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她这样说,承璨一眨不眨盯牢她,心底更绞的紧了。
“我怕明早毕竟人多,万一被看见便不好。现下虽晚了点,但我熟识路径,不会有什么关系。”她坚持马上就回桃花岭。
荀孟蓉又劝了一回,但也知小菀的脾气,当下只能答应了。
“我送你去。”在她临门时,承璨突然跟出来。
还是那样浅淡地看他一眼,她眸中似已不见了在苍茫谷内的情绪与光彩,似是微微吸了口气,她轻道:“也好,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承璨忽然有些激动,隔了衣袖牵着她手腕一同出门。
一路走,小菀一路感受着手腕处衣袖外透过来的他手心的热度。这,竟是他俩重见后,他头一次主动牵她的手。可惜……自研读证虚咒解法以来,她的感应力似乎更加强了,此刻离得他这样近,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心里对她的歉疚,歉疚,只是因为歉疚呢……可惜。
两位家长目送孩子们一块出门,未注意门外一棵树上有个人影这时也像个大鸟般从树梢间掠了出去。荀萧菀若有所感,蓦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人影一径施展轻功,直到闪进了神庙宗社内。
“九爷,”封磊并未惊动护国巫师萧笛凉,来到正被罚跪的龙霆身旁,低声道:“小菀姑娘回来了。”
开溜
“九爷,小菀姑娘回来了。”
龙霆突然眼中一亮,直觉便双拳抵地欲立起身来。只是,他双膝方才离开不到一寸,膝下“龙曲石”暗光也盛,像有强大的吸力一般,将他双腿又拉回原样牢牢在石上跪着。他偏不信邪,运起内力与龙曲石对抗,无奈他这等江湖上顶尖的内力修为在区区一块顽石面前却毫无施为,弄得龇牙咧嘴仍落得个惨败而归。
很少看见九王爷在什么东西面前吃憋,封磊忽觉有点好笑,忍不住从旁开口:“九爷,可要属下助你一臂之力?”
“嘿嘿,你助两臂之力都无用!”萧笛凉不晓得偷偷看了多久好戏,这会儿才慢慢转出来说风凉话,“这‘龙曲石’专门用来治你龙家不听话的小子,只要有我老头子看着,你就别想耍花招。龙曲石,龙曲石,若不能曲折你姓龙的双膝,也不叫‘龙曲石’了。”
龙霆忿忿一拳砸在地上,昂了头起来还是那般桀傲如初,“萧笛凉,你没别的事干了?成天在这头呆着,你不嫌闷,本王还嫌烦!”
“好你小子,给你点教训还敢嫌这嫌那?”萧笛凉干脆拖过一张椅子来,端端正正坐下和他大眼对小眼,“你嫌烦,老头子就偏要在这儿呆着,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嘿嘿!”
约摸是平日里被龙霆气多了,这会儿他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哼,疯疯癫癫的老怪物。”冷不丁龙霆冒出某小姑娘的名言来。
“什么?你说什么?”萧笛凉大呼小叫。
“没什么,没什么,九爷什么也没说。”封磊忙打圆场。
萧笛凉还待小题大做嚷嚷下去,忽听好几个大嗓门声音,“老大人,萧老大人,弟兄们带了好酒孝敬您来了!”
说着,只见睢准、辛儒他们几个将军抬了一个大坛子,脚步纷纷地踏进来。经过时,睢准还向龙霆、封磊使了个眼色。
萧笛凉平生另一爱好便是这陈年佳酿,然他虽有些贪杯,却从来不曾误过事,自有他千樽不醉的那套本事。
“嘿嘿,难得你们几个小子有这份孝心。”萧笛凉眯着眼深深吸气,嗯,果然是好酒那!只是,他突地又两眼一瞪,严肃正经道,“无事送礼,非奸即邪。说,你们到底安了什么坏心眼?”
“嗨,老大人您多虑了,我们在您眼皮子底下,能干啥呀?”睢准笑嘻嘻打着哈哈道,“弟兄们凑足钱弄到酒旗风楼不待客的‘百年醒’,不就是看咱王爷在您老这儿呆得久了,怕给您多添了麻烦,这才敬献一番心意嘛!”
