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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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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谁?
  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诞。
  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不知天时不见天日的人间角落里,展昭被许许多多个“展昭”抓住,丢在这一个荒谬绝伦的祭坛上——
  供人膜拜……
  供人残杀!
  许许多多双“展昭的手”,制住了他的手脚,使他不能行动,甚至掩住了他的口鼻,要剥夺他呼吸的权力!
  许许多多个“展昭”,都像疯了一样,把这一个“真正的”展昭淹没其中,不许他出声,不容他呼喊!
  ——他们要“他”的命!
  一片大乱中,唯独那矮壮丑陋的男人独自缩在远远的角落内,和着眼泪鼻涕,操着浓重的岭南口音一直喃喃:
  “吾为啥要叫展昭……吾为啥要叫展昭?吾改名还不行么……”
  
                  五、离梦(1)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此情须问天
  五、离梦(1)
  
  秋高雨驻,蜀地山青如洗,高处绝峰缥缈,宛如云上仙境。
  峰崖之下,成都近邻都江堰一带,却如被狠狠剜了数刀的溃烂皮肉——堰损滩毁,“水养”成都的千载持衡一夕祸败。大雨滂沱时节,暴增的江水湍流,恍如重得自由的远古猛兽,急不可耐地漫过堤坝,在一片平原上张牙舞爪、汹涌肆虐。
  成都府城自古乃繁茂之地,人丁兴旺,城周星罗散布着百余村镇,此次虽因雨前及时疏通宝瓶口分流,未成大难,毕竟雨水来得丰沛,仍有小半地势低洼之处遭灾。大片屋舍农田淹没水中,灾民们扶老携幼,哀泣着告别在水灾中失散的生死未卜的亲人,告别祖祖辈辈留传下来的熟悉的耕地,向着地势稍高的乡县迁徙。
  滔滔的洪流,恰如天意轮回的一双巨手,残酷而公允。大水过境,倾覆了众生千面无数的生生死死,亦淘尽了蜀山百里多少的是是非非。
  一往无回。
  
