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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说爱-晓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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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神秘兮兮地说,不是啊,是客人要送给一个女孩子,可那个女孩子始终没有来。昨天他就等了一晚上了,今天他又来了。
  顺着小弟的目光所指,看到角落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平头,穿一件米色的棉衬衫,一个普通男人的样子。神情有些黯然。
  一个故事。男主人公已出场,而女主人公会不会来呢?
  我跟他一起等。
  那是黄昏,客人只有瘳瘳几桌,而我也在暮色暗含着隐隐的期待。
  那个男人不停地在用手机发信息,一杯咖啡热了又凉了,他的神情始终黯然。不发信息的时候,他将身子陷入沙发里闭上眼睛。
  我上网、看书、处理店务、间或用眼光关注这个等待的男人。
  音乐是爱尔兰的,有些凄婉,悄悄地走过去就把它换了。不要再给悲伤的人营造悲伤的氛围了。
  夜色浓重,客人们多起来,欢乐更衬出这个男人的孤独。
  咖啡已经换成了黑啤,一包烟也抽完了。男人的神色是倦怠而坚决的,似乎没有任何离去的意向。
  然后他开始拿出笔和纸写东西,摇曳的火苗下是一张不确定的脸。
  一整晚,我留意着门口,希望看到有某个女子从外面走进来,环顾四周,然后径直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坐下。
  百合花在夜晚悄悄地开放了,客人又只剩下一个。
  小弟们开始准备打烊,时针指向午夜一点。
  那个男人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说,买单吧!
  之后,走出门去。小弟追出门去:先生,您的花呢?
  门外有个疲倦的声音,就放在这儿吧!
  第三天,送花的人没有来,收花的人也没有来。
  吧台上,那束百合花开得正艳。
  今天,他,她会来吗?
  酒吧现场——距离
  我坐在酒吧里,坐在那个弧性的玻璃台后面,面前是一个漂亮的液晶显示屏。自从开了物质生活论坛,这就是我在书吧最喜欢呆的位置。
  这个位置很好,所有出入的人都尽收眼底,当然我也尽收于他们的眼底。我想开酒吧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看风景,星座书上说双子座的人最喜欢从事与人打交道的工作。我永远对我未知的人充满好奇,当然它要有让我揣摩的价值。
  一个男人走过来,他上下打量我,他在猜测我是谁吧。我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我的眼光越过他看着更远的地方,橱窗边的那棵巴西木叶子有些黄了。
  我不知道别的人是怎么做酒吧生意的,听我的小伙计讲,隔壁酒吧的老板娘说我太傲了。我想她指的是我很少热情地去招呼陌生的客人吧。其实我只是在守护跟客人之间的一种距离。
  在一个整天跟人打交道的工作里,把握一种距离,把握一种恰当的距离是一种艺术。
  我永远这样告诉自己的员工,要热情周到但要不卑不亢。
  有人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情调喜欢这里的书喜欢这里的咖啡所以来了,他们只想享受他们喜欢的,所以我留一个空间给他们。我们在相当的距离里或者毫不在乎,或者默默欣赏。
  当然也有人因为喜欢这里的主人来了,如果碰巧我也愿意结交的话,于是我们拉近距离坐在一起,再投缘我们成了朋友。
  一切不能容忍半点的刻意,距离的远近在于缘分的深浅。
  可是还是要有艺术,可是还是不能随意,因为自己的角色。
  从我开吧的那天起有朋友就告诫我,你的角色是一颗恒星,而周围的人是一颗颗的行星。你必须维持跟每一颗行星之间相同的距离,否则整个星空就失去秩序。
  那个距离是什么?
