么远，争执的时候没有用扩音，再加上后来利亚尔来和我们讲话，我就没有注意到争执的结果……”
“之后利亚尔没告诉你？”
辰一直注意着玛娜的表情，她的犹豫让辰误以为她是在扯谎，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新的不符合实际的妄想，但是她的话并没有漏洞，辰也不能妄下结论。
只是，辰确定，一旦她有任何精神不正常的可能，都要把她隔离起来直到游戏结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隔离起来总比继续接触生物要安定。
就算她有精神性疾病，回到现实也会把她安在自己身边治疗，哪怕把自己家当疗养院囚禁她！
“他没说啊……他只是说晚上想吃什么……”
面对辰越来越阴暗的目光，玛娜的恐惧几乎被压迫到了极致，她现在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而辰虽然看见了她恐惧的面庞，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考虑到利亚尔的因素，倒是放弃了脑海中闪现的多种监控玛娜的方式。
如果是利亚尔从中作梗，那么就没什么大问题，利亚尔做得出这种损事。
“对了，还有莲，他也不知道计划变动的事！”
玛娜拼命想着对自己有利的情报，她不知道辰在想什么，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说点什么事情将会变得很糟糕。
“这样啊。”
辰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略微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都是利亚尔的错，可是，问题又来了。
“你说莲不知道计划变动？”辰看着玛娜快速的点头动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