萧笛凉捋捋白胡须点头受用。“百年醒”据说醇厚能让饮者一醉犹如转眼过百年,大梦初醒。他自然也是嘴馋许久了,况早练就了千樽不醉的功夫,几十年未出过差错,也不怕这班毛头小子耍花枪。
于是,在众人的轮番劝杯下,萧笛凉开始放怀享用,那股热闹劲,好似直把一边的龙霆给忘得干干净净了。一杯接一杯,直从半夜饮到天快大亮时分,桌前已歪歪扭扭趴下了好几个。萧笛凉一看这众人皆倒我独醒的行情,禁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几个小子,想……想搞车轮战撂倒……撂倒我?也不想想,我这……千樽不醉的本事,可不是、不是吹出来的……哈哈哈……”笑声未尽,只听“咕咚”一声他也倒下了。
夜里承璨送荀萧菀回到桃花岭的小屋,两人一路默默无语,承璨只是隔了衣袖牵着她手腕,一路一直都未放。
到她打开门,淡淡对他道:“多谢你相送,夜深了,你回去吧。”
承璨忽然心底里头又无以名状涌上一股不舍,似不舍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深山中;又似仅单纯的不舍离开她而已。“小菀,我,对不住……”
“好了,你回去吧。”不等他讲完,荀萧菀便打断他,一边暗暗使力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抽出来。
承璨手里蓦然一空,他慢慢将空拳收起,收的紧实了握成一个拳头。
荀萧菀则将忽然有些凉意的手腕背到身后,还是那样浅淡地,“回去吧承璨,莫让姑父母等得久了。”见他点头了,又道“路上小心”,便当着他面合上了小木扉。
回到熟悉的家,躺在熟悉的小床上,她让纷纷的心思渐渐安定下来,入睡前最后轻轻说道:“阿爹,娘亲,小菀怕是真的与情无缘呢。”
天还为亮,山林里的鸟声已“叽叽喳喳”不住地此起彼落,似乎非将梦里的人儿唤醒不可。荀萧菀有很久没有这样醒来,心头霎那亲切万分,恍如昨日还在那些桃花未落的清悠时节内。可是,她心中又霎那间明白万分,昨日,只是恍然如梦而已。
如今既已醒了,那便再也回不去梦里的了。
起身后将自己打点停当,她准备先到老桃树下,和爹娘问个早安,毕竟她已离家许久。忽然,一只无名的小鸟从小窗户里飞进来,“吱吱”地绕着她飞,最后落在她伸出的手上停下。看来,一年多未归,山林中的鸟儿还认得她呢……也许,这记性连人都未必及得上。
“早呀,那么早来找我,你可是有话说么?”她终于露出雨后初晴般的轻笑来。
那小鸟仿佛也懂人言,“唧唧吱吱”的叫个不住。
荀萧菀凝神感听,不一会儿便懂了鸟儿的话。它说,有陌生人闯来了……
陌生人,谁呢?
……那陌生人很坏,很凶恶……它又说。
哦,很坏,很凶恶?为何呢?
……那天他掘了你的墓,当然是凶恶的大坏人!
……什么?掘了她的墓?荀萧菀听明白后心里“咯噔”一下,小鸟扑棱棱展翅飞走了。
……这世上,会想掘她墓的,且敢做出掘墓之举的,在她头脑里,最终只现出一个人名来……那,他知道她还活着了?!
忽然,小木扉响起敲门声。“笃笃”,“笃笃”,一声声好像俱敲在她心头。
敲门声倒是颇为有礼,让她突地回想起两人初逢时,他也曾这般有礼地叩门,可之后……罢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荀萧菀已感到门外龙霆的气息,他的气息对她而言早已无法简单地以“善恶”来分了。定了定心,她镇静地一步步走去,拉开门。
门才打开一条缝隙,只够看到门外人的脸,但她已经后悔了。天分明还未大亮,却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狭长眼眸内有一团明亮的火光,在看见她的刹那熊熊燃烧起来。分明是这样热烈的眼光,可为何还清清楚楚看到他脸上混合着那般深的阴贽呢?
荀萧菀忽然冲动要将门再关上,但已经晚了。龙霆已一脚跨进,一手把握好力道将她往后更推进屋内,另一手在背后一带将门牢牢合起。
“你想做什……”
她惊颤的话未完,眼前一暗,便被他强横的唇舌堵住了。荀萧菀喉间“呜呜”地叫不出声,抬臂胡乱挥打他胸膛、他肩背,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的疯狂进攻。他蛮不讲理地吮她、舔她、啃她、啮她,拼命啜吸、吞咽她口里的津甜,好像一个沙漠中的行人终于尝到甘泉一样,野蛮粗鲁、穷凶穷恶。被他发疯般的样子吓到了,荀萧菀不仅用双臂,还用两腿使劲踢踹、蹬踩他,可他立得像棵松似的纹丝不动。她挣动间踢倒了木椅,他不耐烦了,干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