  是可以有很多幻想但却永远不可以兑现的
  是触手可及其实又是遥不可及的
  是透明的又是暧昧的,
  桌上两只杯子离得很近,可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手指的距离;
  在这个午夜,我有些累了。
  重阳节片断
  重阳节,也就是昨天。早晨起来后我有些头晕,几秒钟后,我想起昨晚喝了不少的伏特加,还想起有个喝多的男人一直在说他多么热爱他的老婆,这年头,这样的男人是稀缺物种。他老婆是我的好朋友,我觉得她挺幸福。
  天气出奇地好,望着湛蓝的天空,我想出门去找自己的幸福。这么多年,它在我的生活中若隐若现,有几次,我天真地以为抓住了它,它不是无情地挣脱了就是不经意地从我的指缝中溜走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幸福失踪了,它的杳无音信甚至让我疑心它不是遇难了。但在这个秋天的早晨,我突然重新萌生了去寻找幸福的念头。
  我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有信息跳出来,祝你重阳节登高愉快!是气象台发过来的。原来是重阳节,那我的确需要出去一趟。
  我决定去仙湖烧一柱香。我同时决定了邀请今天打电话给我的第一个人跟我一起去仙湖。那个人最好不要拒绝我,最好有一辆车。
  中午,有个不好彩(或者说好彩也未可知)的男人打电话给我,后来,我就坐上他的车去了仙湖。
  上台阶,燃香,叩首,然后洗手、下台阶。
  那个男人问我,许了什么愿吗?我说,许了,祝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健康快乐,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愿望。其实,我骗了他,我什么愿也没许,我只是想来上柱香,对佛没什么要求。我觉得,自己和许多人,以前的要求太多了。
  然后我就回物质生活,坐在新订做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报纸,发觉这几天世界很乱,巴厘岛爆炸了,美国人被连环枪击了,谢霆锋在监狱被打了,罗文可能快不行了。唉,这个世界连生命都不保,还奢望什么幸福。
  我拿出登徒子帮我找的黄色小画,细心剪贴一番,放入从宜家买的相框中,我沉浸在重造洗手间文化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走进了书吧。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我的朋友。另一个,我也认识,但他不认识我,他那个电影在我们书吧放过,他因此拿了金马奖的影帝。
  他穿一件蓝色长袖体恤,黑色毛边牛仔裤。
  这是刘烨。他笑了一下,神情有些羞涩,是蓝宇的样子。
  我拿着那些小画儿有些无措,于是,说,你看,这些要挂在洗手间里。他仔细地端详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跟我们聊天,单纯而诚恳,他对娱乐圈的事知之甚少,他说他没什么娱乐,唯一的娱乐是上网玩游戏,偶尔跟网友聚会……
  他很安静地坐着,我发觉,他其实还只是个邻家的孩子。
  然后,黄昏就这样到来了。
  某种微笑
  今晚,一个人呆在书吧,找个角落随意地坐着,不需要任何表情,只是安静的坐着,喝一杯温水。那个唱歌的男孩子绕过我的身旁,坐在阴影里轻轻地开始唱起歌来,突然才发觉其实好久没有认真听他唱歌了。
  长时间的处于一种倦怠,身体的倦怠,意识的倦怠。很怕好久不见的朋友问我,最近在忙什么?那样,我迫不得已地要随着他的问题审视一遍自己。我都在忙什么呢?长时间地睡觉,醒来,随便地拿本书看,看累了,又睡。发觉时间又过去了几小时,心里就有隐隐地轻松。只有那些迫在眉睫的事和交替的面孔提醒着我今天和昨天的不同。
  其实这个世界的节奏是掌握在你的手里的,如果你停顿,就发觉这个世界也缓慢下来。而如果你想安静,这个世界也就远离了你。不信,试一试,每天回家的时候不要走得那么匆忙,留意一下街景,重复的镜头里居然也有了些许的新意。试一试,把电话关两天,再过几天,许多的人与事竟然也就疏离了。
  昆德拉在《慢》中借用一句捷克谚语来形容甜蜜悠闲的生活:他们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户。凝望仁慈上帝窗户的人是不会厌倦的,他幸福。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也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所谓的“原则”只是某一个时期的,某一种情绪下的借口,一个有意无意的借口。所谓的“重要”,原来只是我们简单的臆想,于已于人。
  然后回家,上网,看到虚拟空间开始的争吵以及告别,始终平静。分歧与争论伴随着我们的一生,无论现实还是网络。有时缘于利益,有时缘于误会。
  我们的唇齿轻启就可以发出“理解”这个词。然而,真正做起来,实在很难。当年在电台做节目,碰到有打工的朋友打电话来述说他们的苦楚,自以为是地安慰鼓励他们。后来为写书去工厂体验,像他们一样的吃睡做事,才明白自己当年的理解何其肤浅。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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