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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双眼,调匀呼吸,片时后,抬起头来,笑容可掬地对李眠儿道:“再等些日子,终究我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他这话里有话,娇羞不已的李眠儿一时没听明白,迷离的眼中又蒙上一层懵懂,见此,周昱昭呼吸差点又要紊乱,好容易才克制住冲动,勾着嘴,对李眠儿拿眼睛将她的身体上下一扫,李眠儿登时会意,不由羞地无以复加。
时辰真得不早了,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周昱昭暗叹一声,面上容色微整,伸出手将李眠儿的衣被铺理好,又察看一下她的两只手腕,俯首在其上努嘴亲了亲,抬起头,深情地看了李眠儿最后一眼,便起身,转头迈开了步子。
却是才走一步,他就顿住,回首,大踏一步,重至李眠儿的床边,捧起李眠儿的脸,轻轻印上一吻,深喘了口气,毅然决然地飞身绕过屏风,没了踪影。
李眠儿痴痴地望着周昱昭消失的地方,半天不动弹,心里万般滋味杂陈,一夜无眠。
再说周昱昭,他这千里迢迢地回都一趟,单只看一眼李眠儿就回南方去么?
是的,他飞出皇宫,便直奔城外,片刻没有耽搁,连武郡王府还有王锡兰那里,他都没有多去看一眼。
南边,尽管他作下安排,不会生什么大变故,可凡不图个一万,就怕个万一,遂而他不敢多做停留,到了郊外,一看到七煞为他备好的骏马,便飞身跨上,响哨一吹,人马即刻奔腾。
却是没奔下几步远,忽闻一声马嘶,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周昱昭在马儿中箭倒地前一瞬,已经提前反应,跃下马背,飞至路边的一棵大杨树上,沉声问:“怎么回事?”
“主子,你被人跟踪了!”
耳边传来枭鹰的低应声,周昱昭大吃一惊,忙回身举目四望。
没半刻,正前方,果然有道暗影朝自己这边直追而来。
周昱昭一时怔住,自己来时的路上是不可能被跟踪的,难道自己进京时候被发现行踪了,还是在皇宫时候分神不小心被盯上了?
那暗影人未至,阴声已出:“世子爷,回京一趟如何也不消遣一番,便这么匆匆离开了?”
周昱昭俊颜紧凛,来人显然捏了嗓子,他分不出声音,那么,不用看,来人定也是藏了真面目的。
果然,多远就见一道银光在月光下闪过,那便是面具了。
周昱昭抬手拈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七煞闻势而动,摆好备战的阵仗。
来人终于近了,周昱昭眯眼定定地瞧着越来越近的不速之客,银面具,驼衣衫,黑腰封,原来来人竟是位故人!
周昱昭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线,这人究竟是谁,竟然两次三番堪破自己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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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回晓星欲散马蹄急
周昱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驼衣男子,他的身形高大笔直,与自己的差别不甚大。
哼,周家的男儿个个身姿挺拔,不知这张面具之下的脸究属何人!
而驼衣人面上仅露出来的一对眼睛,同上次一样,依旧透着股狠辣犀利;,此时正也定定地迎视过来。
周昱昭记忆中除了这驼衣人,再寻不出其他人有着这种眼神。此人当真深藏不露!
周昱昭瞟了眼天边隐约射出的几缕白光,事不宜迟,必须速战速决,天亮之前,他需得离京都远远地!
驼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周昱昭看在眼里,不由冷笑出声,伸手打了个响指,瞬时间,七煞从天而降。
驼衣人显然没防到这个,收起眼中的戏谑,却是眸光泛冷,随即,他探出一根尾指,放于唇边,吹了声响哨……
周昱昭冷冷地看着几里之外扬起的烟尘,眼睛越眯越紧。
身后的人马很快驱近,可是驼衣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是自己先前大意住了,以为周昱昭熊心豹胆,只身夜闯皇宫,他这才敢少带了几人,步步紧追而来,虽然自己暗处也有几个人马,可是这一来也不过同周昱昭拼个势均力敌而已,同周昱昭一般,这凌晨前的宝贵时间,他也拖不起!
