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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爱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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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
    “我调走了,回乐山,”傅勤一脸的真诚,“你有什么话往家里带,我可以帮
忙。”
    “调走了,”悦悦心里微微一颤,“什么时候?”
    “已经报到了,今天是回校来办手续。”
    悦悦没有说话。她本来想说一两句祝福的话,但终于没有说出。
    “到那边坐一会嘛。”傅勤诚恳地说。
    悦悦跟他去了。他的寝室还没搬进人来,只有一张空床,一张书桌,显得非常
空荡。
    傅勤请悦悦坐,悦悦只好坐在床沿,傅勤则随便地坐在书桌上。
    “我在《乐山日报》,”他说,“大概是副刊编辑。你文章写得不错,希望以
后给我寄些来。“
    “谢谢。我那些东西,都是一种自娱的玩意儿,拿不出去的。”
    傅勤扶了扶昂贵的珀金眼镜,顿了顿:“怎么说呢,我真感激你,是你给我上
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你让我变得清醒。”
    傅勤的语音很动感情。
    悦悦睁亮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再也不是那幅压倒一切玩世不恭的脸孔了,漂亮
的额头上,甚至显现出一抹自卑的暗影。
    “也不能这么说,”悦悦双眼看着地下,“各有各的活法。我祝福你。”
    然后她抬起头,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异样的柔情,这种女性的柔情,把傅勤和他
的小屋,包括悦悦自己在内,一瞬间全都融化。
    傅勤的灵魂升华为纯净的水气,变成一朵白云,飘升在蔚蓝的天顶。他觉得脑
子里轰的一声,象有一枚炸弹终于爆破了尘封已久、污垢遍布的脑壁,一切的一切,
在倾刻之间豁然开朗,世界和宇宙,看不见极致地向远方推去。
    傅勤在悦悦柔情似水的眼光里轻轻地慨叹了一口气。
    这声轻微的叹息,却如一束摄人心魄的颤音,直接打入悦悦的心灵,唤起她潜
藏在身体最隐秘之处的巨大的母性。悦悦神思恍惚了,对男人天生的疼爱,无可抵
挡地潮涌而来,淹没了最后一丝发梢。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傅勤浑身的毛孔完全张开,畅快而均匀地呼吸着,天体间的一切精灵,仿佛都
从张开的毛孔中飞入到他生命的天空。
    他庄严而沉重地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悦悦圆圆的脸,象捧起
一朵圣洁的花瓣,小心而忘情地吻起来。
    傅勤的舌头,啊,简直象花冲的那道犁铧。不,比那道犁铧还要固执,还要多
情……它象一个辛勤的农夫,在耳根,脖颈和嘴唇上耕耘,深怕因为自己的疏懒,
使来年少收了一粒庄稼。悦悦生命的种子,在翻新的土地上迅速发芽生长,她再也
经受不了抽穗前的阵痛,晕眩中,一把将傅勤紧紧抱住。
    傅勤吻遍了悦悦的每一个角落。
    悦悦一边承受着巨烈的生命激流的冲击,一边轻轻地,含混不清地呼唤着一个
醉人的名字:
    “花冲……我的、冲……”
    花冲是走入她的第一个探险者,这个自尊和自卑同样突出的男人,这个线条柔
和外表豁达却有一颗十分孤独的灵魂的歌者,在还没有充分精神准备的时候踏进了
她那片神奇的土地,举着他的犁铧,浅尝之后,便匆匆离去。他在悦悦荒凉的土地
上踩出了第一行脚印,在她紧紧包束的花骨朵上划下了第一道伤痕。自此,悦悦生
命的泉水才淙淙而出,每一棵蓓蕾才急迫地召唤着每一天新的太阳。悦悦怎么能忘
记花冲呢?非但不能忘记,花冲离得愈远,她的呼唤就越是急促,越是充溢着女性
的质感,凄艳动人。
    傅勤没有听清悦悦的呓语,以为她的呢喃是生命震颤的必然结果,他浑身上下
都是汗水,但全然不觉。在往昔与别的女孩体验之中,没有哪一次象现在一样,如
此绷紧他忏悔的琴弦,如此颤动他灵魂的良知。他被悦悦的圣洁强烈地吸引,昏头
昏脑地越陷越深。他已经无力去分辨荣辱贵贱,只是一味地酥软,一味地沉醉,任
随悦悦掬着他最坚挺和敏锐的生命,翩翩飞舞在无垠的虚空……
    一切都结束了。
    当傅勤欲帮悦悦把衣服穿上身体时,悦悦已经清醒过来。一下子,她变得异常
冷静,轻轻推开傅勤的手。
