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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练心馆,就在他们住的那条街上。”
“真的吗?那太好了,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根据那个女人的说法,岸本是为了进入练心馆,所以才特意到京都来念高中的,而且连母亲也一起搬过来了。即使是儿子的心愿,这样的做法也稍嫌过分了些,再说我也练过二十多年的剑道,如果真的很有名的话,我怎么会没听过呢?所以我觉得岸本母子搬到京都来住这件事情一定不寻常。”
“大概是吧!据我所知,练心馆的确不怎么有名,不过馆长根弥八的名气倒还満大的,快七十岁了,教出不少有名的剑士……对了,我们局里就有人在练心馆学剑,如果要知道内情,可以去问他。”
“太好了,既然在那里练剑,对岸本的事情多少会有些了解……”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熊谷说着,便猛踩油门。
3
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紧张地在森本的面前坐下。
京都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辨满了观光客和附近办公大楼的上班族,显得非常嘈杂。
“这位是东京两国分局的森本刑警,这位是警视厅的美杉刑警,他们有事情想向你请教。”熊谷说。
“七条分局,交通课,巡查长,小暮真治——”
他像是在接受面谈一样的紧张。
“喂!不用那么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比你在管交通时还容易,这里还比外面凉快些呢——你不是在练心馆学剑吗?那里的练习生有多少人呢?”
“五十个人左右,有小学生,中学生,以高中生为主。”警察伸直着背脊回答。
“这个道场有什么特征呢?例如,特殊练习法,或是有名的门人?”
“……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是个私人的小道馆,只教授剑道,这一点倒是比较不寻常。”
“你认识岸本吗?”
“和他满熟的。”
年轻的警察终于露出安心的神情。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强悍,非常强悍,在练心馆里,他的实力最强,而且很认真……但是他从不骄傲。”
大概是安心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譬如说,有什么烦恼,或是他的剑风有没有改变?”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大约一年多以前,在他刚进大学的时候,好像退步一点,但是最近情况好像又好转了。”
“噢……”森本嘴里衔着冰咖啡的吸管说。
一直保持沉默的美杉忍不住地问:“你有没有听他提起有关石川的事情?”
“不,从来没有听过。”
“关于岸本的剑风……”森本突然将冰咖啡的杯子用力放在桌上,改变话题地说:“他以攻打护胸闻名全国,为什么他会擅长这种剑招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年轻警察一副对问题不太了解的模样。
“你也在学剑道,应该很清楚攻打护胸对用剑者相当不利。……岸本体力傲人,腿部腰部的弹性也不错,为什么他要独钟情于这种剑招呢?你不知道吗?”
“这个……”小暮真治凝视着森本的脸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很擅长攻打胸部的招术。而馆主关根先生从前被称为护胸弥八,他也是个专门研究攻打护胸的名人。”
“真的!”森本听了大叫起来。
其他三个人都以惊讶的表情看着他,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
“或许这就是岸本到京都来的原因,护胸弥八……真的这么有名吗?”
“不,知道他这个名号的门人并不多。——I这句话和化石差不多。”
好像朋友之间在谈笑似的语气,所有的人都笑了。
“和化石差不多,那么岸本为什么会知道呢?京都和埼玉有一段距离,他和这个馆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偭问题恐怕还得回去间岸本的母亲。”
森本觉得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就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这些数据对我们非常有帮助。”
年轻警察听了不由得满脸通红。
“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请尽量吩咐。”年轻警察说着。将微温的咖啡喝完后,起立行礼后离开。
“接下来找樱木街和武甲。”熊谷取出地图,摊在桌子上。
一下子就找到大宫市了,森本继续寻找樱木街。
“有了!”
樱木街确实存在,但并不表示她完全没有说谎,或许有朋友住在这里,她突然想到,就随口说出来罢了。
“要不要去樱木街看看呢?”
熊谷递了 一根烟给森本。
“不,被害人石川的出生地也在秩父,我认为他们在搬来这里以前可能有些连繋。”
“嗯!”熊谷点起一根烟。
“大宫和秩父的距离应该不会差多远吧!”
森本说着,又将视线落在地图上,秩父位于埼玉县的北部。
“虽然是同一个县内,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突然间,森本大叫了起来:
“这里有一座武甲山,在秩父市的东侧,高度一千三百公尺左右。或许店名就是来自这里。”
森本确信她和秩父一定有极深远的关系。
“我们再回去那家店问问看吧!”
熊谷将刚点起的烟捻熄,三个人就一起站起身来。
三个人再到武甲时,已经五点了,好像已经开始营业了,门帘也垂放下来。
推开格子门,里面传出年轻女子的招呼声,“欢迎光临!”1店内还没有看到客人的影子。
里面的老板娘一看到他们三个人又回来了,立刻走了出来。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请到里面吧!”
坐定了之后,森本立刻就说:“老板娘,希望妳这次能老实些。”
化过妆的脸,显得艳丽无比,很难想象是同一个女人,尤其是一身和服的打扮,全身散放出女性特有的魅力,更无法想象她已经有一个读大学的儿子。
“妳说你们原本住大宫,该不会说谎了吧!这家店名叫做武甲,大概是源于秩父市的武甲山吧?”
“……”她低着头静默不语。
或许是化过妆的缘故,比第一次见面时沉着许多,连表情也改变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
“不要一直保持沉默!”森本大声地说。
“如果妳不说也无妨,还有很多种方法。到大宫市的中学查一下,就可以知道岸本信也过去的住址,顶多只要花两天的时间……妳不要太小看警察。”
“……”她还是紧咬住嘴唇,一脸困惑的表情。
“你们是从秩父搬来的吗?”
“……是的。”她的声音却意外的坚定。
“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
“因为想隐瞒和被害人的关系,还有,想隐瞒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吗?”
“不,他的父亲早就死了。”女人扭曲着脸说。
“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怎么死法呢?户籍上根本没有父亲的名字。”
“……”女人双手掩在脸上。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已经死了!”从女人的手掌心滴出泪水。
“只要请秩父分局调查一下,三天内就可以查出来,如果证明称说谎的话,岸本的可疑性就更大。
“……岸本杀人的动机和这些事情有关吗?”
女人终于将手从脸上移开,抬起头来时,露出一脸令人惊讶的狼狈表情。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森本再问一次。
“……”女人低垂着脸,扭曲的表情透露出强忍的伤痛。她抬起头来看着森本,慢慢地说:“石川源一郎,就是石川洋的父亲。”
这样的答案当然令森本惊讶极了,但是他故意装作平静地问:“那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呢?”
“信也中学三年级时我告诉他这件事。因为瞒到最后他还是会发现,而且他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
他的父亲源一郎在秩父市内开了一家叫做玄武馆的道馆,信也和他哥哥石川守,还有另一个只大几个月的哥哥石川洋,从小就一起受父亲的教导,一直在道场练剑,因为,他曾说过,要让信也和他的儿子接受同样的锻炼。……可是,当信也知道这家道场的主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就说要离开秩父市。……我不知如何是好,当然只有找源一郎商量了。他建议我们搬到京都,因为京都练心馆的馆主和他曾经是同门的师兄弟,可以让信也继续练剑。经由练心馆馆主关根的介绍,我买下武甲这间店。”她慢慢地说着,毫不带感情。
“信也愿意搬到这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