  都江堰左近受灾最重,迁徙的人列仿佛混浊而沉默的江流,乍看去望不见首尾。在这避难的人潮之中,却有三人逆潮一般,向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蹒跚而行。
  说是三个人,其实仍可行走的只有两人而已——一名身着黑衣背负铁剑的魁梧汉子,以及一个满身污垢挎着只刀囊的蓬头老丐。那不能行走的“第三个人”,便是那黑衣汉子怀中一个昏迷不醒的白衣青年。这三人皆是衣衫碎裂满身伤痕,尤其那黑衣汉子,一身的皮肉处处露着划伤,干涸的血痕和着泥浆,凝结在体肤上,连片斑驳。
  他们,正是为解都江堰之劫苦战律南天而先后重伤的步惊云、简伯青和白玉堂。
  三人之中,以简伯青最为幸运。律南天乱中出掌,未曾打着他任何要害,他摔出去时又卸去了大半劲道,是以能够及时攀住崖石,藏身活命。
  步惊云伤在其次。他身受律南天一掌的刹那,已同时还以一掌,一直潜藏于体内的摩诃无量力量亦本能地发出反震。而律南天被麒麟火劲一逼,掌力已然迟滞,步惊云虽被他轰入石壁,幸有两大劲力护住周身,内腑骨骼并无极大损伤,尚能行动自如。
  而白玉堂伤得最重。他胸口遭到重击,多条肋骨俱有损伤,紧接便从高处跌落急流,损伤的肋骨险险擦过肺叶,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幸喜他虽不熟水性,所习“万流归宗”的内功却能借助流水之力自行疗体,这才存住一线生机。穆尔达寻获他后,为保其不死,倒也曾替他正骨治伤,并喂他服下几味续命的猛药,加之步惊云耗费一整日灌注内力,此时他总算转危为安。只是以白玉堂目下的伤势,至少有百日工夫形同废人,莫说与人动手,只怕连自在行动也属困难。
  行走颠簸良久,白玉堂忽然挣动了一下身体。这一下轻微的挣动,已牵动了他受伤的内腑。他手指颤动,抓住步惊云一角残衣,口中喃喃出声:
  “……痛……”
  他已昏迷数日,这才是头一回有所知觉。简伯青耳尖,忙扯住步惊云道:“步堂主慢些儿!白大侠这是要醒哩!”
  步惊云停步低头,只见白玉堂眼睫抖动了几下,撑开一条缝,依稀看得出眼珠儿左右转了转。
  他打量过身边,轻轻翕动着嘴唇,低声道:“展昭……呢……”
  简伯青惨然道:“南侠大人教律南天那契丹狗捉走了……”
  白玉堂的眼睛猛然一睁,其中闪过一丝亮色,却不是衔恨,而是松了口气般。这颜色缓缓暗淡下去,他吁出一口长气,慢慢吐字道:“他……没死就好。”
  整整三日一夜的昏迷,他才刚刚从鬼门关中抽回一只脚来,这心心念念的,仍旧不过是“他”的生死……
  没死就好……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吐罢这一句,白玉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抓住步惊云衣角的手指遽然收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原本就稀薄的血色更显稀薄。
  他颤抖着嘴唇喃喃道:“刀……刀……”
  步惊云就近寻了块大石坐下,将白玉堂的身子放平,一只手撑住他后脑,另一只手掌悬着力轻轻按在他的心口,将真气吐入。
  白玉堂缓过痛来,焦急之色却更甚,道:“我的刀……刀……哪里去了?”
  简伯青取下身后挎的空刀囊捧给他看,神色更苦道:“宝刀也被那契丹狗拿去了,就剩下这个壳壳啦!白大侠您是背着它下的饺子,故而没丢。依我看,这玩意儿虽然没用,到底一根线儿也没绽,不如留着做个念想罢……”
  孰料白玉堂一见空刀囊便露出欣喜之色,也不顾伤痛,伸手便夺,简伯青赶紧放手,由着他把空刀囊抱入怀里。
  白玉堂紧紧抱着空刀囊,脸上居然显了一丝笑意。他喘了几口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真饿得慌。”
  步惊云也不理他,见他脸色好了,便抱起来又走。
  白玉堂被他一抱一颠,胸口止不住地疼痛,呻吟道:“哎哟……出人命了……咱们这是……要往哪去?”
  步惊云终于一开金口道:“云怒堂。”
  白玉堂一手紧抱着空刀囊,恨不得贴在脸上,一手却揪住步惊云的衣襟道:“不……不要!”
  “云……既然……回成都……”
  “你……先送我去……悦来客栈!”
  这“悦来客栈”四个字一出口,步惊云便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简伯青气息一顿。他转过脸,果然看见这老丐泥痕交错的脸上,正漫溢着无法掩饰的震惊与畏惧。
  ※ ※ ※
  呼……吸……
  呼吸……
  他在呼吸,胸膛起伏。胸中那颗血肉的心,依旧遵循着生命之初定下的节奏,跃动如昔。
  他还活着。
  活着……是否就有希望?
  展昭静静地呼吸了很久很久。久到足以从一段窒息导致的昏迷,以及一场错爱造就的迷局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
  便看到了律南天充满焦虑的脸。
  “展……昭,你觉得怎样?”以天自居的律南天,此刻的样子竟有些惴惴。他本来倚坐在石桌旁,见展昭睁眼,便急忙站起,垂手立在一边。
  展昭没有回答,只是使力按着桌面,想要坐起来。但稍一动弹就感到脖子剧痛呼吸困难,后脑更是一跳一跳地生疼,只疼得他眼前发黑,险些又跌回去。
  律南天伸手欲扶,却被他推开。他终是自己勉力坐起,慢慢转过身子,不料双眼才将清明,眼前的情形便已教他一怔。
  他不得不怔!此时此刻,他的眼内赫然跃入十来个蓝衣的身影,且齐刷刷跪成两排,垂目俯首,就一一“陈列”在他的身前。
  这些人,内有宋隽狄、梁越、邵殷……
  还有那个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像“展昭”的岭南人展昭。
  他们一个一个,就那样沉默地跪着,跪在这一个伤痕累累的“真正的展昭”的脚下,如膜拜,如祭奠,更如镜壁死水,灼灼相照、咄咄相逼。
  他们之中,高矮不等,丑俊有别,贤愚参半,萧兰不辨,然而也皆是膝下有金的昂藏男儿。他们齐齐在此下跪,归根到底,不过因为各人都有那么一星半点,酷似这眼前之人。
  而这一个“真正的展昭”,除了血肉造就并无特出的一副皮囊,父母给予全不由己的一个姓名,又究竟有多少能与这十多个“展昭”相似?
  一个立身在世之人的种种,又何止是一副皮囊、一个姓名可以拼凑,可以囊括?
  律南天的声音响起:“你都看到了?”
  展昭缓缓把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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