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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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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风先只是怒目望他,渐渐那独目中连怒气也淡了去,代之以一色的苍白,在那原本灵澈的眼中滋长蔓延……
  他缓缓伸手到背后,取下那只长条布包,双手捧与白玉堂道:“白少侠,这本是他的佩剑……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我特来还他。既然他不肯见我,就请你代为交还吧。”
  白玉堂漫不经心将剑接过,笑道:“又是这破铜烂铁。当初他便不要了的,亏你还专门送回来!”说着他抓住剑柄那端,把布包往自个儿肩上一扛,兀自转身大步往屋内去。
  “这屋子就是他的卧房,小马你若不怕死,跟进来便是!”
  聂风望着他不言不语,双手握拳站立不动。
  ——死有什么可怕,他从来便不怕死……
  ——他怕的只是……“他”的冰冷,“他”的陌生。他怕的是“他”现在那种眼神,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怕的是再度变回孤单一人。
  ——这世上原有太多的事,比死更可怕……
  白玉堂走了几步,突然察觉了什么似的偏回头来,见聂风犹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原地,居然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大拇指向身后一指:“这么站着做甚?倒显着云怒堂不会待客了!来人——搬个凳子给聂少侠!”
  他的话音才落,即有几个黄衫少年争着奔出去,也不过盏茶工夫,就有一个抱着一只大圆凳冲了回来,竟真的要往聂风身前放去。
  ——“他”已忘了……“他”又忘了……
  ——“他”真的忘了……
  “云师兄,六剑盟联同了南北武林和蜀中势力要对付你,出阵的是展昭!”聂风蓦然开口,以内力迫发的喝声,霎时传遍整个宅院。
  “你……小心了!”抛下这句,他再也无法逗留,人随风起,一阵狂飚呼啸着卷出了宅院,卷翻了一院的黄衫少年。
  亦卷走了一地的落寞。
  ※ ※ ※
  “说起来,成都府这块儿地面原本是鹭行门的占着七成,这鹭行门可就横了,平日里欺行霸市不算,那日在南门里为着一笔收不上的烂帐,竟然要拆散人家好好儿一对夫妻逼良为娼!恰逢着云怒堂的车马打从城门过,云堂主当时挡了横儿,两家便在大街上开了一架。”
  “哈哈,那天我在城门拉货,那一架我可看得清清儿的!别看云怒堂那当家的人挺后生,手底下可一点都不含糊!才一交上手,那鹭行门老大便一溜烟跑了。”
  “他伙计腿子骚快,一边跑还一边发恶,说是要喊人回来帮倒砍……”
  “砍鬼哟!他是想找西华堂的,算盘啪啪儿响,哪知姓容的反手就打了他的翻天印,一刀杀了脑壳拿起送给云怒堂邀功去了!”
  “呵呵呵,这么说来,这云怒堂还是不错的咯!”
  路边茶寥内,正说在兴头上的贩夫走卒们一齐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那个突然插话的黑衣汉子,见是一张温和笑着的面孔,便一迭声地赞同道:“可不是吗!这些个耍刀搞剑的,有几个不是图的自个儿富贵舒服。云怒堂在成都处处扶弱,就是好的了。”
  小伙计过来添水,笑着向黑衣汉子道:“看着客官面生,是外地来的吧?这云怒堂在咱们这儿可是冒出头啦!”
  黑衣汉子点点头道:“我正是刚从山里来,的确不曾听说。”
  小伙计热心道:“客官这是来成都谋事做呢?”
  黑衣汉子咧嘴一笑:“是呀,小二哥可有什么好关照?”
  小伙计刚要张嘴,就看见远远的从城中刮来一阵旋风,卷起一带烟尘直向这边飙来!
  “奇怪啊,怎么又起风了?这怪风忒猛的,今儿把我凉棚刮翻两回了,客官您最好是避……”说着话他低头一看,桌前多了几枚铁钱,条凳上却已不见了刚才的黑衣汉子。
  
  黑衣的汉子已经使出了最快的身法,只因他要抢在那道疾风狂奔而过之前——截住他!
  狂风过处,人仰马翻,长街之上砂石横飞,人皆走避不及。
  唯有一条黑衣的汉子,不仅毫不闪躲,更蓦然横冲出街,猛地张开了双臂——
  就像是要拥抱那怒嚎的狂风!
  人人都看得出那道旋风的速度与力量,人人都能预见到螳臂当车的下场——以那狂风袭来的势头,如以血肉之躯同它正面硬碰,只怕不被刮飞出去也要立时被撞个手断腿瘸……
  有胆小的路人已在惊呼,有人闭目侧头……
  然而,想象中的可怕声响迟迟未至,反倒是风声忽然停歇……
  
