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于积极倡导伊斯兰教而被共产党政府监禁。在1970年出版的《伊斯兰宣言》一书中,他论证了“伊斯兰教与各非伊斯兰教制度的不相容性。在伊斯兰宗教与非伊斯兰社会和政治制度之间,既不会有和平,也不会有共存”,当伊斯兰运劫足够强大之时,它必须夺取政权并创建一个伊斯兰共和国。在这个新的国家里,特别重要的是教育和新闻媒介“应当掌握在具有无可争议的伊斯兰道德权威和知识权威的人手中”。

  波斯尼亚独立之后,伊泽特贝戈维奇曾倡导建立一个多种族的国家,在其中穆斯林将成为起主导作用的集团,尽管它不是多数。然而,他并不反对自己在战争中建立的国家伊斯兰化。他不愿公开明确摒弃“伊斯兰宣言”的态度,在非穆斯林中引起了恐慌。随着战争的继续,一些塞族人和克族人退出了波斯尼亚政府的控制区域,而留下的塞族和克族人发现自己逐渐被排除在理想工作和社会机构之外。“伊斯兰教在穆斯林民族社区中变得更为重要,而且……强烈的穆斯林民族认同成为了政治和宗教的一部分。”与波斯尼亚的多元文化民族主义相对立的穆斯林民族主义,在传媒中越来越多地得到表达。学校里增加了宗教课程,新的教科书强调奥斯曼帝国统治的好处。波斯尼亚语被作为与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截然不同的语言来推广,而且收入了越来越多的土耳其语和阿拉伯语词汇。政府官员攻击异族通婚,反对广播“侵略者”的节目或塞尔维亚音乐;政府则鼓励信仰伊斯兰教,在雇用和提升时优先考虑穆斯林。最为重要的是波斯尼亚军队的伊斯兰化。至1995年,穆斯林在波斯尼亚军队中所占的比率超过了  90%。越来越多的军人认同于伊斯兰教,参加伊斯兰教的活动并佩带穆斯林标志,其中精锐部队是伊斯兰教化最彻底的,且人数日益增加。这一趋势导致了波斯尼亚政府主席团中的五名成员(包括两个克族人和两个塞族人)向伊泽特贝戈维奇提出抗议,但遭到了他的否决,还导致了具有多元文化倾向的总理西拉季奇于1995年辞职。

  在政治上,伊泽特贝戈维奇的穆斯林民主行动党扩大了对波斯尼亚国家和社会的控制。至1995年,它已主宰了“军队、民政机构和公共企业”。据报道:“不属于这个党的穆斯林,更不用说非穆斯林,发现他们已难以找到像样的工作。”对它持批评态度的人谴责道:这个党“已成为以共产党政府习性为标志的伊斯兰独裁主义的工具”。另一位观察家报道说:

    穆斯林的民族主义变得更加极端。它现在毫不顾及其他民族的情绪,它是新近占据优势地位的穆斯林国家的财产、特权和政治工具……

    新穆斯林民族主义的主要结果就是趋向民族同质化。

    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在决定穆斯林的国家利益时也日益获得了主导权。

  由战争和种族清洗造成的宗教认同的强化,其领导人的偏好,以及来自其他穆斯林国家的支持和压力,缓慢但明显地将波斯尼亚从巴尔干的瑞士变为巴尔干的伊朗。

  在断层线战争中,受到刺激的各方不仅强调本文明的认同,而且强调对方的文明认同。在区域战争中,各方都认为自己不仅是在与另一个区域的种族集团作战,而且是在与另一个文明作战。这个威胁由于一个主要文明的各种资源扩大和增强了,于是失败就不仅是它本身的失败,而且是它所属文明的失败。因此它所属的文明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在冲突中团结起来支持它。区域战争被界定为宗教战争、文明的冲突,将对人类相当大的部分产生影响。90年代初,东正教和东正教会“排挤了俄罗斯的其他教派,其中最主要的是伊斯兰教”,再次成为俄罗斯民族认同的核心因素。俄罗斯人发现,把在塔吉克斯坦发生的部族和宗教间的战争、俄罗斯与车臣之间的战争定义为可以上溯到几个世纪前东正教与伊斯兰教之间更广泛冲突的一部分,是符合自己利益的。因为它的区域对手们信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承担圣战义务,并且正在成为伊斯兰堡、德黑兰、利雅得和安卡拉的代理人。

