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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位面:厄休拉的幻想游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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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宾至如归

我一般认为,看起来跟我并不相似的人实际跟我也不相似。相对于猜测本身的不确定性而言,这个猜测是足够合理的;但是我必须承认,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人实际可能与我完全不同,而且这个概念让我的脑子一时间难以转过弯来。

赫奈比特人看起来和我非常相像。也就是说,他们不仅在体型方面与我的位面上的普通人完全一致,而且也有手指、脚趾、耳朵以及其他所有的东西,要是你按照检查初生婴儿的方式给赫奈比特人做个检查,你会发现该有的东西他们一样都不少。同时,他们还有苍白的皮肤、暗淡的头发、棕色和绿色混合的近视眼,以及矮壮结实的身材。年轻人活泼敏捷,上了点岁数的人细心却健忘。他们是一群不敢冒险而又胆小羞怯的人,他们喜爱美丽的风景,但看到陌生人就会转头跑开。他们实行一夫一妻制,工作中不辞辛劳。他们略微有些忧郁,但非常地顾家。

当我第一次到达他们的位面,我立刻就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而且赫奈比特人看到我并不会跑开——也许这是因为我不仅看起来像他们中的一员,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行为方式也与他们一致。我在旅店里住了一周,(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的位面管理局在许多位面设立了旅店、客栈以及豪华宾馆,同时也将一些脆弱的地区封闭起来免遭外界侵扰。)然后我搬到了一位孀妇的家中。我的房东太太依靠为房客提供房间和服务过活,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位房客都是当地人。房东太太、她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三位房客和我自己每天一起吃早餐和晚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他们都是亲切和善的人,而且南娜图拉太太的烹调技术非常棒。

赫奈比特语非常复杂,但在位面管理局提供的翻译器帮助下,我还能应付得了。我很快发觉我开始真正认识我的东道主了。他们并非不信任他人;他们在陌生人面前的害羞实际上只是保护隐私的一种手段。他们发现我不打算侵入他们的隐私,所以态度就柔和得多了。我告诉南娜图拉太太,我是真的想帮她一起做饭,她就很开心地收下了我这个厨艺的学徒。巴坦尼尔先生喜欢谈论政治,而我则是他忠实的听众(赫奈比特实行“人民民主政体”,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均依靠大大小小的委员会,也许效率不算很高,但起码不是一场灾难)。我还与丹戈和安纳普这两位青春少年交换语言知识。丹戈的理想是成为生物学家,而她的兄弟则拥有语言方面的天分。我的翻译器很有用,但是,关于赫奈比特人的大部分知识,是在我教安纳普说英语的时候了解到的。

我与丹戈和安纳普交谈的时候还算轻松随意,但与成人交谈时总是会感觉到有些迷惑,有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似乎在他们谈论的内容中间有着非常强的不连贯性,以致极其难以理解。最初我以为这是因为我不能很好地掌握他们的语言,但事情并非仅仅如此。他们往往突然谈起与之前的话题毫不相关的事情。这种情况在我与同住的塔塔瓦老夫人交谈的时候表现得最为明显。一开始我们往往会聊起天气、新闻或是她的刺绣作品,一切都很正常,然后,她就会在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改变话题。“我觉得对于这些形状奇特的空白地方来说,绣上叶子再合适不过了,但是把整座建筑都铺上小叶子,这可太了不得啦,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不能完成这工作呢!”

“什么建筑啊?”我问。

“哈利·图图维。”她面不改色地继续穿针引线。

我从未听过“图图维”这个词。我的翻译器告诉我,这个词是神祠、封闭的圣地之意,但是对于“哈利”则没有任何解释。我去了图书馆,在《赫奈比特百科全书》中查询这个词。书上说,“哈利”是一千年以前艾博半岛的民众所信奉的一种宗教;另外当地还有一种舞蹈叫做“哈利哈利”。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塔塔瓦夫人站在楼梯中间,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我打了个招呼。“想象一下它们的数目吧!”她说。

“什么的数目?”我谨慎地问。

“脚”,她微笑着说,“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多么美妙的舞蹈啊!多么漫长的舞蹈啊!”

