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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哔——”地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彻全场。热烈的鼓掌与欢呼声霎时充满整个会场。
京介回过神来,视线投向会场。……比赛好像结束了。
选手们在球场的两侧,面对面排成一排,互相敬礼后,很快地跑近球网,彼此握手。
三名穿着白色运动服的裁判,缓缓地步向排在旁边的总部席上。
在会场的一边,铺着白布的长桌上,设有总部席、裁判席、救护席等。
京介看到救护席上面的红十字标志时,不禁联想到急救医院。于是,在事件发生当时,为何不叫救护车的疑团突然涌上心头。
在突然发生事故的情况下,首先向救护车求助,是极其自然的反应。此外,以中原为首的武南大学选手,竟然知道附近有急救医院,也是很奇怪的。
虽然每年有二、三次剑道比赛在这个会场举行,但是选手们都不曾在附近闲逛。就像自己,在伯父告诉之前,他也是连冢越医院的名字都不知道。
4
京介一回到两国车站,忽然想向中原打听他把石川送到冢越医院的情形,于是买了到板桥的车站。
很幸运地,中原没有外出,他正在房间里用木剑练习。
六迭大(铺六张榻榻米)的小房间里,熟得像蒸笼,豆大的汗珠从中原裸露的上半身不断地冒出。他每挥动一次木剑,汗珠就随着好似从丹田挤出来的吆喝声四处飞溅。
京介在入口处向中原行个礼,就默默地在房间的角落坐下,等待他的练习结束。
当京介仍然热中剑道时,也曾把木剑和竹剑的练习当做每天的功课。那不只是为了锻炼体力与技术,也是克服内心的迷惑与不安的锻炼。因此,为了让气力随一次次的挥动而更加充实,他总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挥舞木剑。
突然,中原停下手中的木剑,开始用正眼〔中段)的姿势凝视着墙壁上的一点。……手中的木剑和他的身体都纹风不动。现在,他正面对心目中的假想敌,把剑尖指向对方,挑起一场气魄之战。一时之间,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静谧中,有几条汗水沿着他那稳若盘石的身体缓缓地流下来。……剑尖开始忽上忽下地微微颤动,当他睁大眼睛的瞬间,木剑猛然向上扬起,随即发出“嘿!”的尖锐吆喝声,然后,木剑迅速地向下挥,最后以中段的姿势静止不动。
“呼!”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地走到京介前面坐下。
“京介,你知道剑道的四戒吗?”
“惊、惧、疑、惑。”
京介仍然正襟危坐地回答。
“不错!所谓的惊就是惊偟,惧就是起于心中的恐怖念头,疑是怀疑,惑则是因迷惑而扰乱心境。……在持剑之时,心中不能存有其中任何一个念头,这就是所谓的四戒。”
“总之,大约是这样的吧!剑道之胜负并不在于技艺的高下,多半是由心产生的‘气’来支配。因此,平常对心志的锻炼是十分重要的——”
“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中原一边用手帕擦着沿脸颊滴落的汗珠,一边很满足似地说。
“……”
惊、惧、疑、惑……莫非,这正是这件命案的写照,京介心头不觉一震。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那个事件——”
京介劈头就问,,为什么不叫救护车,而用青木的车把石川送到冢越医院?
“啊,是那件事啊?你知道,每年五月都有关东学生的大会吧!今年是在发生意外的2大礼堂举行。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们学校有位叫做池波的二年级学生,曾经在比赛中被对手刺中而突然摔了一跤。当时,他被打中肩部而折断锁骨。……于是就在冢越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只要是我们的社员,大概每个人都知道冢越医院就在会场附近吧!”
要是曾经发生过那种事,那么,他们在瞬间想到冢越医院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
“警方还没有掌握到任何线索吗?”
“嗯……我认为时间拖得愈久,他们对岸本的怀疑就愈浓。”
“……那么,岸本自己怎么说呢?”
“他当然是极力否认啰!”
“这件事到底是谁,用什么方法做的呢?……简直像变魔术一样。”
中原叹了一口气。
“不过,只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凶手一定是当天在会场内的人物,而且是有机会接近石川的人。”
“那么说,除了岸本以外,我和其他队员的可能性也很大啰!”
“是的,不过,嫌犯应该不限于和武南大学有关的人吧!包括京体大学的选手、裁判,以及在休息室或会场的别校选手,也都有可能!”
“……嗯,你决定怎么做呢?京介!”
中原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般地加强语气道;
“你要不要委婉地试探一下我们的队员?我也很想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再继续这样下去,我的心情怎么也无法轻松。……我这么说或许有点奇怪,不过,站在主将的立场上,我可不能用怀疑的眼光去看每一位成员!”
京介能够体会他的心情。他是剑道社的领导者,不能对每个队员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懂了!那么,要用什么方法呢?”
“只要你参加我们的练习就行了。……不过,你必须先言明退出城东大学的剑道社。我们的队员中,大概有很多人知道你是城东大学的人。我不想在队上引起风波。以后,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就好了。以你的身手,和我们的选手练习,可以增进选手的实力。……另外,当你得到任何和事件有关的情报之后,在采取行动前,一定要先和我商量。身为主将,我有我的立场。你明白了吗?”
“是!我愿意试试看!”
想要查探武南大学剑道社的内部情形,也许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参加他们的练习,和队员们一致行动!如果一切顺利,也许还能查出具有杀人动机的人呢!
曾被自己视为生涯之道,而流汗经营的剑道,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派上用场,真是一大讽刺啊!
京介心想:或许,为了斩断内心深处对剑道所残存的一丝留恋,再次手执竹剑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5
武南大学剑道社是个社员超过百人的大社团。社员分为一部、二部,道场的建筑物也各自分开。一部是由选手及具有准选手实力者组成的,二部则是由其他社员组成的。当然,练习的时间和方法也不一样。
二部由于拥有七、八十名社员,无法全体同时练习,因而分为上午及下午两部分。至于一部,则每天练习两次,同时,教练^要求也很严格。
在武南大学的剑道社里,有全日本知名的剑道好手,以讲师或助教的名义担任平时指导,不过,能够得到这种优惠的,只有一部的社员而已。
中原在下午的练习结束后,命瓧员们在道场集合,再把京介介绍给大家。
“各位!这位是大林京介,是我念高中时低我一届的学弟,目前就赞于城东大学三年级。一年前,他还是剑道社的社员,后来因故返出。至于他的身手嘛,我敢向各位保证,他不是泛泛之辈。我打算从明天开始,让他加入练习。”
坐在道场内的社员们,发出惊讶之声;但是,声音很快就静止下来,每个人都像石头一样沉默着,等待中原接下来的解释。
“……我了解你们的顾虑。你们是因为他曾经是城东大学剑道社的队员而耿耿于怀吧!不过,从现在开始,大林与城东大学剑道社的关系已经一刀两断了。你们只要把他视为我的学弟,我的朋友就行了。 ——可是,你们不用因为我而对他特别客气。在练习中,只要把他当做三年级的社员就好了。我对你们的期望是,尽量从大林的剑道中伦学几招,即使只有一点点,对于自己的剑道技巧,也是很有帮助的。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高声回答。
“中原……”
和中原并肩而坐的一位四年级学生,也就是死者石川洋的哥哥石川守插嘴道。
“我并不是反对。不过,如果擅自让外人参加练习,那么以后可能会发生问题吧?”
坐在他旁边的两名社员露出“是呀!是呀!”的表情,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我已经得到社长与老师的承诺,学长们都没有异议。不过,假如有人反对,虽然对大林不好意思,我也会婉拒他参加,我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而在社内引起轩然大波。这样可以了吧!”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