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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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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便想起初见时,“他”一脸凄惶,那般心碎地呼唤着什么人……
  ——同是天涯人……两样沦落,一种伤心……
  惊喜与哀伤瞬间平复,白玉堂静了下来。他静静注视着云那双冰冷的眼,慢慢将手松开,避过那只冷手,再度抓住刀囊,又顿了一顿,方才一个字一个字道:“多谢!”
  
  云依旧冰冷,死寂的眼中亦无任何变化。
  他已看见一切。
  然后,他松开了手。
  当即转身,默默离去。其实已经瞥见白玉堂一把将刀囊抱在怀里,甚至瞥见了这一刹那青年脸颊上如流星般划过的光亮银线……
  但很清楚,他必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所以,破天荒地加快了脚步,离开。
  反手带上屋门的同时,听见身后传来水声……猜得到那人又把自己丢进了热水里。
  他却不知道,此刻自己如万年玄冰般的眼底,有一簇火焰在无声燃烧。
  
                  六、报复(上)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独自莫凭栏
  六、报复(上)
  
  应是月上梢头时,却有浮云如烟,轻遮明月,将月的轮廓晕得朦胧似梦。
  月色幽幽……好像情人的泪眼。
  云怒堂。
  阿娜儿一身血色纱衣,坐在妆台前对镜画眉。她那乌木似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像一匹黑色的绸缎。
  她细细地描画,画一出宛如新月的妩媚,演一曲眉梢眼底的温柔。
  有几个风尘女子素面见人?面上的妆粉,便是她们心上的护墙。
  数日来,她每晚都如此悉心地妆扮。
  只因那以白玉堂的平安交换她一夜陪伴的云怒堂主,始终没有来过。
  一切衣裳饮食用度之物,甚或家俱器皿,都有人替她从潋滟晴澜运来,她无需踏出房门,亦无法踏出这房门一步。
  云一日不来,她便一日无法离开云怒堂。
  风吹云散,半天明月,空怀剔透灵光。
  照不见妆粉下的容颜,照不透容颜后的辗转心思。
  一个女人夜半画眉、对镜点妆,若不是在等一个值得她等的男人,便是在布一个值得她付出的——
  局。
  
  身后门开了,带起一阵凉风。
  女子笑了,笑得好不凄凉。
  连芙蓉妆粉,也藏不了盖不住的凄凉。
  一只脚踏入这间精美的屋子,毫无反顾。
  就像一心投入一个早已无法逆转的杀局。
  “多好的夜……夜静如水,正是好梦时节,承蒙堂主厚爱……”阿娜儿巧笑转身的同时,妆已毕,笑容已无懈可击。
  可惜这笑容,仅能维持到她看清来人的面孔之前。
  因为来者并非云怒堂主,而是白玉堂。
  
  白衣扎缚,背负刀囊,满面腾腾的杀气。
  任一个人看得到此刻的白玉堂,都能看出他绝不是来寻觅温存的。
  他分明是来拼命的!
  可阿娜儿偏似看不出,微微一怔之后,依旧甜美地笑:“白爷有几日没见了,可想煞了人……莫非你也念着我,竟敢夜闯云怒堂?”
  白玉堂不去接她的话头,直截了当问道:“穆尔达人在哪里?”
  阿娜儿笑道:“这般好夜,有几人不在自己家中安眠呢?”
  白玉堂踏前两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少耍花招!出了这等事,他早就挪了窝!姓白的要定那鞑子的脑袋,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他说罢,虎口一紧,阿娜儿的额上立刻渗出了冷汗。她勉强撑住满脸的笑容:“白爷好大的火气……你可还记得那日赌酒的注头么?”
  白玉堂挑眉道:“你们布的好个温柔局!是我阴沟里翻船,落得活该,不怕你点灯涂蜡敞开来嚷!”
  阿娜儿笑得满眼温柔,摇了摇头,慢慢道:“也没什么……只是那雕子我帮你留下了,就等你来亲手放了它呢。”
  白玉堂一愣,忽然松开了手,转身避开阿娜儿的笑容,咬牙道:“你不必跟我这样假惺惺的,我不怕人骗。”
  阿娜儿以袖掩面,咯咯地笑:“你真的不要它了么?那我便关着它,也不给它飞,也不由它死,活活闷着它……我们这样的恶人,却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美人笑羞了一天明月,红袖飞旋,她竟不慌不忙转回了身去。
  青年倏地捏紧了拳头:“好,把雕子给我。”
  阿娜儿的声音似乎还是在笑:“穆尔达的下处,你不想知道了?”
  “你不说,莫道我便查不到。”
  阿娜儿忽然转了身,静静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幽幽的目光好像那幽幽的月,似乎要穿透他,一直读到他的心里。她低声道:“你遇了这等事……宁可不报复,也要放那只鸟儿?”
  白玉堂没有回答。
  阿娜儿又是一笑:“你,不后悔?”
  “废话少说!”
  阿娜儿施施然站起:“雕子我这便还你。”
  