在这种离题甚远的谈话发生几次之后,我绕着弯子向南娜图拉夫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塔塔瓦夫人是否记忆力有问题?南娜图拉一边修剪着灌木,一边大笑着说:“哦,她不是完全在这里。不是!”

我不得不落入俗套—一“真遗憾。”

我的房东夫人有些迷惑地看了我一眼,但仍然微笑着。“她说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喜欢和她聊天。家里有这么多艾巴可真是太荣幸了,你说呢?我感到非常幸运!”

我知道艾巴是什么:是一种常见的常青灌木。艾巴结的籽味道辛辣,有些像杜松子,当地的某些菜肴会使用它来调味。后院里有一丛艾巴灌木,柜子里有一小罐干燥的艾巴籽。但我可不认为家里有很多的艾巴。

我仔细思索着塔塔瓦夫人所说的“哈利·图图维”这个词。我根本没发现赫奈比特有任何的神祠,不过在起居室里有一个小神龛,南娜图拉太太经常会在那里摆上些花花草草,而且,仔细想来,有时她也会在那里放上艾巴的枝叶。我问她那个神龛叫什么,她说那就是“图图维”。

我鼓起勇气向塔塔瓦夫人提问:“哈利·图图维在哪里?”

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离这些日子已经很远了,”她最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恍惚的神情。她的目光转向我,似乎显得明亮起来了。“你在那里吗?”

“不。”

“太难以确定了,”她说,“你知道吗,我再也不会说我不在什么地方了,因为我经常发现我就在——也许我该说我们就在那里,对不对?它很美。哦,那太遥远了!而现在它一直就在这里!”她看着我,显得非常愉快,我也不由得微笑起来,但事实上,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的确,我最后终于注意到了住在“我家”的人们以及差不多所有的赫奈比特人都并不像我假设的那样与我非常相似。不同之处在于脾气和性情。他们性格温和,脾气非常好。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一种美德;他们是天生的好人,与我有很大的不同。

巴坦尼尔先生非常喜欢讨论政治,他总是兴致勃勃,对各种问题很有兴趣,但在我看来,这里面缺少了一些东西,一些我认为在政治讨论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他并不会像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样,随意附和与他交谈的人的观点,但他也从不会捍卫他自己的观点,事实上他似乎并没有一个确定的观点。对于所有的东西,他都不会去下一个定论。如果让他去做广播电台的热线节目嘉宾,或者在电视台演播室的圆讲桌前充当客座专家,那无疑将会是个非常巨大的失败。他缺乏基于正义感的愤慨。他似乎没有一个确定的信念。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有自己的主张。

我经常和他一起前往街角的小酒店,聆听他和他的朋友们讨论各种政策的得失。这些朋友中也有几个是在政府的委员会中工作的。所有的人都会专心聆听、思索、讲话,通常都非常活泼、兴奋,互相打断其他人的讲话以发表自己的观点。他们非常富有激情,但他们从来不会发怒。所有人都不会与其他人发生矛盾,即使是最微妙的、以沉默来表达不满的情况都不会出现。但与此同时,他们也不会去尝试避免出现不同的意见,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定义成一个规范,更不会试图达成一个多数派意见。而最让人迷惑的事情则是,这种政治讨论有时会突然以大家一同爆笑——微笑、捧腹大笑——而告终,有些时候所有人都会笑得喘不过气来,连眼泪都出来了。就好像如何使国家运转的讨论与大家轮流讲笑话是一样的事情。我根本没法理解这有什么可笑的。

在我听广播的时候,从未听到某位委员指出“我们必须做什么事情”。然而赫奈比特的政府确实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整个国家看起来运行得相当平稳:税收正常,垃圾有人清理,路面上的坑洞能够及时地得到修制、,所有的人都能吃饱肚子。经常会举行各种各样的选举,关于各种问题的本地投票结果都会在广播中公布,同时还附有大量的资料素材。南娜图拉太太和巴坦尼尔先生总是会去投票,孩子们也经常会去投票。当我意识到有一些人比其他人拥有更多投票权利的时候,我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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