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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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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冰”这个名字,一如神州古来流传的那些英雄名姓,从此在庙祠内享受着帝王亦不能及的香火供奉。然而李冰本人的种种,却早已同那些开山济世的困苦往事一起,于无声的岁月中逝去,唯留下石像三尊,石马一匹,默默矗立江中,测度着千百年的潮涨潮落。
  
  成都周遭多山,原也有一些猎户进出,近日大雨,山路险滑,自然少有人去。
  这天终于放晴,田间有十几个农人正在使竹筒排去积水,忽然看见深山小道上远远走来一条人影,肩上扛着一头硕大的野猪,一手还提了两只捆扎在一起的山鸡,那两只鸡兀在挣扎不休。
  “哎呀,今儿山路里都是湿泥,那位哥儿还能有收成,本领硬是要得!”
  农人们很是诧异,有的少年人耐不住好奇,干脆奔过去近看,见那猎户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戴一顶湿漉漉的旧斗笠,蹬着一双草鞋,身上满是泥沙,倒像方才从泥沟里滚过来的。
  庄稼少年们围着那猎户指指点点:“好大个山猪!哇,獠牙众(这么)长!”
  那猎户也不气恼,等他们看了一圈,才提起手中的山鸡道:“哪个有安逸点的草鞋,我拿山鸡来换。”
  大伙儿这才发现他的草鞋早已烂了,绊儿散了一圈,只是胡乱地捆在脚上。
  “我有!我有!”一个农家少年忙从脚上脱下熟麻打的新鞋,捧到猎户眼前,“昨儿刚上脚的,你瞅瞅!”
  那猎户并不多话,解了一只活鸡递与他换了鞋,便即穿上,一声不吭背起野猪便去。
  那少年农人得了偌大便宜,欣喜若狂,将山鸡高高举起:“今晚打牙祭,众位哥们儿都上我家,一道喝两杯哇!”
  ※ ※ ※
  成都府城中烈阳当空,长街上一扫多日的阴霾,濡湿的地面渐渐干燥。
  一双着靴的脚,踏上干燥的地面。靴面上一滴泥星儿也无。
  这双脚的主人,亦在刹那间吸引了一街的目光——那是一个身着朴素布衫的颀长少年,瘦瘦的脸庞稚气未脱,看去不过十八九岁。
  这样的年轻人在这条长街一天也能来来去去个好几十,惟不同寻常的是,这少年的腰间,正悬着一柄形制古拙的长剑。
  那剑柄上还挂着一条明黄色的流苏,随着少年迈步的节奏飘飘荡荡,分外夺目。
  
  长街热闹如常。街头的铁匠铺里,两个大汉叮叮当当敲打着一根红通通的铁条,伴随着一声声的吆喝,另有两个汗流浃背的伙计卖力地拉着风箱。
  街心是一家二层楼的小酒馆,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胖一瘦,各自搭着手巾敞着怀,坐在酒馆门边下棋,正杀得两眼泛红,四只老手掰着一枚棋子争个不休。
  有卖果子的少女,脸颊黝黑红活,头上扎着粉红的绒花,臂挽着篮子在酒馆附近高声叫卖。也有喝得醉醺醺的闲人,在酒馆门前搂做一团称兄道弟嘻嘻哈哈。
  一个年轻的猎户满身泥泞,扛着一头大猪进酒馆去了。
  那佩剑少年步入街头,缓缓向街尾行去,走过热火朝天的铁匠铺,走过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对弈老人,走过叫卖的少女,又走过嘻嘻哈哈的醉汉。他年轻的右手始终搭在长剑的剑柄上,一双眼睛暗含着警惕,不时一扫左右。
  然而打铁的依旧打铁,争棋的还在争棋。叫卖的少女擦过他的身旁,递过篮子企盼地看了看,见他摇头,便失望走开了。
  年轻的猎户很久都没有出来。两个醉汉互相揽着肩,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摇摇晃晃走去。
  至于那些匆匆来去的路人,总是匆匆,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行去远了。
  一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寻常。
  而那少年的右手仍停留在剑柄上,分寸不移。
  
