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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楠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停下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乔心绘再也忍不住就要昏昏睡过去时，宋祁楠才搂着她一起攀上了巅峰。
事毕，两人向往常那般温存的偎依在一起，可是两人都知道，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
乔心绘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出去，她试着起身，但每动一下，下身的酸痛便让她再无力做下一步动作。大腿间全是污秽，她根本合不拢腿，只能闭上眼，任由时光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祁楠先起了身，去了这间高级试衣间的配套浴室，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后，乔心绘才敢在有声音掩盖时，低低的啜泣起来。
里面的水声渐渐变小，宋祁楠冷漠的声音透过磨砂的玻璃门淡淡的传来：“你走吧，如你所愿，从今往后，我们就只是单纯的……情人关系。乔心绘，要我帮助乔氏，还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
“乔董，我反对此次企划案由乔副经理负责。”董事会上，已经安静了多日的方董一派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
“乔经理是新任企划部副经理不说，实战经验几乎为零，A市这么大的案子，虽然有江经理在，可是难免会托后腿。”
江珊皱了皱眉，想要辩解，却看到乔心绘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似乎从前段时间的某一天起，乔心绘就变得沉默了起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是如今的沉默倒像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儿了。
江珊作为企划部经理早已经从A市考察回来，此次她是十分赞成由乔心绘来跟她一起负责这个案子的。乔心绘虽然欠缺实战经验，但是心思非常缜密，规划十分到位，和财务部合计的预算出入都甚微。说实话，就凭她果断沉静、遇事不慌的性格，她也能胜任这个位置，更何况……
“方董，我赞成乔副经理跟我一起负责。”江珊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在乔氏韬光养晦怎会不知道慧眼识她这颗珍珠的人？乔董对她的赏识和有意的提拔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对此也十分感激。
“A市这个案子也并不是乔氏接手的最大的一个案子。”确实，曾经乔氏风光的时候，比这样更大的案子也常接，而且也只接那样的大案子，“而且就乔副经理最近的表现来看，我觉得公司应该给新上任的乔副经理一个机会。”
“如果给了乔副经理一个机会，万一搞砸了，那谁来给乔氏像A市游乐场开发案这样的第二个机会！”方董继续咄咄逼人。
江珊皱眉。
“恕我不解，方董为什么总是在强调乔副经理会搞砸这个企划案，明明这个企划案还没有正式开始。还是说——方董对乔副经理只是有个人意见而已。如果只是这样，还请方董从公司的利益出发，公平的考虑。”
众人议论纷纷。
江珊朝乔心绘使了个眼色，桌子下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
乔心绘闭了闭眼，有些疲倦的缓缓站了起来。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资料，将资料挨个挨个发给了各个董事。
“这是最近企划部招的合资商，如果大家看得仔细一点会发现宋氏集团、商氏城建以及几个大公司都有合资A市游乐场开发案的意向。”看到众人脸上的震惊，她却只是淡淡的道，“当然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每一个合资商都是企划团队和公关部的人合力合作拉来的。”公关部不外乎是上次找文副经理帮的忙，在这次拉合资商的商宴上，文副经理的能力也让乔心绘大吃一惊。
下面有哗哗翻动纸张的声音。
“宋氏和商氏都在列？”一个老董事微微有点诧异。
江珊连忙道：“宋氏是乔董亲自拉的，至于商氏……是由商氏千金商小姐亲自来找乔副经理谈的。哦，对了，商小姐跟乔副经理是故交。”
董事会讨论得更加激烈了。
刚刚那个老董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既然如此，我赞成乔董的安排，乔副经理的能力我也看到了。”
乔远怀松了口气，看了看乔心绘，眼中一瞬间滑过一丝疑问。
