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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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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孙雄漫应之。
  文种回见勾践,备述前事。勾践虽免目前之危,念及臣妾于吴,不觉双眼流泪,因王孙雄在越守押,伯嚭屯兵一万于吴山守候,只得回至越都,布置一切,将国事交文种治掌。带了夫人,止有范蠡一人相随。先见伯嚭,谢其覆庇之德。伯嚭又一力担承,许以返国。勾践心中稍安,随伯嚭至吴,引见夫差,勾践肉袒,伏于阶下,夫人侧跪。范蠡将贡单呈献勾践,再拜而言道:“东海役臣勾践,不自量力,得罪大王,乞大王赦宥,使执箕帚,以保须臾之命,不胜感戴!”夫差道:“寡人若念先王之仇,今日安有生理!”
  勾践叩首道:“臣实当死,唯大王怜之。”时子胥在旁,目若闪电,声如巨雷,进谏道:“勾践机险,今为釜中之鱼,命制庖人,故谄同令色,以求免。
  一日得志,如虎归山,如鲸入海,后患实大!唯大王察之。”夫差不听,使王孙雄于阖闾墓侧筑一石室,将勾践贬入其中,去了衣冠,蓬首垢衣;斫莝养马。夫人衣无缘之衣,汲水洒扫。范蠡拾薪炊饭,面目枯槁,真是苦不堪言。这一段勾践臣服吴国的故事,不能不铺叙出来,原是这部《热血痕》的源头。看官作正传观也可,作楔子观亦无不可。
  话说夫差胜越之后,论功行赏,自不必说。将所擒越国军士计六百余人,分给与随征的将官为奴,给数多寡以战功高下为差。战越之时,夫差爱将原楚箭射胥犴落水,这回分给官奴,原楚派给十二名。此中单讲一人,姓陈名霄,本是楚国人,随他祖父到越经商,在越四十余年,也就算越国人了。此次被擒,拨给原楚为奴。原楚这人,性情暴躁,只因膂力过人,临阵奋勇,为夫差所爱,官封右戎,宠幸无比。自从陈霄到了原楚府中,日里割草养马,晚间支更守夜,不得一刻安闲。府中大小人役还要不时的私差私派,稍有不到,非打即骂。陈霄到了这步地位,只得敢怒而不敢言,又想:“我国君王尚且如此,何况于我,只是我的儿子现已成人,近来不知怎样?但愿立志向上,将来或者有个出头日子,替国家出点力,替祖宗争口气,也不在我抚养一场。”偷着写了一封家信,便寄回家。原来陈霄年届五十,妻室早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陈音,现今二十七岁,生得眉浓眼大,鼻直口方,膀厚腰圆,身长力壮。从小儿就好武艺,不是蹿山逐兔,就是泅水摸鱼。虽说每日照例到学校里读书,甚么《三坟》、《五典》总不在意,不过略略得大概而已。放学回家,便抡刀舞棍,越弄越有精神。陈霄因世道扰攘,能文能武都是一样博取功名,就不十分管束,有时还请几个名师教导他。陈音到二十岁时,习得通身武艺,马上马下无一不能。娶妻韩氏,是越国土著儒家之女,深明大义,夫妻甚是和好。次年生下一子,取名继志。当勾践点兵时,陈音一心要代父出征,陈霄只是不肯,教他好好操习本事,将来自容易出头。一入军籍,杂于行伍,每每奇技异能,无由表现。这本是陈霄一片苦心。后来越国打了败仗,陈音不知父亲是死是活,朝夕号啕,寝食俱废。还是韩氏娘子解劝道:“爹爹死活尚无的信,你象这样悲伤,苦坏了身子,岂不辜负爹爹期望?你总要保重身体,爹爹若在,你也好到吴国探视爹爹;若死,你更要整顿精神,替爹爹争口气!你想想我的话是也不是?”陈音本是个聪明人,不过思念父亲,急痛昏迷,经韩氏一席话提醒得明明白白,焉有不听之理?
