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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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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麦加清真寺的集团以及马来西亚的一些达克瓦(Dakwah)集团,在他们与当局的武力遭遇中失败后便也消声匿迹了。”消声匿迹总结了到20世纪末纯粹的拒绝

主义政策的命运。用场因比的话来说,狂热不是一个可靠的选择。

  基马尔主义(凯末尔主义)。对西方的第二个可能的回应是汤因比所说的希律党人的主张(Herodianism),即拥护现代化和西方化。这一回应建立在下述假设的基础上:现代化是可望的和必要的,本土的文化与现代化不相容,必须抛弃或废除;为了成功地实现现代化,社会必须完全西方化。现代化和西方化相互加强,而且必须相辅相成。这一方法以19世纪末一些日本和中国的知识分子的论点为典型,他们认为,为了实现现代化,他们的社会必须放弃其传统语言,而采用英语作为国语。毫不令人惊异的是,这一观点在西方人中甚至比在非西方精英中更加流行。它提供的信息是:“要想成功,你必须像我们一样。我们的方法是唯一的方法。”论据是,“这些(非西方)社会的宗教价值、道德设想和社会结构至少同工业主义的价值和实践相异化,有时还相敌对。”因此,经济发展要求“根本地和建设性地重建生活和社会,而且,正如生活在这些文明中的人所理解的那样,常常要求重新解释生存本身的含义”。派普斯在明确提到伊斯兰教时提出了同样的观点:

  为了逃避社会的反常状态,穆斯林只有一个选择,因为现代化要求西方化……伊斯兰教没有提供可供选择的实现现代化的方法……世俗主义不可避免。现代科技要求吸收伴随着它们的思想进程;政治体制也要求如此。由于对内容的模仿必须不亚于形式,所以必须承认西方文明的主导地位以便能够学习它。欧洲语言和西方教育体制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后者鼓励自由地思考和随意地生活。只有当穆斯林明确接受西方模式时,他们才可能实现技术化,尔后才可能发展。

  在派普斯写这些话60年之前,穆斯塔法·基马尔(凯末尔卜阿塔蒂尔克已经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并在奥斯曼帝国的废墟上创建了一个新土耳其,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使它既西方化也现代化。在从事这项事业和抛弃伊斯兰的历史时,基马尔使土耳其成了一个“无所适从的”国家,一个在其宗教、遗产、习俗和体制方面是伊斯兰的社会,但是其统治精英却决心使它成为现代的、西方的和与西方一致的。20世纪末,一些国家正在追求基马尔主义的选择,并试图用西方的认同来代替非西方的认同。它们的努力将在第六章中进行分析。

  改良主义。拒绝意昧着把一个社会孤立于一个正在缩小的现代世界之外的一种无望做法。基马尔主义意味着一个困难的和痛苦的做法:摧毁已经存在了许多世纪之久的文化,用从另一个文明中引入的全新的文化来取代它。第三种选择是试图把现代化同社会本土文化的主要价值、实践和体制结合起来。可以理解,在非西方的精英中,这种选择一直是最流行的。在中国的晚清时期,人们提出了一个口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在日本,口号是“日本的精神,西方的技术”。在19世纪30年代的埃及,穆罕默德·阿里“尝试过不使文化过分西方化的技术现代化”。然而,这一努力失败了。结果,阿里注意到,“埃及的命运不是日本的没有文化西方化的技术现代化的命运,也不是通过文化西方化来实现技术现代化的基马尔的命运。”然而,19世纪后半叶,贾迈勒·阿富汗尼、穆罕默德·阿布杜和其他改良者进行了新的尝试来协调伊斯兰教和现代性,论证了“伊斯兰与现代科学和西方思想精髓的相容性”,“并为接受现代思想和体制,无论是科学、技术体制,还是政治体制(宪政和代议制政府)”,提供了一个“伊斯兰教的理论基础”。这是一个范围广泛的改良主义,倾向于基马尔主义,它不仅接受现代性,而且接受西方的体制。这种类型的改良主义是自19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的50年中穆斯林精英对西方的占优势的回应,其时它先是受到基马尔主义兴起的挑战,然后又受到以原教旨主义为形式的更纯粹的改良主义兴起的挑战。

