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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酒保！你别又怂恿雅做什么坏事！”瞄见阿恒和杨泽雅聊起天，祁斯阳和正在搭讪的男子打了招呼，疾步过来，压低声音警告道，“还有你，雅！耳根子再软也是骨头做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呀！”
“我怂恿他干什么了？起司，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呵，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哪！”
“你没说什么？那你刚才又在说什么？”
“你钓你的人，管我刚才说什么干什么？”
祁斯阳本就是嘴快不饶人的脾气，阿恒表面上温和，其实嘴也很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杨泽雅只听到“什么”来“什么”去，倒是真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了。眼看着又没了自己说话的余地，他靠过去，一手绕过斯阳的身体，撑在吧台边，把他环进自己怀里，从后看就像是亲昵地搂着他，“目标确定了？”
听到杨泽雅的问话，祁斯阳瞪了阿恒一眼，算是替两人的舌战划一个休止符。“你觉得怎么样？”哼，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的，他敢说个“不好”看看！
“嗯——”杨泽雅作势往那个方向看了两眼，点头，“不错，高大英挺，很威猛的样子。”
祁斯阳愣了一下，原以为雅那么喜欢自己，怎么着也会说点不好听的。“你，说认真的？”
杨泽雅笑得一脸真诚：“斯阳你挑的嘛！怎么会有错。”
“那当然！我看人的眼光可不是吹的。”明明应该很高兴他会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心却涩涩的。
“看他的打扮，就知道该是‘金领’什么的，天之骄子呵！也懂得生活品味，玩起来一定很开心。虽然说可能脾气稍微傲了点，自视很高，别人的想法不太会注意，但反正又不是长期交往，出来玩的话，开心就好嘛！而且这样的人一定怕麻烦，做完走人，联系方式都不会留一个，最适合斯阳的风格了。”
“雅你也这么觉得哦？好了！我过去了。”
“好，玩得开心点。”杨泽雅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目送祁斯阳离开。
“喂！泽雅，看来这半年，你也不是没有进步嘛。”阿恒眨着眼笑道。
杨泽雅低声笑道：“怎么样，要看效果咯。”
祁斯阳回到那男子身边，对方正为杨泽雅和他的亲密姿态而疑惑不已，言谈间难免有些冷淡，却让斯阳想到了杨泽雅刚才看似无意的一番话，莫名就觉得对方的冷淡是一种高傲的表示，兴致立刻消去了大半。
瞥眼回去的时候，正好有人找上杨泽雅。
杨泽雅偷瞄一眼兴味索然却仍在犹豫的祁斯阳，没有立刻拒绝对方，而是请对方喝了一杯酒，然后表现得一如往常地温柔——只是那温柔本属某人专有。
十几分钟后，有人走过来拉起杨泽雅的手：“雅！我们回家。”
阿恒偷笑着向他竖起大拇指。某个窝在角落里的家伙用唇型对他说：“兄弟，有你的！”杨泽雅回他一句：“那你呢？”他的看了一眼视若无睹的阿恒，脸色黯淡下来。看来，金浩这个“角落阴暗处某男”的身份，还得再保持一阵了。
一天是这样，两天是这样，十天是这样，二十天还是这样。
夜晚的月光下，祁斯阳照例享受着运动完的服务，杨泽雅的温柔无微不至。他觉得也许，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只是喜欢了。否则，怎么会纵容甚至配合他的独占欲，还觉得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呢？
第 17 章
“斯阳，起床了。”
迷糊中，有人亲吻，轻声唤醒，祁斯阳半睁开眼，拉下俯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脑袋，吻上那正在说什么的嘴。
……
……
