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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袁朗扯出个笑，对高城说：“现在你可是死老A头子啦！”
高城看了一眼袁朗：“看看他们去吧，他们都挺想你的！”
袁朗的眼神暗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再等等吧！”
高城叹了口气，没说话，专心开车。
“给我说说你那同学田海亮吧。”袁朗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
高城看了一眼袁朗：“感兴趣？”
袁朗点了一下头：“感兴趣。”
“为什么？”高城没看袁朗，接着问。
袁朗看着高城的侧脸，想了一会儿，“他太主动了，主动的让我不自觉的怀疑他的动机和目的。”
“哦”，高城应了一声：“那我呢？你不怀疑？”
“怀疑！”袁朗眯眯着眼，笑着等高城有点惊诧的回过头来看他，才接着说：“不过，我已经里里外外仔细检验过了！你动机单纯，目标明确！”袁朗顿了一下“我不介意继续更深入的检验！”
“大爷的！”高城上手拍袁朗，袁朗笑嘻嘻的躲了。
高城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越来越像袁朗了！”
袁朗一下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高城又指指车后座：“给你的东西！”
“什么玩意？”袁朗说着伸手把纸袋子给够过来。
“八卦周刊！”
“啊！”袁朗有点惊讶的打开袋子，看里面的东西，渐渐的脸上的笑没了，神情异常严肃：“你查的？”
高城靠边停了车，给自己点上根烟，说的平平淡淡：“我以为你想要。”
“高城！”袁朗盯着高城，深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你确实准备好接受这行动带来的一切后果？”
袁朗问的很慢一字一字的说，他不认为高城的行动会是冲动使然，但是他又不想高城真的牵扯进来。仔细的观察着高城脸上的表情，袁朗承认高城冷静认真的神情让他相信，眼前的这名指挥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有十足的信心和意志力来赢得一场战争。
面对袁朗的审视，高城毫不退缩：“这就是我的选择！”
袁朗叹了口气，各种各样的情绪从他深色的眼里一点一点爬出来，他尊重高城的选择，不代表他可以无动于衷的接受各种可能的结果。
“刚才铁叔，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着点你。”
袁朗一挑眉毛：“你就这么看着我？”
高城笑了一下：“我阻止不了你，那就帮着你，我相信你的坚持有你必须坚持的理由。”
“高城我必须告诉你，这不是任务，没有授权没有保证，成功也没有荣誉，失败就是死路一条。”袁朗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继续说：“这样你依然愿意支持，愿意相信我么？”
高城笑道：“我跟铁叔说，有我高城就有你袁朗。”
“高城，谢谢你！”
高城拍他：“瞎得瑟个啥！”
铁路果然是说道做到，袁朗再弄不到资料处那边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只能一头扎进田海亮的八卦世界，田海亮做人十分小心，很少留下痕迹。随着高城带回的那些些七七八八的材料越来越多，怀疑是越来越重，可能说得上有价值的证据却是少之又少。
袁朗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一堆破铜烂铁里寻找金矿。
这边没证据，那边田海亮对袁朗的兴趣是一点没减，时不时的请吃饭，开始还请高城跟着，后来就不再请高城一起了。每次吃回来，袁朗心情都十分沮丧，除了第一次田海亮暗示可以多捞些钱，之后就再没什么表示。
心烦的不行，袁朗就窝的被窝里跟高城发牢骚：“干脆用美男计得了，咱也算是献身一回。”
“谁看的上你这把四十多的老骨头。”
高城终于成功贯彻“让丫早睡！”的宣言，每晚早早把袁朗圈在被窝里，不到早上不撒手。此时高城揉搓着怀里一把四十多的老骨头：“去跟铁叔说说想法呗，孤军奋战没意义。”