乔心绘没有看见乔远怀眼中的犹疑，她向江珊微微笑了笑，表示大功告成。
立时，董事会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站在了她们这边。
乔远怀此时看着方董，神态似谦和，实则却是火光四射：“方董，我们还要投票取决吗？”
方董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一派的党羽还站在他这边，其他人似乎都已经拿定了主意。
他狠狠的瞪了乔心绘一眼，良久才微微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既然乔副经理有这样的能力拉到商氏，那我们就等着看乔副经理的成果了。”
人群慢慢散去。
乔心绘正跟江姐边低声商量着企划案的细节，一个身影重重的撞了过来。
乔心绘避闪不及，被撞到了门框上，肩膀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方董趾高气扬的走了出来，不屑的撇了她一眼，满眼的戾色。
“哼！不就是乔远怀的私生女么，指不定是情妇还是私生女呢……”
“你——”
张苑梨正巧这时过来查看会议情况，看到方董如此放肆，为乔心绘不平。
乔心绘拉了拉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方董毕竟是公司的懂事，张苑梨惹了他总归是不好的。
方董走后，张苑梨一直有些愤愤的。
江姐为转移她的情绪，朝她问道：“小梨，你来会议室，是有什么事么？”
小梨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她皱了皱眉，朝着乔心绘和江珊低声道：“我刚刚从秘书处那边得到消息，方董在唆使一群老股东卖掉手中乔氏的股份！恐吓他们再不卖掉，等乔氏垮了就卖不掉了！”
“什么？”乔心绘一惊。
江珊也沉了脸色：“我们先回办公室再说。”
进了办公室。
乔心绘遍迫不及待地问张苑梨：“到底是怎么回事，消息来的可靠吗？”
“我也不清楚可不可靠。秘书处的那个小梁跟方董的关系暧昧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我经常去那里八卦，她有时为了炫耀，总是有意无意说些方董的私事好证明她跟方董的关系不浅，所以消息是不是可靠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乔心绘的心沉了沉。
乔氏如今已经是内忧外患了。股份七零八落不说，公司董事之间更是明里争暗里斗，外面的商户谁不是对乔氏虎视眈眈，如果这时公司的股份渐渐流落到外人手里，那乔氏岂不是危险了。
江珊听了安慰乔心绘道：“心绘，既然还没有证实，那就还说不准。”
乔心绘摇了摇头，她眉眼中全是疲累，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脸色不是很好，眼睛下面一层淡淡的青色。大热的天，她也穿着高领衬衫。
张苑梨也看见，有些担忧的问道：“心绘，你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感觉精神不太好。”
乔心绘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江珊若有所思的盯着乔心绘看了会，乔心绘朝她安慰的笑笑，转头问张苑梨：“小梨，你还记得谈市长大寿那晚你看到的么，就是方董跟华氏集团关系甚密的那次。”
张苑梨点了点头。
乔心绘簇了眉：“其实方董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古怪，前些日子销声匿迹了好长时间，今天又开始朝我和我爸爸进行攻击了，我怀疑他前段时间都是在找靠山，或者说是在找同伙。”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又继续挑刺了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靠山或者是同伙？”张苑梨恍然。
“有可能。”乔心绘抿了抿嘴。
她转头看向张苑梨：“小梨，你跟财务部的关系还好么？”
张丽媛性子活泼，到处都有八卦的朋友。
张苑梨一愣：“怎么了？”
“能不能暗中帮我打探下最近资金流通的方向，并不一定要是多大数目的那种，只要是最频繁的就行。”
“好。”
江珊眯了眯眼：“心绘，你是怀疑……”
“没错，我只怕方董不是想卖了乔氏股份，而是想要把乔氏跟谁瓜分了。”
江珊一惊：“谁有那个胆子？这可是要犯商业罪的。”
乔心绘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是怀疑而已。方董虽然是没有脑子的家伙，可是这么多年的甩手董事生活，最起码的理财之道他还是知道的，定不会等着坐吃山空。”
江珊点头：“恩，有道理。”
张苑梨也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已经星星眼的看着她了：“心绘，我发现你的心思好缜密哟……我都没有想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