……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旖旎的春色？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杨泽雅虽然没有拒绝早安吻，却也借着斯阳把手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机会，温柔地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有好东西给你看，快起床。”
开这家小店铺，是当初心灰意冷中的决定，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求有怎么样的收益。而现在却是不得不长期规划一些东西的时候。相处这些时日，知道斯阳的生活方式，有钱的时候大把花钱，没钱了反正可以去酒吧里钓人买单，再不行就一个电话打回工作室，接个活出去吃住都在摄制组里。总之是没有什么长期规划的生活，现在多亏了杨泽雅帮他把房子租出去，才每月又多了份固定收入。
既然他没计划，那么就只好自己谋划了。算算店里的盈余，加之祁斯阳时有时无的进帐，日子也可以过得不错了。但是这样，杨泽雅只要一想到斯阳出去拍片，一拍就是几个月，身边来来往往不知是些什么人，心里就吊上十五只水桶，晃来荡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跟着去，那就要人看店，可若只是现在的小铺子，找几个人来帮佣，未免有些不划算，再加上心中已有了新的盘算，打发不掉——杨泽雅决定还是换个大点的地方，开家正规点的咖啡店。
这次看中的地方在一条街的街尾，乍一看可能地段差了些，但整条街上多是书店，文化氛围极好，而且书店的外装修不求招摇，因此若亮出块招牌来，估计在街前街后也都能看见。而更让杨泽雅满意的，是二层半的结构，可以照例把店面和家安在一起，最上面的半层还可以拿来堆祁斯阳的录影带、素材片——要是他觉得那个地方亏待了她的宝贝，换放自己的东西也无所谓，反正可以处理掉不少扔不能扔，放着又不知道干什么的东西。
“怎么样？你喜欢这里么？”
“太棒了！我喜欢这个地方。一楼和二楼靠窗的部分作店铺，剩下的地方日常起居，雅，你怎么看？”祁斯阳从踏上这条街起，就表现出异常的兴奋，看得出他对这里再满意不过了。
“你喜欢就好。马上开始装修的话，不用两个月，下月月底就可以开张了，再过一个月左右，我们就可以搬过来。”
“好！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也帮忙吧。”斯阳蹲在还空空如也的店面中间，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看来对于装修的问题已经有了很多想法。杨泽雅站在一旁，出于对摄像师的色彩感的信任，并不过问她的设想究竟如何。如果他喜欢玩装修，能借此保证这段时间他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不好呢？
好，或者不好，有时现实和预想会差很多。每天在店里留一张桌子给斯阳和他不知从哪里召集来的一批“兄弟姐妹”，不间断地供应食物饮料，间或被拉去听些奇思妙想，更多时则在一旁沉默地忍受他们对斯阳或真或假的示爱。好不容易闲杂人等都散去，窝了一天的闷气，死涎着脸凑上去讨些好处，斯阳倒也配合，任着杨泽雅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只是衣衫半解，水眸含情时，突然把人推开，拿起电话：“xxx，我突然想到一个东西……”一说半个小时。倒更像惩戒了。想说他两句，却见他这些日子已经忙得瘦了一圈，心中不忍，只好常常光顾浴室，让水表字数和定力一起“成长”。
“什么叫‘花钱买罪受’？就是你这种了。”随着单羽的正牌老板终于倦鸟知返，阿恒一口气就要了一个月假期。放假第一天来看望两人，却见杨泽雅又是一片愁云惨淡，一时心软，好不容易讨来的假期又在帮工中过去。这才让杨泽雅可以脱身处理各项手续，外加随侍于斯阳左右，随时声明自己对那块太过“令人垂涎”起司蛋糕的所有权。金浩则是顺便得利，每日可以厚着脸皮到铺子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报道。所以说啊……有些事情是很难说的，到底谁自找麻烦，又是谁凭白得利呢？
日子混乱了一个半月，终于在祁斯阳整整叫了一个星期“来不及”，没日没夜地赶工之后结束。在新的咖啡店开了个简单的庆祝会后，所有人都被祁斯阳打发走。
杨泽雅坐在沙发上傻笑，明明之前这一大群人各执己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