“铁头他们查的不是这条线。”袁朗享受的哼哼着，高城火热的身子贴上来暖的不得了，“事关重大的，没证据光我觉得算不了数啊！”
“他那样经济能没问题？”
“经济有问题的多了，上面有人罩着，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就把自己当鱼虫吧！”高城哼一声：“还是特肥那种。”
袁朗扭了两下，笑道：“味美多汁，请君享用！”
“切！”
书房里，高建国和铁路隔着桌子瞪眼。
“我的老营长，您就别气啦！”铁路陪了笑：“您听我解释啊。”
高建国看了铁路一眼，叹了口气：“说吧。”
“您看我岁数也快到了，眼看着要退了。我退了高城上面可就是落了单了，我心里急啊，就琢磨着，谁能对高城打心眼里好啊！想来想去，那还得是他媳妇啊！”铁路顿了顿：“这一个被窝里的，信得过啊！”
高建国哼了一声，没说话。
铁路笑了一下：“您儿媳妇是个好苗子，我带两年以后是个人物。等我退了，他们小俩口，也能相互照应着，您也放心了不是！”
高建国不糊度，铁路专门来给他解释那也是给了他面子。别说他退了，就是没退，军令下来还有抗命的理儿了？他这个儿媳妇，以前也不是干什么清清白白的活计的，到了铁路手底下有人带着点，没准也不是坏事，保不准以后就能相互照应上了。
想的明白，高建国叹了口气，冲铁路摆了摆手：“都是孩子们的事了，不管啦！不管啦！”
“营长啊，您就放心吧！”铁路跟高建国保证：“晓丽那孩子是这块料！”
“孩子大了，让他们自己去干吧。”高建国起身拍拍铁路：“走，今天孩子们也回来，下去热闹热闹！”
“好久没跟您喝上一盅了”，铁路笑笑：“我还惦记着嫂子做得糖醋鱼呢。”
楼下林菲正张罗着晚饭，程晓丽刚进门，挽了袖子给婆婆打下手，话些个家常理短。
“臭小子呢？”高建国看了一圈，没见着高城，招呼铁路沙发上坐了，张口问林菲。
程晓丽探出脑袋，笑的贤良淑德：“爸，高城刚打电话来说路上堵车，马上就到。”
“哦！”高建国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铁路坐的一旁，眯着眼笑。
等高城回来，菜都上了桌，热气腾腾的一桌子。
程晓丽有眼力，把公公婆婆哄的合不上嘴，高城到像个外人，插不上什么话。铁路看着眼前水嫩嫩的小南瓜，肚子里已经盘算开了，这苗子回去得怎么怎么怎么削，再怎么怎么怎么折腾。程晓丽偶尔扫下铁路的神情，心里就是哇凉哇凉的，不知道怎么家里招来这么位祖宗，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大家会儿吃的正热闹，高城手机响了。
袁朗的短信，很简短“九点半，XX洗浴中心，三层男卫”。
看了短信，高城心咚的一声沉了下去，腕子上的手表此时指着差十分钟九点。抬眼望了下铁路，起身穿衣服，嘴里解释：“我有个战友，有点事，我得去一趟。”
铁路眼睛一转，也起身，搭了高城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铁叔！”高城犹豫一下“您跟我一起也好，袁朗的事。”
林菲想问上几句，让一旁高建国拦下来，只招呼高城：“早点回来，不回来打个电话。”
程晓丽看看铁路，再看看高城，没露出什么太多情绪。
给高城递了大衣帽子，临走拍拍高城：“一路小心！”
天擦黑的时候，袁朗接的田海亮电话。
“袁哥，周末还在学校那？”
“是啊，没家没室的，没地方去不是。”
“晚上出来放松放松啊？”
“呦，今天又带你老哥上哪见识见识啊？”
“好地方！XX洗浴中心！”
“洗澡啊，没意思吧！”袁朗嘴上说着，走到窗前撇一眼窗外，田海亮的黑色奥迪正开进校门。不一般！袁朗撇撇嘴，洗浴中心那是什么地方？坦诚相见，藏不了掖不了的地方！
“老哥这你就不懂啦！”田海亮笑的颇有深意：“到时候保证你欲仙欲死，还没出门就惦记着下次拉！”
“哦～！”袁朗配合的笑起来，手上也不闲着，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塞的兜里。
“袁哥，我马上就到，等着我啊！”
“成，见面聊。”
挂了电话，袁朗迅速的又拨了个号码，简单说两句，田海亮已经敲门进屋了。
袁朗脸上挂着笑：“这动作可够迅速的啊！”
“不是怕袁哥等急了么！”田海亮笑道“车都在楼下了，走吧！”
XX洗浴中心，虽然叫洗浴中心，可业务范围远不只洗浴。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