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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冷血热-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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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叛变未遂被查出处死的五个,二师先后叛变的有五团(好胜)九人,七团(占一)全团,八团(孟尝君)二十多人,四团六人,六团(三江)全团叛变又缴回来了。

1939年6月15日,《中共北满省委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说:

从去年五月到今年五月这一年中间,队伍重要损失,并不是作战中受损失那么多,而是多部分都叛变逃跑的。

三军二师五十余名在蓝志源叛变下(省执委)(二师师长),暗杀二师最有历史的同志二十余名过后,投到方正。

去年九军零零碎碎投敌共二百余名,十一军投敌大概能有四分之三的比例。

1939年3月24日,周保中在日记中写道:

不但平素革命军队基础不稳的部队大批叛降日贼,即较巩固的中心军队亦起动摇,因日贼广泛利用叛徒而动摇乃益见扩大,以致发生上级干部重心领导干部都起始动摇逃亡者。

而下层战斗员之动摇叛降,犹如湍急之水势下流难返。

曹曙焰老人说:

军部有个秘书叫赵伯华,那时都叫副官。我原来的名字叫“曹文官”,他说不好,我给你改个名字怎么样?那时我非常尊敬他,认为他有学问,就说行呀。他在雪地上写了个“曙”和“焰”字,说“曙”就是天刚亮的时候,人们常用“曙光在前”形容胜利在望。就像咱们抗日救国,现在正是冬天,把日本子赶走了,春天就来了。“焰”呢,就是火焰、烈焰。抗日战士的决心、意志,要像烈焰熊熊,烧掉困难,烧死敌人,迎接胜利的曙光。

1939年冬天,这个赵副官跑了。是投敌叛变了,还是跑哪儿迷起来了,我不知道。反正那冷啊饿呀,他是没扛住。

这年冬天,我和团部一个唐副官,叫唐玉崑,在桦川县南山里筹粮。山里有炭窑、木营,跟他们讲抗日救国,说我们是先遣队,大部队在后头。我们俩没带钱,先给他们打欠条,弄个百来斤,背出几里地,找个地方插起来。唐副官认为用不着背那么远,说过几次,我也没起疑。又说咱们别弄粮了,募捐要钱多省事呀。这下子我什么都明白了,那时金子也不能当饭吃呀,这不是想捞钱走人吗?

我看他一眼,这一眼看坏了。那之后不管干什么、去哪儿,他非让我走在前面不可,等于撕破脸皮了,就差没把枪拔出来了。开头真是提心吊胆呀。一天24小时,吃饭,睡觉,拉屎,撒尿,背粮,累得趴雪窝子里喘的工夫,谁想整死谁,那是随时随地的事儿。

晚上筹粮,白天睡觉。听他打呼了,我动一下,他扑棱爬起来,就去摸枪。我假装翻个身,就能感觉到他坐那儿发愣。有时把目光迎上去,四目相对,他就避开了。他心虚。这样几次后,我就不大管他了。也是真乏真困。那时那人生呀死的,也不像现在看得这么重。那时再不想死的人,也难免想到活着遭罪,死了享福。

不过,如果那次筹粮的钱带在我身上,今天咱爷俩能不能唠上这嗑儿,可就两说着了。我和他肯定得见血,起码死一个。那时掌管经费的人,一定是非常坚定、可靠的人。稍微不坚定,见财起意,让钱弄活心了,带钱就跑了。

半个来月,连队来了,团政委姜信泰也来了。我们俩都向他汇报了,一件事就听到两样话。姜政委肯定更信我的,可那时那人让叛徒闹得没底了,连省委书记都叛变了,谁还敢给谁打保票呀?我看他的意思,是观察几天再说,这样也对。

背粮时,背篼和长枪放在山坡雪地上。天快亮了,发现唐副官没了。姜政委叫声不好,连长王庆云也跟着往那儿跑。两个人的背篼都被翻过了,40多两大烟土和两块金条没了——唐副官早就盯上了。

谢文东和李华堂

七七事变后,伪军哗变出现一个小高潮。其中较大的一支,是驻依兰飘汤河的伪29团,团长姓赫,通称“赫团”。9月10日拂晓,将鬼子教官、指导官全部处死,祭旗誓师抗日。

赫团是5军策反的。这个团的中下层军官希望加入9军,看中的是李华堂带兵有方和军事才能。团长赫奎武与谢文东是故交,私人关系极密切,结果被编为8军7师,赫奎武为8军副军长兼7师师长。

