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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双不记得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直到被人轻拍了下肩膀,他立刻吓得大叫起来。
“你怎麽了?”风桀也被他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
“桀!”风无双哇一声哭了出来,隐忍许久的泪水一泻而下。
“别哭…别哭了…”风桀心疼地抚著他的背,柔声询问著:“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风无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他怀里哭答答不停流泪:“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让我感到…很害怕…他抓著我放…又亲我…桀…呜…我真的很怕…很怕……”
看到他略带红肿的唇,风桀脸色阴森而铁青,一想到这是自己故意造成的,一丝懊悔浮现在眼里。
“乖,别再哭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风桀内疚地安慰著。
“真的?”风无双抬起头,停住了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挂在睫毛上说:“那个炎王真的好可怕,我再也不要见他了,桀你让他快离开这好不好?”
听著他沙哑的声音,风桀点了点头:“嗯,再也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风无双听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搂著风桀的脖子咽呜:“桀…你最好了…要是没有你怎麽办…要是没有你…那我也不活了…”
“傻瓜。”风桀轻轻擦拭著他的眼泪:“别哭了,再哭重阳那天不带你去登山了。”
直到哄风无双睡著了,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怜惜的看著他脸上的泪痕。
风桀这一生之中见过太多的眼泪,妃子们幽怨的泪水,父皇临死前带著恨意的泪水,还有母亲绝望的泪水。可是最让他感到心疼的,却是风无双的泪水,那麽晶莹不带一丝丝杂念。
只要一想到这双美丽的眼睛会被泪水染湿,他便感觉到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第三天,对冰国和炎国的使节才是最重要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将是两国正式签定契约的时间。
按照惯例,由其中一国的皇帝先签署,再由来使带回自己国家并给皇帝签署,最後再派人运送一份有两个皇帝同时签名的契约回来。
可这次由於冰国和炎国的君王身在一处,所以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使节们和大臣们都聚在一堂,看著两位帝王坐在椅子上,台面都摆著一张用羊皮制成的卷铀。
风桀摊开卷铀,从头到尾把上面的契约看了一遍,内容和以往的一模一样,主张著平等和尊重相互的权利。於是他拿起笔,潇洒地签下大名,再由王福把签好的契约捧到景煞天的桌面上。
景煞天也低头看著卷铀,却迟迟不下笔,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一个字也没有入眼。把手中的笔放回桌上,发出小小的声响却被无限扩大,每个人都不解地看著他。
“炎王殿下,您对这份契约是不是还有什麽疑问?”拓拔月恭敬地说。
“没有。”景煞天立刻说。
“那…”左丞相也走向前道:“若是没有,请问殿下为何放下笔?是不是因为契约里的条文不够清晰?”
“不是。”景煞天答。
收到左右丞相传来的眼神,风桀在心里冷笑了下,才故作惊讶地道:“难道是因为我国怠慢了您?若是有,朕在这里表示歉意,希望炎王不要介意。”
“圣上您言重了。”景煞天端起茶,抿了一口後才不急不徐地说:“孤刚到贵国的时候就说过,是为了一个故人而来,此番虽然得以见面,可惜并未有机会好好叙旧,所以想请他到炎国做客,希望圣上您允许。”
大臣们听完後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想不到一个风无双,竟能让炎王如此上心。
“炎王所说的故人可是瑞王爷?”风桀明知故问。
“正是。”景煞天道。
风桀叹息一声,无奈地说:“瑞王爷不久前身患重病,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若炎王真的惦记,可签完契约後多留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好转後再做打算。”
两人表面上堂皇有礼,却都在心里盘算著对方。
风桀早猜到炎王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想先劝他签下契约,即使日後反悔也无用。可景煞天又岂会是傻子,自然猜到这是风桀的缓兵之计,见软的不行,他干脆直接来硬的。
“圣上,原本有一事孤并不想那麽快公开,可是现在的形势由不得人了。”景煞天难得一脸正经的表情说下去:“瑞王爷和孤一直是情人关系,先前因为顾忌到他是质子的身份,所以才一再的隐瞒,可如今他已回国,孤希望能堂堂正正地迎娶,给他一个名分。”
景煞天的话无疑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虽然大家都知道炎国的国风开放,允许男子与男子成亲,可却没想到堂堂的炎王竟开口要娶风无双。
连一直保持镇定的风桀,心里也动荡起来,一时无话可说。
在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另一个更大的震撼接踵而来。
“孤知道这麽说会让大家感到意外,但这也是象征著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且孤在此立誓,绝对不会亏待了瑞王爷,一回国立刻封他为王後,从此与孤平起平坐。”
霎时间,大臣们再也顾不得礼仪,堂上一片喧哗。实在不能怪他们失礼,而是因为景煞天说出的话实在太惊人。
炎国自从他登基称王以来,一直没有立过王後,炎王喜爱美色众人皆知,後宫更是美人男宠无数,但从未有人能荣登後位。
据说曾有几个得宠男妃劝说他立後,却惹得炎王大怒,最後都变成了枉死冤魂。所以当听到景煞天亲口说出要立後,人选还是冰国的王爷,想不惊讶也难。
见场面已经压制不住,风桀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保持著镇定说:“想不到炎王殿下对瑞王爷倒是痴心一片,但此事关系重大,朕必须要问清楚瑞王爷的意愿才行。”
不等景煞天回答,他又道:“毕竟瑞王爷是由先帝亲自册封,身份自是尊贵,不是一般的皇子公主可比,朕也不能妄自决定。”
听到风桀的话,大臣们都有点不解,虽然风无双的衔头是尊贵,可是在许多人眼里并未得到该有的尊重。
景煞天知道今日已经谈得差不多,他站起身来说:“那孤就再留几日,至於签定契约的事并不急於一时,更希望圣上的答复不会让孤失望。”
人人都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若是皇上不答应让瑞王爷出嫁,恐怕这份契约是签不成了。
自从殿上不欢而散後,风桀一个下午便收到不下十本奏折,都是为了瑞王爷的事,基本上大臣们都赞同风无双出嫁。
区区一个可有可无的王爷,能换得两国之间的安宁,怎麽算都是值得的。虽然冰国向来重视人理伦常,对男子之间的龙阳之事不耻,但是风无双身上流的并不是皇家血统,所以很多大臣都得过且过。
“皇上,您传来臣来到底所谓何事?”左丞相对一直走神的风桀问。
风桀早没了在殿上的气势,他走向前幽幽地叹口气:“老师,可有办法让炎王肯签下契约,又肯放弃迎娶瑞王爷?”
老丞相睿智的眼珠转了一下,便答:“有。”
“老师请说。”风桀整个人振奋起来。
“只要瑞王爷不在人间,这样的话炎王也只能作罢,相信他不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大动干戈。”左丞相说。
“不可能!”风桀想也不想便反驳:“若这时候瑞王爷出了事,会惹来更大的乱子。”
老丞相背起手,在御书房里不急不徐地走了一圈,又摸了下白花花的胡子:“皇上,有言道是人生无常,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自杀,只要办得干净利落,炎王便无法追究。”
“老师…”风桀停了一阵,才无奈地说:“风无双他绝对不能死。”
左丞相复杂地看著风桀,语重心长的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记得老臣之前说过的话吗?身为一个君王,最需具备的不是智慧,也不是仁慈,而是要顾全大局。”
见到风桀沈默不语,老丞相便继续说:“老臣是绝不赞成瑞王爷出嫁到炎国,虽然他并没有皇家血统,但身份依然是堂堂的王爷,岂能像女子般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