  “老娘打死你这小王八蛋!”
  街尾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抱着一条黑狗从一户民宅中冲出,后面追着个满身肥肉的妇人,手里抓着一柄笤帚,边追边骂:“龟儿子的,给你吃肉,你给狗吃!老娘一年才开几顿荤,都教你糟践了!满地爬爬啃干屎,活像你的王八老汉!”
  一时间街上许多人都驻足向这对母子看了过去。
  那妇人越骂越狠,道:“龟儿子的,眼窝窝子只有狗,去做狗儿子算了!狗娘养的!仔细老娘捉倒,杀了你的狗娘一锅炖了!……”
  有几个走道的挑夫听了笑道:“骂自家儿子是狗娘养的,莫不是自认做了狗嗦!”
  那孩子听见母亲要杀狗泄愤,吓得魂飞魄散,抱着狗直向街这边跑来,不住回头口里没命地讨饶喊道:“妈,妈!我再不敢了!妈!你饶了黑子罢!妈——”
  他慌不择路,跑着跑着便一头撞在那少年的身上,连人带狗摔倒在地。
  少年微皱眉头,却只是停下脚步,站着动也不动。
  那妇人看见儿子摔倒,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骂道:“摔你龟儿个西瓜八瓣,教你还跑!”
  那孩子摔得颇重,一时爬不起身,耳中听得母亲追近了,忙将怀里的黑狗举起,向那少年哀求道:“好哥哥,救救黑子,救救我的狗吧!”
  少年木然不动,一张年轻的脸绷得仿似干透了的桑皮纸,望向那孩子和狗的眼中却隐隐弥漫着一股阴煞之气。
  他那按剑的手,手指亦开始微微弯曲、合拢……
  孩子满脸哀哀,他手中的小狗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望向少年,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或是……将要发生什么。
  “往哪里跑!”做母亲的终于追了上来,举起扫帚便向着孩子没头没脑地砸下,“看你娃败家!看你娃作死!”
  那孩子就地蜷成一团,仍是把小狗护在怀里,连声哭叫道:“妈!妈!饶了我!饶了我罢!我不敢了!”
  扫帚的边缘不时扫过少年的衣襟,留下些微污渍。那少年只是不动,冷冷地站着,看着孩子挨打,既不相劝,也不退避。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什么。
  但他等待和提防的一切久久都未发生。而其余的观者,各人也不过忙着各人的事罢了,对于这场再寻常不过的人间事,谁也没有兴趣插手。
  却,总还是有人愿意插手一管。
  
  “大嫂,算了吧,生气伤身,也莫把娃儿打坏了。”
  一个温然的声音从旁响起。
  紧随这声音的便是一声龙吟——那佩剑少年猛地向说话之人转过头去,眼中杀气暴绽,手中的剑也瞬间出鞘三分!
  谁知那说话的人……一身泥泞一双草鞋,头戴着旧斗笠,不过是之前扛着山猪的那个年轻猎户罢了。
  年轻猎户伸手拦住妇人,温然笑道:“大嫂,别打了,歇歇心气儿。娃儿小,这年纪都不懂事,过去我也是这样的呐。”
  他操着一口不熟练的蜀语,字句中仍带着僵硬的西北口音,并不似本地人。
  “小兄弟,这娃儿自家讨打,你莫拦我!你看看他跟只狗死在一堆,可还有个人样么!”妇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虽见是个生面孔,可那斗笠下露出的半张脸颇为俊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口气也缓了下来,只是余怒未消。
  那孩子伶俐得很,听见母亲口气软了,立刻将那猎户当作救命活神仙,夹着黑狗一把抱住他的腿脚,又嚷道:“好哥哥,救救我,救救我的狗——”
  “个渣渣的!死你落个铲铲哟!”妇人听见他叫外人救狗,火头又往上一窜,举高扫帚又要打。
  佩剑少年原地退开了两步,让开他们三人,右手握着剑柄,依然保持着剑出三分的姿势。
  猎户一把托住她的胳膊:“大嫂,算了吧!算了算了!看我一分面子——”他转脸向着孩子连连示意,“快,把狗儿放开,给你妈认个错,说话呀……”
  恰此时,街头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如奔雷,由远及近,和着许多人齐声的叫嚷,宛如大浪迭起,猛然袭来!
  足以数十计的粗大喉咙,都在同一时间嚷着同样一句话——
  “把湛卢剑留下!”
  ※ ※ ※
  一群大汉,足有二三十人,个个短衣束裤脚蹬麻鞋,人手一把亮晃晃的二尺窄刃,径直奔入长街,向着那佩剑少年的所在杀来!
  “哇!杀人了——”街内人等当中不知是谁撂了一嗓子,长街顿从短暂的怔愣里惊醒,人人变色,各夺生路而逃。
  “造了反了哇!”
  “又来咯——锁门哪!”
  “二憨儿他娘,快带娃娃转来——”
  不过数个弹指的工夫,铁匠铺落锤收摊大门紧闭,两老儿偃旗息鼓各抓了两把棋子扎进酒馆避祸,小姑娘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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