  拒绝主义、基马尔主义和改良主义对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可取的问题的解答,建立在不同的假设基础之上。对于拒绝主义来说,现代化和西方化是不可取的,有可能同时拒绝两者。对于基马尔主义来说,现代化和西方化都是可取的,由于后者对于获得前者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两者都是可能的。对于改良主义来说,现代化在没有实质上的西方化的情况下是可取的也是可能的,而西方化则不是可取的。因此,拒绝主义和基马尔主义在现代化和西方化功可取性方面存在着冲突,基马尔主义和改良主义在是否可以在没有西方化的前提下实现现代化的问题上存在着冲突。


  图3.1用图解法表示了三种行动路线。拒绝主义可能停留在A点上;基马尔主义可能沿着对角线移向B点,改良主义可能水平地移向C点。然而,社会实际上沿着哪条路线前进呢?显然,每一个非西方社会都循着自己的路线,它们可能相当不同于这三条原型路线。马兹鲁伊甚至认为埃及和非洲已经沿着“没有技术现代化的文化西方化的痛苦过程走向 D点”。在非西方社会对西方的回应中存在着现代化和西方化的任何一般模式,在其程度上,它可能显示出沿着 A到 E的曲线。原先,西方化和现代化密切相联,非西方社会吸收了西方文化相当多的因素,并在走向现代化中取得了缓慢的进展。然而,当现代化进度加快时,西方化的比率下降了,本土文化获得了复兴。于是进一步的现代化改变了西方社会和非西方社会之间的文化均势,加强了对本土文化的信奉。

  因此,在变化的早期阶段,西方化促进了现代化。在后期阶段,现代化以两种方式促进了非西方化和本土文化的复兴。在社会层面上,现代化提高了社会的总体经济、军事和政治实力,鼓励这个社会的人民具有对自己文化的倩心,从而成为文化的伸张者。在个人层面上,当传统纽带和社会关系断裂时,现代化便造成了异化感和反常感,并导致了需要从宗教中寻求答案的认同危机。表3.2的简单形式指出了这一变动的过程。

  这一假设的一般模式与社会科学理论和历史经验都是一致的。雷纳·鲍姆检验了一系列可以得到的关于“不变性的假设”的证据后,得出如下结论:“人们不断地寻求有意义的权威和有意义的个人自主的情况,发生在各种独特的文化模式中。在这些方面不存在走向跨文化的同质化世界的趋同。相反,在发展的历史阶段和早期现代阶段以独特形式发展的模式中似乎存在着不变性。”正如弗罗本纽斯、斯宾格勒和博兹曼和其他人所详细阐述的,借鉴理论强调接受者的文明在多大程度上有选择地借鉴其他文明的内容,接受、改变和吸收它们,以便加强和确保自身文化的核心价值的延续。几乎世界上所有非西方文明都至少存在了一千年,有些是几千年。有记录证明,它们都借鉴过其他文明来增强自己的延续。学者们认为,中国从印度吸收的佛教并没有导致中国的“印度化”,中国吸收佛教是为了中国的目的和需要,中国的文化仍然是中国的。中国人至今仍在不断挫败西方使他们基督教化的强大努力。假如在未来某一天,中国确实引入了基督教,那么也只能期望它在与中国文化的主要要素相容的前提下被吸收和改造。同样,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实质上为了功利主义的目的”,而接受、估价和利用他们的“希腊遗产”。由于对借鉴某些外部形式或技术非常感兴趣,他们知道如何忽略希腊思想体系中可能同‘真理’相冲突的所有要素,这些真理已被确立在他们奉若神明的古兰经的规范和戒律中。日本遵循了同样的模式。公元7世纪,日本引入了中国文化,“在没有经济和军事压力的情况下,主动转变为”高级的文明。“在其后的几个世纪里,相对孤立于大陆影响的时期(在此期间,他们对以前的借鉴作了挑选,吸收了有用的东西)和重新开始交往和文化借鉴的时期交替出现。”在所有这些阶段,日本文化保留了其独特性。


   基尔马主义论点的温和形式——非西方社会可以通过西方化而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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