  黄金的牢笼依旧,那只“玉爪”已奄奄一息。
  它美丽的羽毛脱落更多,一块一块受伤的皮肉外翻,□着凝结的血块。
  红玛瑙般的一双眼睛,已然失却了原先的光泽,却依旧倔强地瞪着。
  白玉堂面若寒霜,默默自阿娜儿手中接过笼子,走到窗前,将那金壁辉煌的囚牢置于窗台上。
  “呛啷”一声锐鸣,室内亮起一道灿烂的光华——白玉堂自背后刀囊中抽出一柄二尺短刀,那华丽的金笼便在一声脆响过后,被劈成了碎片。
  白玉堂静静看着那伏在笼底的鸟儿,道:“飞吧。”
  遍体鳞伤的鸟儿,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一蹿而起!拍打着残缺的羽翼扑入窗外的黑夜。
  见那雕子终于飞走,白玉堂与阿娜儿不禁都长舒了一口气,白衣刀客的脸上竟而显出了些许的倦意……
  然而下一刻,堪堪放松的神情便被震惊取代!
  只见那鸟儿终于得脱牢笼,却并未展翅远遁,而是一条直线径往对面的屋顶冲去!
  它像一支怒箭划过夜空,射向那高耸的飞檐……然后狠狠地撞在上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它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声里,有飞溅的鲜血,有散落的羽毛……
  但,没有哀鸣。
  倔强的鸟儿,一旦间重获自由,终究还是选择了追随爱侣而去。
  无需盟誓,自当比翼,哪管碧落黄泉……
  人世间自命痴情苦情者以千百计,可笑他们之中,又有几个能比得上一只不懂言语的毛禽?
  
  “松昆罗……松昆罗!可怜的孩子!”阿娜儿目睹这惨烈的一瞬,面色骤然煞白,口中以黑汗语喃喃叹道,“我父撑梨呀……您都看见……”
  她怔了一阵,想起白玉堂还在身旁,蓦然回首,却发现破碎的金笼被弃在地上,而那白衣的青年已经不见。
  他就像松昆罗倔强的精魄一般,早不知飞向了夜空的何处。
  “陈家村……”阿娜儿仰望着窗外明月,自语般说道,“他现在一定在那里,和长老们商量着要对付你!我知道,你能听见,一定能听见……”
  
  寂静的夜里,似有歌声在流动。
  “月亮啊,多情的月亮啊,照我窗台。
  琴声啊,哥哥的琴声啊,伴我入梦。
  爱人啊,鲜花的爱人啊,多么美满……”
  陌生的语言,婉转的旋律。
  那清澈的歌声仿若展翅滑翔的白鸟,悠悠地盘旋在月亮之下,云怒堂之中。
  一派肃杀的江湖门庭,也因着这悠悠的歌,平添了几分温柔和寂寞。
  ※ ※ ※
  在眉州北郊,是一片蜀中地界随处可见的庄户小院。
  这一间也不例外——四合头,大出檐,灰瓦顶连成一片,堂屋厢房皆是一楼一底,屋檐下散堆了些禾草苞谷红辣椒,置了几只浸麻的水缸。狭窄的天井内有一眼老井,井畔一只黄犬静卧,井台井盖上满是青苔。
  怎么看也只应是个勤俭清贫的人家居处,既不算华丽,又无丝毫精致,单从外观上瞧来,谁也不会将它和潋滟晴澜或黑汗豪商穆尔达的宅院联系在一起。
  但,它们其实是有联系的。
  这截然不同的三所宅院,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它们都是穆尔达在眉州的狼窝子。
  
  多情的月亮静静悄悄,任凭月下暗潮起伏。
  一柄豁亮的长刀,不声不响地撬开了灰色的瓦。
  刀光如镜,映现若干人物憧憧的面孔。
  其中一个身量魁伟的卷发汉子,正是显赫一时的黑汗豪商穆尔达。
  在他下首坐了七八名同样身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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