    “够了”她说,表情上突然显现出厌恶。

    吃午饭时,邹清泉详细给花冲描述了两班之间发生的无聊战争,说实际上今天
根本没有上课,打扫战场就差不多花去了两节课时间。
    花冲庆幸没去,心里平衡多了。
    午饭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女生宿舍大楼底层的门厅里,悦悦已站在他的面前了。
    她早已等在那里。
    上午,她一跨出傅勤的门,就觉得神思恍惚,走路摇摇晃晃。傅勤追了出来,
想护送她回去,遭到婉言谢绝,但并没阻止他殷勤的脚步。这个风流成性的漂亮男
人,今日在她母性辉光的映照下,感”到了短时间内脱胎换骨的快意,甚至觉得此
后的人生历程,也将从幽暗的羊肠小径步入风景无限的通衢大道。
    “我再送你一盆太阳花,”傅勤真诚地说道,“悦悦。”
    “不了,那一盆还好好地活着。”悦悦说的也是实话。
    穿过楼上的走廊,她坚决不要傅勤再送。
    一回寝室,黄瑜就向她报告了花冲来找的消息。悦悦神情呆滞,静坐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饭也不吃,蒙头倒上了床。
    我怎么会与傅勤做那种事!怎么会恰恰在花冲找我的时候跨出那一步!
    然后直觉指引她在一点钟下到门厅,她算准他会准时找来。
    他们果然会面了。
    现在是正午过后,太阳猛烈地直射大地,山城的喧嚣,全被钢水一样沸腾的阳
光吞噬了,显出少有的沉寂和宁静。校园里,除偶尔一个人敞开胸膛,喘着粗气从
林荫道上快步走过,就看不见任何别的活物。
    悦悦跟花冲向广播站走去,两人都有些奇怪,这么久的隔阂,这么长的时间,
结果一朝相逢,彼此既不激动,也不悲伤,仿佛是一对捻熟的爱人,刚出远差回来,
眼光交相一碰,一切就尽在不言中。
    走过运动场,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急匆匆地走过来,是尹硕儒教授,刚从“社会
大学”上课回来。这个六十余岁的老人,总是显得那么充沛,最近,他被选为省人
大代表了。花冲向他微笑,他向花冲点点头,就风风火火地擦肩而过,脸上满是细
碎的汗珠。
    花冲惊奇地发现,老教授居然穿了一双大城市早已绝迹的草鞋!
    到广播站,花冲沏好茶,端给悦悦。悦悦穿一条洁白的连衣裙,显得婷婷玉立,
齐肩的短发,用摩斯进行了略略的打整,衬托出一张圆圆的脸。多日不见,显得更
加漂亮了。
    “我十一点左右找过你。”花冲说。
    “知道,傅勤把我喊去了。”一丝痛楚爬过悦悦的心尖,她咬咬牙,把它强咽
下去。“我和他都是乐山地区人,老乡。”
    花冲的心轻轻一抖,竟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醋意,但他克制了这种情绪,做出
关切的样子问道:
    “听说他调走了?”
    “你不知道?”
    “我与他接触不多。”
    “都走了好一阵了,这次是回来办一些手续。他完全可以干一番事业。”
    “那是。”花冲简捷地回答。以这样的话题开头,他感到不快。“你给我提的
意见很好。”他转了个方向。
    “我是冒着胆子给你写这封信的,”悦悦仿佛对转移话题也略感欣慰,她低声
道,“希望不要见怪。”
    “现在,”花冲定定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已经没有人给我提意见了。”
    “那是因为你的名气大了。”悦悦直视着他。
    “不,怪我自己。”他有点象在对她检讨,“我大概是有些忘乎所以,很长时
间,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情。”
    停了很久,悦悦说:“我听到别人对你有议论——尤其是刚加入文学社的社员
——才写这封信的。”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花冲看定了悦悦的眼睛。
    悦悦把眼皮落下来,扳自己的手指头,她的眼圈有些泛红。
    “还过得好吗?”花冲轻轻问。
    “好,与一个神经病朋友,打得火热。”
    沉默很长时间,花冲终于咬了咬嘴唇:“傅勤可没有神经病呀。”
    “我不是指他。”悦悦说,“是一个女生。傅勤倒是很好,现在《乐山日报》
当副刊编辑。”
    “乐山的确不错,我八六年去过,可借走得太匆忙。”
    八六年,花冲去成都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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