  在前南斯拉夫,克罗地亚人把自已视为保卫西方不受东正教和伊斯兰教进攻的勇敢的前卫。塞尔维亚人不仅把波斯尼亚克族和穆斯林视为敌人,而且把“梵蒂冈”、“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分子”和几百年来一直对基督教构成威胁的“声名狼藉的土耳其人”视为敌人。“卡拉季奇”,一位西方外交官在谈论这位波斯尼亚塞族领导人时说,“将此视为欧洲的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他宣称有义务根除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欧洲的最后遗迹。”反过来,波斯尼亚穆斯林把自己看作是种族灭绝行为的受害者,由于西方人的宗教信仰而受到他们的忽视,因此应当得到穆斯林世界的支持。这样,南斯拉夫战争的所有参战方和大部分旁观者,都将这场战争视为宗教的或者种族宗教的战争。米沙·格伦尼指出,这场冲突“愈益具有了宗教斗争的特点,这些宗教是欧洲的三大信仰——罗马天主教、东正教和伊斯兰教,它们是一些边界与波斯尼亚相交的帝国的信仰遗产”。

  视断层线战争为文明的冲突的看法,也为冷战时期的多米诺骨牌理论注入了新的生命。然而,如今各文明的主要国家都认为有必要防止自己在区域冲突中被击败,因为它可能引发一系列逐步升级的失败并最终导致灾难。印度政府对克什米尔问题采取的强硬立场,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担心它的失败会刺激其他少数种族和宗教少数派提出独立的要求,因而导致印度的分裂。俄罗斯外交部长科济列夫警告说,如果俄罗斯不制止塔吉克斯坦的政治暴力行动,它可能会蔓延到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因而推动俄联邦内的穆斯林共和国的脱离主义运动,有人甚至指出,其最终结果可能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出现在红场上。因此,叶利钦说:阿富汗…塔吉克边界“事实上是俄罗斯的边界”。欧洲人则对在前南斯拉夫建立穆斯林国家表示了关切,担心它成为穆斯林移民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扩散的基地,加强雅克·希拉克提到的欧洲的“伊斯兰化”。克罗地亚的边界,事实上是欧洲的边界。

  随着断层线战争的加剧,双方都尽量低毁对方,常常把对方形容成非人的恶魔,以证明杀害他们是合法的。叶利钦在谈到车臣游击队时说:“疯狗必须处死”。印度尼西亚将军苏特里斯诺提到1991年在东帝汶发生的大屠杀时说:“这些劣种人必须处决……我们将处决他们。”现在历史上的恶魔又复活了:克族人变成了“乌斯塔什分子”;穆斯林成了“土耳其人”;塞族人则成了“切特尼克分子”。相互的仇恨由于复仇的行动而加强,屠杀、折磨、奸淫和残忍地驱逐居民都被视为理所应当的行为。对立文化的中心象征和产品都成了攻击目标。塞族人有计划地摧毁了清真寺和方济各会的修道院,克族人则炸毁了东正教的修道院。作为文化保护所的博物馆和图书馆也未幸免于难,僧伽罗警卫部队烧毁了贾夫纳公共图书馆,销毁了与泰米尔文化有关的“无法复得的文献和历史文件”。塞族士兵则炮轰和毁坏了萨拉热窝的国家博物馆。塞族人还清洗了波斯尼亚城镇兹沃尔尼克的4万名穆斯林,并在刚刚被他们炸毁的奥斯曼塔遗址上竖起了一座十字架,这座塔是土耳其人在1463年铲平东正教堂后修建的。在文化间的战争中,受到损失的是文化。

  文明的集结:亲缘国家和在外散居者

  在冷战的4O年中,超级大国试图聚集盟友和伙伴,颠覆、改变另一个超级大国的盟友和伙伴或使其中立化的行动深化了冲突。当然,这种竞争在第三世界中最为激烈,新建立的、弱小的国家在超级大国的压力下被迫加入了大规模的全球竞争。在冷战后的世界里,多极的相互冲突取代了单一的超级大国冲突。当这些相互冲突涉及不同文明的集团时,往往会扩大和升级。随着冲突的日益加剧,各方都试图获得属于本文明的国家和集团的支持。不论何种形式的支持,官方的或非官方的,公开的或隐蔽的,物质的、人员的砂V交的、财政的、象征性的或者军事的支持,总是来自一个或多个亲缘国家或集团。断层线冲突持续的时间越长,参与支持、强制和调解角色的亲缘国家就越多。作为这种“亲缘国综合征”的一个后果,断层线冲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