  渐渐地温习旧业,照常寝食,只是不知父亲下落,心中总是郁郁不乐。光阴易过,到了十月,忽然接得父亲的家信,知道父亲未死,略略宽心。想起父亲给人为奴,书中虽未说出光景如何,看来定是苦楚难堪。想到这里,便是心如芒刺,坐卧不安,恨不得插翅飞到吴国,看看父亲。心中一急,将主意打定,把信念给韩氏娘子听了。韩氏听毕道:“爹爹既在,你须往吴国探视一遭。儿子虽止得六岁,身体颇好,容易长成。家中薄田二十余亩,尽可度活,你不必替妻子担心。今晚将随身衣物打点妥当,明朝吉日就可动身。”
  陈音听了,不禁满心欢喜,道:“娘子这样贤淑,真是我陈音终身之福!我也不必多说,总望娘子宽心,抚养孩儿,看他骨格不凡,将来定能发达。我此行到吴,能设法赎回父亲最好,倘吴国不许赎回,我就留在吴国,陪父亲一世,恐不能一时回来。”说到这里,不觉凄然下泪,咽喉哽塞。韩氏也自酸楚,因见丈夫如此,不敢哭出,只得说道:“这些话妻子自然明白,不必多嘱。你在路上须事事着意,步步留心,不可恃着自己本事弄出事来,最是要紧。”陈音点头应了。当夜,韩氏备了几样果莱,替丈夫饯行。陈音那里吃得下,不过略为领意。韩氏又将家中所有的金银全行搜出,一共也有三十余两黄金,一百二十余两白银,通共放在包裹里。陈音道:“你将家中所有全数付我,难道你家中不要过活吗?”韩氏道:“丈夫出外,盘费自然要多带些。且到了吴国,或吴国准赎人回,那时若是不够,你一个异方孤客,向谁告贷?妻子在家,现存的柴米,尽可支持三五月,到了明春,田中所出自能接济,即或一时短缺,本地本土也好通融,你只依我就是了。”陈音听了,也就无话可说。一夜已过,第二天清早陈音起来,韩氏已将茶饭端整好了。
  陈音用过饭,拜了宗堂,背了包袱,带了一把牛耳尖刀防身。看了看儿子继志睡熟,也不惊醒。他只对着娘子,说了句诸事宽心的话,韩氏点头,也说道:“路上保重,早去早回!”夫妻二人洒泪而别。陈音出了门,大踏步向吴国而去。正是:丈夫当有四方之志,忠臣出于孝子之门。
  不知陈音往吴,一路有何事故,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 逞横豪诸公子夺剑 争判断唐大尹挂冠
  周敬王二十六年冬十月中旬,陈音出门,径往吴国,沿路无事,无非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一日到了吴越交界的地方,地名西鄙,两国货物总汇于此。越国设一关尹在此征税,兼理词讼,本来是越国地方,凡是越货出口,吴货进口,均应越国征取,吴国从不干涉。近因吴国大败越国,勾践夫妇俱为臣妾,吴国便干涉越国地方的事,也在西鄙设一监事,名为保护吴国商人,实则干预越国政治。初时吴国监事尚与越国关尹遇事相商,积久玩生,吴国监事直把越国关尹视同赘瘤,动辄欺凌,硬行武断。越国关尹自知本国衰弱,无力与他相抗,只得事事隐忍,不过把些不紧要的公事分办几件,也就算尽心供职了。凡词讼系吴越两造,关尹须与监事会讯;断结一案,必须监事应允,方算定谳。若是监事断定,关尹以为未允,任你说破嘴唇,写秃笔颖,也是无用。最不平的是越人犯法,监事可以惩办,吴人犯法,监事将犯事人交回吴国办理,关尹不敢过问。这都因国势强弱使然,虽有实心任事的关尹,只好付之于无可如何而已。
  是年,吴国在西鄙开一赛珍会,先期关照各国,凡有奇珍异宝,带至西鄙竞赛。愿出售者,会都事定价,务求平允,成交后,售货者纳十分之一于都事,以充会费,纳费后两无翻悔,著为定例。于是齐、秦、楚、晋、卫、陈、宋各国均带珍品来西鄙赛会。会场之中各有陈设所,国大则货场大,国小则货场小。越国本是地主,且在大国之列,论来货场自应宽敞,无奈新为吴败,会都事哪里看他得起,把一个偏僻场角,覆点席棚,算是越国的陈设所。越国关尹也不敢争辩,只得叫越国商人将就地方陈设,总算与了赛会,开了眼界。那些讲志气的越商,有不肯来的,有到了会场,看此光景,掉光便去的,不过一些糊糊涂涂的商家随众热闹,也觉得十分高兴,内中间有一二家藏奇宝,不肯埋没,携到会场,显显藏珍的。一时各国商宦齐至,真个呵气成云,挥汗成雨。
  会场热闹之时,正陈音行到之日。陈音到此寻下寓所,也就随众观览。
  仔细品评要寻一希世之宝,实系没有。看来看去,走到场角,见本国的陈设所这般简陋,心中着实不快,只好付之长叹。正感叹间,忽然瞥见一个案上,横放一口宝剑,装制古雅,剑出鞘寸余,恰如旭日初辉,寒泽欲泻。一个年逾六旬的老汉,端坐一旁,相貌十分质朴。陈音上前声喏道:“老丈宝剑可否赐借一观?”那老汉抬头见了陈音堂堂一表,随即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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