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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职工。”
江雨夜异常感动,为翁振渝对她的信任。她觉得她的人生就要翻开一页新篇章,
她过去的日子算是虚度了,但第二次新生会使她重新换个活法。
她在校门口下了出租车,这时是晚上十一点半,守门的老头钻出门卫室看见她,
马上开了小铁门。她与他非亲非故,是大一时有一次路过校门,看见老头的农村老
伴来探望,一个稀脏的小孙子正绕膝啼哭,江雨夜顺手把路上买的一包五香牛肉干
给了小孙子,从此,不管她多晚回校,守门人都对她另眼相待。
她穿着那件很时尚的米色风衣,她的衣着颜色早已脱离黑、灰的色调,象她本
人的心境一样趋于明朗。尽管天上刮着暮秋的小风,一丝小雨吹到了脸上,可她觉
得到处都是一片光明。
老头目送她进来时关切地说:“现在流氓多,你二天回来早点哟。”
“好。”江雨夜说,把专门在路上买的两瓶江津白酒塞给他。
老头百般推辞,最终还是收下了。
江雨夜跨进了铁门。
经过共育团员林时,雨开始下得有些稠密。江雨夜加快了步伐,只要绕过前面
那个拐角,再穿出第三教学楼,就是二号女生楼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声粗哑的命令:“站住。你!”
她在惊吓中伫步,思维的机器嗄然停止运转。
其实冉旭根本没想到会真的遇上她,他和那两个哥们跌跌撞撞地走着,他们都
看见了黑暗中过来的高挑的影子。他们现在有点饥不择食,对谁都想咬一口,唯其
如此,才对得起翻进院墙的惊险,对得起猪崽儿扭歪的脚脖子,对得起冷嗖嗖的半
夜寒风对他们的无端侵袭。
冉旭与两个弟兄呈三角形包围了她,冉旭眨巴着眼睛,昏暗中看清了女生的庐
山真面,反而大吃一惊。妈也,他心里惊叫,撞到鬼了吗,真的是她呀!这么说,
上帝都同意对眼前这个漂亮妞儿来他妈个报复了!
一刹时,过去江雨夜肉体的诱惑,后来她对他的轻蔑,一古脑儿翻上胸臆。你
也有撞到老子手里的时候,他狠狠地想,即使老子想放过你,老子这两个哥们也不
会白白同意。
江雨夜清醒了,然而根本没往更坏处想。她在三年中收到过无数封求爱信和直
接间接的暗示,都以冷漠和高傲做盾牌把对方窘得个落花流水。她想这次是一个铤
而走险的男生邀约两个同伴一起,以武力方式向她递交“哀地美顿书”了。她心里
发笑,管你是什么手段,我是不会跟着你们的指挥棒转的,我有更高的目标,而你
们、怎么还在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
不过她决定态度要友好,她不会再象过去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会与
他们好好谈一谈,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想不到的是,三个男生仿佛打了暗号,同时一扑,抓牢了她,她刚觉得有什么
地方不对头,意欲张口大喊,一个发散着酒气的巴掌就捂死她的嘴。她被拖倒在地,
然后飘浮在空中,朦胧中,感到是被六只手臂一起抬进了树林深处。
她被扔在草地上,背上带水的凉意浸醒了她,她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一下
认出了面前的冉旭。
“是你……”她愤怒地叫道。
没容她多说,冉旭亮出了小刀:“老实点,看清楚今天的场合。”
“喂,”猪崽儿已经按捺不住,劝她说,“冉家大姐,我和这个狼、狼哥哥是
你家冉秀才、的生死之交,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老婆一起日。”
“对头,”狼三似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们的老婆,冉秀才都搞过,今天
该轮到他、他的老婆我们搞了。”
江雨夜脑袋里嗡地一声,危险象一块结结实实的巨石,沉重地向她击来,她明
白劫数已到。可是她不甘心如此受辱,明天正等着她去开拓,真正的出征刚刚开始,
半年前她可以期待着男人的强奸,那是对父母和高贵的报复,如今她已凤凰涅盘,
她有了可与天比的高贵。从一口深井里钻出,阳光明媚地照耀着未来的坦途,然而,
能让其如此迅速地断绝了吗?
