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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能去是不是?”
“……宸哥是这么说过……”
“知道了,”叶云色淡淡的说,“你去吧。”
殷宸北果然想的很周到,他想,再过十几个小时,那边就该动手了,可是,他连事先定好的路线都改了。
他缓缓躺回床里,把被子拉上来盖好。保镖在门外来回走动,用恰到好处的声音提醒着他们并未疏忽。他忽然叹了口气,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轻轻闭上了眼睛。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他只当是有人送来了晚饭,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怎么,只说过不让他出来,有没有吩咐过不许人进去?”
“这……”保镖愣了愣,宸哥还真是没说起过。那女人又说,“不让他随便见人,有没有吩咐过不许见我?”
“……”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被她一连几句问得发噎,那女人一笑,用一种高傲的声音颐指气使的说,“所以,你现在就去告诉屋里的那个人,让他穿好了衣服坐着等我,本小姐要进去探他的病。”
“……”保镖还没开口,叶云色微笑的声音已传了过来,“藤堂姐,您请进吧,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殷宸北接连走了四天。这四天叶云色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读书和静养上,偶尔会出来在厅堂转转,身边也总会跟着三三两两的从人,弄得他跟个大人物似的。
不过他到没有什么不习惯,他这个人一向对环境安之若素,吃自己的吃,睡自己的睡,有时高兴了,会吩咐厨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中式点心,借以打发无聊时间。
第四天,殷宸北终于回来了。不过他回来时的气氛很不好,带了很多人,一进屋就将大厅重要角落都占据了。仆人前来迎接,一看他阴沉的脸色就是一抖,殷宸北冷冷的道:“叶云色呢?”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他还没有听到回答,楼梯上已有人淡淡笑着道:“宸哥一回来,就急着要找我。”他抬起头,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叶云色从楼上缓缓下来。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新清爽,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一笑时温润动人。殷宸北眯起眼睛盯了他很久,然后转回身,一个人向走廊的尽处走去。
叶云色并没有跟上来,他被忽然围上来的三四十人困在了中间。殷宸北也没回头,他只是淡淡的吩咐,“人交给你们了,弄伤弄残都好,只要别打死了。”
他走上长廊的时候,听后面已经响起了激斗声。
叶云色的房间并没有上锁,殷宸北推开去,第一眼,便先到了摆置在卧室里的床,他一阵恍惚,只道看见了微笑着坐在床边的叶云色,但是下一刻,那里只有整洁的床单被褥,和修饰简洁的床头柜。
他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床褥上,那柔韧的感觉似乎昨天才刚刚体味到,他拥着叶云色,共同倒在了这里。那时他的睫毛抖动的多么动人,让人几乎忍不住要深深吻住,再不松开。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记忆还能维持多久。
他最初的时候也想不明白,那么缜密的计划,在最后一刻为什么还是出了岔子。警察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不是交待掉了的货物和兄弟,而是离家之前病倒在床上的叶云色……那么苍白的脸色,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
然后他忽然想通了,叶云色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就是不管怎样也要达到目的……真像,他想,这一点上,还真是和我该死的相像。
他在苏进和几个兄弟拼死护送下跳上车逃了回来,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反而是苏进他们的骂声响彻了天。
“一定是他干的!这龟儿子,从一开始就是条子那伙的,他压根就没想过为宸哥卖命!”
“阿进哥,你这么说我信,可是有的人不信啊——!到时候咱们都得罪着他和他对着干,回头人家扭扭屁股,不还是爬上老大的床。”
“哼,他除了给人家当兔子卖屁股赚钱,还能干什么!”
“哟,这话就说错了,他不但会卖屁股,还会卖兄弟,卖老公呢——”
殷宸北坐在最后,脚下的烟蒂已经堆起了一圈。这些话很刺耳,却远远不能够刺心。
所以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帮里的元老们还等着他回来后痛骂,他已经带着人赶回了大宅。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解了,当断不断,日后反受其害。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始有脚步声,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四十个对付近一个人,居然还打了一个多小时?
他拧了拧眉毛,不知是该称赞小叶太厉害,还是他的手下太脓包。
叫进手下来问,“有什么伤亡?”
手下道:“伤了三十多个,伤筋动骨的,好像都不轻,他自己倒没什么事。”
“怎么抓住的?”
“弟兄们没法子了,到最后都动枪了,好几支给顶在脑壳上,他就是神仙也不能再动手了。”
“他自己没掏枪?”
“他身上哪有啊,衣服穿的都是贴身的,看也看出来了。何况打了那么长时间,他要动枪早动了。”
殷宸北哼了一声,让他们把叶云色带进来。
叶云色的衣服上有明显的褶皱,头发已经乱了,嘴角浸红,但是眼色很平静。
殷宸北和他对视着,他也淡淡看回来,两个人都是不发一言。
良久,殷宸北才摆摆手,“你们都下去,他留下来。”
“宸哥!”手下说,“留两个人看着他吧,这小子鬼的很,万一伤了您……”
“我说下去就都下去!”殷宸北脸色一沉,几个手下不敢说话,都退了出去。
叶云色没有被绑,揉揉手腕,微笑着看着殷宸北。
藤堂慧慵懒的坐在躺椅上,面前放着高脚杯,和一瓶嫣红色的酒。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露出丰腴的曲线和保养得极好的手臂,光线从落地吊灯上华丽洒下,油画一样的美丽。
她用一个优美的手势将酒注入杯子里,淡淡的醇香立刻流入到空气中,“真是好酒……”她赞叹着说,“适合用来给好戏助兴……”
她轻轻按了下手边的遥控器,“嘀”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些细小的沙沙声,然后有清楚的对话从里面传出。
“坐啊。”是殷宸北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反倒十分的平静。椅子响动,叶云色似乎坐了下来。
“开场了……”藤堂喃喃一笑。
“知不知道怎么会要人抓你?”殷宸北淡淡的声音,叶云色微微一笑,回答道:“贝利那批货沉了。”
“好厉害,”殷宸北啧啧两声,“人还没出家门,事已尽在掌握。”
“猜的。”叶云色说,“宸哥一回来脸色就不好,想必出了事心里也很烦燥吧。”
“哈,你倒是了解我。”殷宸北说。
叶云色微笑着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了解你?”
殷宸北轻轻叹口气,“我希望你了解我对你的心意,而不是了解用什么样的方法把我出卖给警方。”
“对我的心意?”叶云色笑,“宸哥对我有什么心意?”
藤堂耐心的听他们的对话,眯起眼睛打量着手里的酒杯。
她看酒杯的样子非常专注,专注得仿佛下一秒钟酒水里就会绽出一朵花来。监听器在这时候一片沉默,藤堂轻轻的笑了笑。
“这样好的酒,如果不能喝掉它,就要抢在别人面前把它倒掉……”
“就像是爱情,如果你不能战胜他,就不要让他知道你其实已经先陷了进去……”
过了几秒,殷宸北笑了一声,用轻松的语调道,“你这个人听话只听一半么,没有听到我另一句?”
“哦。”叶云色点点头,“你是说出卖?”
“你有什么意见?”
“那个人不是我。”叶云色微笑,“我并不知道新路线,你知道的,我也没有这个机会。”殷宸北等着他说下去,“我只告诉了她路线有所变动……”
“是谁?”
“不妨猜猜。”
“雪利酒的香味,不管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