东北有些胡子带有家族性质,像笔者家乡的黄钖山,就堪称“家族绺子”。而在抗联的11个军中,家族色彩最浓的是8军,军部人员多为谢氏家族成员、亲戚、亲信,谢文东的干儿子也不止一个关文吉。这么多人参加抗联,当然是谢家的光荣,却也带来弊端。一些人利用这种关系,不服管束,谢文东再“护犊子”,只要为了8军的利益,人情大于王法,这些人也就有恃无恐。8军与友军的纠纷、摩擦,或多或少都与此有关。一些山林队乐于投靠8军,也不无这种因素,得意这一口。

“一枝动,百枝摇。”无论日本鬼子听没听过这句东北俗语,也是深知个中道理的。在七七事变的大背景下,他们不会容忍赫团的这种行为,引发多米诺效应。10月1日,调集数千日伪军“讨伐”牡丹江沿岸,捣毁5军、8军、9军后方基地,进攻赫团,并先后出动16架飞机轰炸、扫射。8军撤到方正县五影山2师密营,被围半个月后断粮,加上官兵尚穿单衣,饥寒交迫,赫团动摇。日寇趁热打铁,派出依兰、佳木斯商会和地方豪绅与赫奎武联系,许诺只要回去,不但不计前仇,还要提升他为少将旅长。10月30日,赫奎武带亲信20余人下山了。

一进一出,这场闹剧只上演了50天,赫奎武算个什么东西且不说了,对8军的影响则是灾难性的。

许多山寨、密营被毁,越冬粮食、衣物被掠走,这个冬天怎么过呀?更可怕的还是心理上的影响。眼瞅着赫团出来、回去,什么事儿没有,赫团长还要升官了,8军各部陆续开始出现逃亡、叛降。

与此同时,日寇也加大了对谢文东和8军的诱降力度。

伪依兰地区警备司令部顾问部附、雇员、工作班员白土五郎,认为土龙山暴动后,农民之所以跟着谢文东抗日,是因为暴动时打死了饭冢朝吾大佐,“消除他们的恐惧心理,是进行诱降工作的要害和条件”。于是,日伪大肆宣传老百姓是好人,是受了谢文东和共产党的欺骗、胁迫,只要弃戈归农,既往不咎,仍为良民。就是说,“匪首”谢文东是被剔除在外的,不能成为良民,等待他的只能是“严重处分”。

这种分化瓦解谋略,也收到一定效果。但是,逐渐地鬼子也不能不明白,对“匪首”只是一味严惩不贷,只能使其死拼到底,“匪团”也难以溃灭。“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诱降当然也一样。

1936年2月25日,白土五郎与“开拓之父”东宫铁男“谋议”,决定以“一九三七年春节为期,向谢文东部队内派出两名工作员,直接与谢文东会面交涉”,并拟定“诱降条件”:“(一)归顺后在一定时期内,在工作员当中由对方指明两人为人质留在谢文东部队内。(二)对归顺者绝对不杀。(三)归顺部队得保有自卫性武器,充作自卫团。(四)归顺者中有希望归农者,保证使之实现。”

白土要驼腰子金矿局长与谢文东联系,约定在半截河子会面。结果东宫、白土等人的热脸,连谢文东的凉屁股也没贴上。

土龙山暴动后,谢氏家族几十口子,除上队抗战的外,纷纷东逃西散。谢文东的母亲、儿媳、女儿、孙子,逃到勃利县利民屯,改名换姓隐居,被人告密被捕。谢文东闻讯,失声痛哭,部下亦为之垂泪。后来二儿子在三道通养病时,又被日军抓去杀害。

程斌为了母亲不顾一切,谢文东是包括老母亲的三代人被抓为人质,家破人亡。周保中曾说“谢文东坚决不投降”,那是确有依据的。

人质牌不好使,鬼子干脆把人放了,以期软化谢文东。同时把诱降重点转向8军的收编队,并连连得手。就在这时,赫团哗变又叛变的闹剧开场了。

打死饭冢大佐,鬼子疯狂报复,血洗12个村屯,杀戮百姓1100多人。对谢文东先是首恶必办,一味往死里逼,继而又极力诱降,把饭弄夹生了。赫奎武率团哗变,杀死的虽然不是大佐级鬼子,却使几个鬼子成了死鬼。可这次鬼子采取了完全不同的策略,忍了,鬼了,鬼得甚至矫枉过正了。不过他们也确实知道哪多哪少了——有时迂回,越远,越是捷径。

作为谢文东的亲信,1师师长秦秀权是1938年秋天投降的。在此前后,3师师长王自孚、4师师长尤连生、5师师长董宪章、6师师长赵庆珍,以及许多团长,陆续投降、叛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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