驼衣人脑子盘旋的想法,周昱昭猜个大半。他面上纹丝不动,朝前迈了一步。
那边驼衣人一伙登时如临大敌,摆开架势。
相反,周昱昭却是四肢十分地放松,一双大手往后背负起,对着驼衣人勾嘴一笑,顿了下。然后双手在腹胸前微微一拱:“这位兄台,明人不说暗话!就眼下的形势,区区在下,怕还算不上你的劲敌吧,你又何必同在下虚耗力量!”
驼衣人闻言,阴戾的目光闪了一闪。
周昱昭剑眉挑了挑,继续道:“依在下之见,今日,大伙儿不如只当照个面,待下次重逢时。你我二人再分个高下,如何?”
初春夜里的微风清冽,众人的衣衫在风中沙沙作响。
周昱昭从头到尾。仪态悠闲,语调舒缓,全然没有半分身处维谷的迥色。
驼衣人斜瞥了眼身后正等他命令的一排人马,又扫了下周昱昭的身后,最后视线落在周昱昭的脸上。不再动弹。
半晌过后,驼衣人挺了挺脊背,右手抬起,用力向后挥了一下:“撤!”
见此,周昱昭额下两道被几缕碎发遮住的眉峰微不可见地斜上一扬,他见驼衣人身后的一排人马整齐划一地勒动缰绳。不由开口提声道:“请留步!”
尚原地没动的驼衣人闻声,偏偏头……
而他身后那一排将欲纵马离去的属下也禁不住转过头来……
周昱昭不紧不慢地撇眸看向自己那匹倒在路边树下的坐骑,再次对驼衣人拱拱手。轻笑道:“这位兄台,可否借在一下一匹马?”
天将亮未亮,夜色最是浓重,然周昱昭这一笑,竟似从东方地平线射来的一抹曦光。有些熠目。
驼衣人凝视着三丈外的周昱昭,这个年轻人有胆魄。有谋略,有心机,有城府,却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将才那样的局面,明明于他不利,明明自己这边只需耍个“拖”字诀,待到天亮,叫人瞧见他擅离边关职守,便可叫他吃之不消,可他偏偏镇定自若,大而化之地同自己谈条件,且偏还一击即中要害。
两方人马各自按兵不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驼衣人,七煞自然相信他们的主子,而驼衣人的属下明显有些不解,何以他们的主子迟迟不回绝这小子的荒唐要求。
问他们讨马匹?这小子忒也会耍笑了!
然而他们不解归不解,他们的主子却实实在在地给应下了。
驼衣人顿了半天没动静后,忽地侧身对着身后打头的蒙面人人沉声道:“你——把马牵过去!”
那蒙面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住了:“……”
驼衣人不耐烦,音调提了提:“去!”
那蒙面人这才利索地翻身下马,目光恨恨地,走到周昱昭身前,马缰还没有送出,周昱昭即飞身跃上马背。
那马显然亦是认主人的,在周昱昭跃坐到背上之时,不住长嘶,前蹄高高悬空,就要发疯发狂。
那蒙面人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正兀自冷笑不止。
周昱昭双腿一夹马腹,嘴里闷哼一声,一只手紧握绳缰,另一只手照着马头就是不轻不重的一掌拍下,而他坐下的马并没有因此听起话来,可他完全不理会,腾出两手,朝身后的驼衣人虚空又是一拱:“兄台,后会有期——”
然后他回身,双手将两头缰绳用力一握,口中长唤一声“驾——”,坐下之马竟然扬扬前蹄,然后刺溜一下便载着周昱昭撒蹄跑开了。
“主子——”那蒙面人没想自己驯了多年的马,竟被人以眨眼的功夫驯服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骑着自己的马扬长而去,不禁气恼主子的决定。
“回去!”驼衣人根本不给回应,冷冰冰地命道。
周昱昭头也不回地急驰在羊肠小道,一路上他都蹙紧眉头,他必须得回忆出或者猜测出,那驼衣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发现自己行踪的,到底是在自己进仁寿宫前,还是在出了仁寿宫之后……
而那一厢疏影着实睡了个沉实,这一大早起来,就发觉头有点晕晕的,忽见外头天已大亮,不由唬了一大跳!
忙几步跑到李眠儿床边,见李眠儿睁着双大眼睛正瞅着自己,止不住面上一红,冲着李眠儿佯嗔道:“小姐,你怎么都不叫起我来呢!”
疏影之所以睡了个懒觉,李眠儿心中有数,抿嘴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