  聂风终于停了下来。
  他停在展昭面前半尺处,而在他双足之后,街面上划出了两道三丈多长的深沟!
  展昭牵了牵嘴角——他终是没有料错,这少年只有在发现自己可能伤人的时候,才会拼命地停下来。
  纵然拥有惊世的力量,他仍旧是那样善良的孩子,总不愿伤人……若非如此,他根本无法叫停此刻的他。
  “小马,发生什么事?”其实,展昭在看清聂风的脸之后,便已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看来……受了极大的打击……
  聂风抬起苍白的脸,呆呆地看了展昭一眼。
  这一眼毫无表情也毫无内容,只是一片空白……
  “小马?”展昭意识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担忧地唤着他。
  聂风没有答他,一张脸仍旧呆呆的没有任何变化。
  一滴眼泪却突兀地划下他的左颊,就像从雕像中流出了水珠一般。
  然而那水珠一颗接着一颗,源源不断地自那只废去的眼眸中淌出,沿着毫无表情的脸颊滴落尘埃……甚至他完好的一目中,仍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你……在哭?”展昭怔住。
  “我眼睛痛……”似已疲极的声音,喃喃说完这四个字,聂风颓然而倒。
  ※ ※ ※
  ——那一刹,看到了那只眼睛。
  ——那也许是世上最为澄净的眼睛,那也许是整个江湖最为珍贵的人。
  一直以来,寻寻觅觅,几乎将整个江湖翻了过来找“他”。
  所得的线索总是寥寥,自己甚至不记得是在找谁,却仍执着地找下去。
  ——只因隐隐地知道,那是一个……自己绝不能失去的人。
  不意间,“他”在这大战将至的前夕,蓦然闯入自己的视线!
  却原来,“他”也在找,也在寻觅,千山万水地苦苦寻找自己。
  ——在看见“他”眼神的刹那,便已明白。
  是“他”!
  是“他”!!
  是我的——
  风……
  无数个回忆,无数的往事,如巨涛般铺天袭来,脑际霎时传来剧痛……
  剧痛中,他已记起一切……
  记起那些恨那些爱,所有的仇怨所有的悲痛,他却刻意地压制着,不泄漏一丝一毫的反应。
  宁可做一尊冷若冰霜的雕像……
  只因他——也已同时记起,那最澄净的眼睛是因谁而废,那最珍贵的人是因何而伤!
  不惜伤害“他”,只因如今——尚未是能相认的时候。
  一贯冷面的他,一旦需要之时,就是异常出色的戏子。
  这出戏原本因“他”而唱,如今为了“他”,仍必须唱下去……
  ——哪怕……你会恨我。
  
  夕阳在窗棂格子上闪烁着金黄色的余晖,光和影在此刻似乎混成了一体,分不清是明是昧。
  恍如人心,暧昧难明。
  而在这一片暧昧的光影不能触及的更加黑暗的角落——卧榻之上,正盘坐着一个也许亦比任何人更加难明的人。
  门扇喀哒一响,微弱天光中,一条淡紫色的人影蹿进屋子,跟着便是一声怪叫:“耶?天都黑透了,怎的还不叫人点灯?”
  白玉堂说完,即将手中重物抛向云:“接着你的东西!”然后自怀中取出火折,燃起了桌上的蜡烛。
  回头看时,却见包袱已到了云的手上,他缓缓解开布袱,然后握住了那漆黑的剑柄。
  他是如何接了过去的,强如白玉堂竟也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可见他的轻功也相当了得。
  ——天知道,若无此等轻功,当初他潜伏于天下会刺探师尊种种秘密时便已死过不知多少次!
  灯火明亮了些,一闪一闪地映照着白玉堂的俊脸。桃花美目流转,斜睨着盘坐在床榻暗角中的云怒堂主:“你既认出了他,为何偏搞这些把戏?”
  没有任何回答,有力的手指只在漆黑的剑身上轻轻摩挲。
  白玉堂笑道:“你莫以为我不晓得,如今你四面是敌,绝不愿拉这师弟一同陷泥坑的!你们哥儿俩的心思还真是……喂,爷爷这句若猜对了,可有彩头送喜?”
  云直到此刻方才微微一抬头,却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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