她的身体猛烈弹动,象一尾上岸后绝不服输的大鱼。三个男人不吭声了,冉旭
继续箍颈捂嘴,另两个以极快的动作,一边钳制,一边撕掉她全身的衣服。
当一个举世无双的女性胴体展现在眼前时,三个男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连曾
经与之交合过的冉旭也象是发现了一个外星人。妈也,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动人的尤
物,那身材、那肌肤、那迷人的腰肢曲线、那丰美饱满的两只乳房……一切的一切,
都是造物主的精心设计和创造。
美对于美的欣赏者来说会越加引起崇敬,然而对于邪恶者却是破坏的催化剂。
周围的物象在三个男人的思维中消失了,现实的厉害关系对他们来说通通只是童话
里唬人的编造,眼前,只有一个性感撩人的女人的裸体。
猪崽儿先扑上去,引起的是江雨夜拼死的挣扎。
“你他妈两个按紧呀!”急切间不能得手的他饿虎般地咆哮。
狼三只能控制女生乱踢的两只腿,无由他顾。冉旭慌了,挪出两手就去任江雨
夜的臂膀。
千载难逢的时机一到,江雨夜喘过一口气,大喊一声:“来人呀!抓冉旭呀!”
漆黑的夜空,不知这声凄恻的生命呐喊是否穿过雨帘、透过寒风,浸入远处女
生宿舍某个少女的睡梦。
冉旭红了眼,返身就是一拳。江雨夜头一偏,拳头打在草地上,痛得冉旭直咧
嘴。冉旭再一扑,重新抱住了江雨夜的脑袋。他感到女生的嘴在他的胸部狠狠蠕动,
有几次牙齿就要咬住他的肌肉了。他手忙脚乱,又不要被咬住,又要捂死她时时欲
呼的嘴巴。
还是狼三有经验,捡起女生的内裤就往他肩上捅:“堵这个,这个!”
冉旭接过来,左手卡腮,右手用劲,一下子,全部塞进江雨夜的嘴里,还不放
心,再抓过地下的乳罩,又往里面填了一半。
江雨夜出不了声,身体成反弓型向上一绷,三个男的一起压,把她捺下。再一
绷,又一压。几个回合过后,女生的抵抗衰减下去。
“好了猪崽儿,”狼三抹了一把脑门,甩掉的不知是雨是汗,“你狗日的快点,
老子等不赢了。”
风刮得更猛,雨越来越大。等两个哥们儿先后从江雨夜身上满意地爬起来,冉
旭却有点吃不住劲了。
“她怎么不动,”他问那两个,“不对头吧?”
“××个不对头,”猪崽儿一口秽语,“上不上?不上老子要敷二道药了!”
江雨夜雪白的身上沾着雨水和青绿的草汁,双腿叉开,不象要保护自己的样子。
冉旭疑疑惑惑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去拔她口里的东西。他做事时手有些抖,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乳罩拉出来了,内裤也拉出来了,江雨夜象睡着了一般,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站着的两个男人酒意醒了,不说话,一起呆若木鸡。
冉旭的手抖得更厉害,凑近女生的鼻子边停了半天,终于抬起脑袋说:
“闷死了……”
仿佛与他的话相呼应,刹时间,天象垮塌一般,大雨倾盆而下。
全校得到江雨夜的死讯,是在第三天的上午,整个校园,一时陷入极度的震颤。
那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校花,那个似乎刀枪不入让任何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漂亮
姑娘,竟然被人强奸至死了?!
当页子飞跑来告诉花冲消息时,他正端着两个大碗去食堂打自己和悦悦的饭,
页子还没说完,他手中的碗已档嘟一声掉到地下,米饭和粉条白菜溅得几米远都是。
“你乱说!”他神经质地大喊,“她拍电视剧时候身体好得不得了!”
“是窒息至死,”页子埋下头,“遭人强奸后,藏在一丛紫藤里。沙坪坝公安
分局来了十几个警察,检查了半天了。”
“是哪个?啊!哪个流氓干的!”
花冲突然大声咆哮,向着苍天挥舞双手,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一个那么有魅
力的女生,一个如今可以激发人创作灵感的美的精灵,会死在这样一种情景下。
下午的课没法上了,整个课堂都在议论江雨夜。据说由于一整晚的大雨,草地
上根本无法取得脚印,犯罪分子一定是犯有前科的老手,作案现场被仔细清理过,
没有留下任何可资调查的遗留物。警察的看法主要是校外流氓团伙人校作案,但不
排除本校有人呼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