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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心无愧？问心无愧你脸红干嘛！
囚牛已是忘了如何继续生气了，憋屈也憋屈过了，愤怒也愤怒过了，而他更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明显不适合在当下发生。现在他要考虑是……如何脱身！
第五十五章 死的并不冤
见囚牛纠结的面部扭曲，明显是心里正斗争呢！郎君长了一双贼眼，一下子就瞧出这货是打算找一个坑爹的借口跑路呢？好吧，郎君很有成就感，特别是整治囚牛这种‘开挂’的自大狂，虐他！实在是……实在是太他妈爽了！
“主人，小道姑……小道姑好像不行了。”
不远处的晴子一直在照料着昏迷的依璇子，她是鬼类，对死气那是何等的了解？一番观察之后，虽是依璇子仍有呼吸，心脏跳动的仍然有力，可是在她看来，死气愈重，那便是离死不远了。
郎君眉头一皱，方才爽弄囚牛耍的很爽！竟是连小道姑都给忘了。突兀的听晴子焦急的这么一提醒，下意识的就把目光往那边望去，他眼力极佳，虽是隔着死五十米，却仍能看清小道姑那苍白如纸的俏脸！
心中一疼，这种痛，好似艾薇拉变成猫咪那一刻？是绝望？很奇怪，说不清是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心中的愤怒值徐徐上升，面无表情的对晴子道：“用你的死气压制依璇子的死气，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
晴子自认郎君的女奴，而郎君却从未把晴子当成过女奴。
而主人吩咐奴隶做事，自是不需要解释！
晴子生在那个变态的国度，那里本就男尊女卑，上下阶级更是极其严苛，可是……晴子仍是轻皱秀眉问道：“主人，这样，这样不好吧……”她没有明说，但意思已是明显，这样做，岂不是加速小道姑的生机流逝？
郎君本不想解释太多，奈何与晴子本就交流不多，这样的情况下，便是他与她的不了解！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快速说道：“照做，那不是害她，而是类似于以毒攻毒的一种救治办法。”
是药三分毒，无论是华夏的药草，还是西方的菌类药品，难免逃脱这个范畴之内！再说死气？郎君了解不多，不过想来晴子能感应到死气，那便是能掌握一定量的死气！在与小道姑此刻的状况一连接，以毒攻毒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办法。
“哦…”晴子尽管还是不太同意郎君的说法，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照做，当然，晴子是个不错的女…嗯，女鬼，一方面是心地善良，一方面也怕死气渡的太多要了小道姑的命，这便一点点的渡着死气。
还别说，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小道姑的死气居然少了些许！
晴子美眸一亮，惊喜非常，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救命’，赶紧继续渡死气，一点点的，居然疗效越来越好？
郎君斜眼盯了一眼，暗吁了一口气，不错，这算是歪打正着？不错，总算是暂时保住了小道姑的小命，不过他却心知肚明，这样做只能算是用止痛片止疼，若说根治？还是算了吧，杀人容易救人难，是个明白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眼下急着要做的便是把囚牛这头该死的、不知何为怜香惜玉的王八蛋宰了泄愤。
“你去死吧…”打定主意，郎君再也不玩了，解恨先！
囚牛郁闷无泪的苦苦招架着，对方攻的是狂风暴雨，揣的大浪滔滔，总之……这根本就是方才自己的攻击方式！可问题是，人家躲得过自己，甚至一下都没挨到揍，自己呢？嗳，人同命不同，眨眼的工夫，囚牛实在的挨了四五下狠的，张口就喷血，喷了继续喷，胸口火辣辣的疼，腰眼处疼的他站着都难以维持，这么一来，他哪还有办法招架？
绝望等于死亡！死亡……在向囚牛招手！当他再次喷出一口热血的时候，已是一脚被揣的贴着地面划出来十来米，那一条血痕，生生的的醒目，自他背后，无一处不疼的难挨，囚牛想站起来，却是用尽了全力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这，这是要死么？
囚牛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语道：“这便是苦笑吧？”是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局面，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死地！所谓杀人者恒杀之，好人他没少杀，好人也不是没误杀过，这算是杀人者恒杀之？从前不报，只是时间未到？
他绝望了！耳间还能听到郎君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死神来所命了。
郎君呢？他是赏金猎人，不是杀手，不过千万不要怀疑他的狠辣，要知道，赏金猎人是个笼统的称呼，在做任务的时候，杀人也好，抓人也罢，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只要手软，那便是自己找死！也许最初的几次还会手软，可几十上百次下来，在软的心肠也硬如铁石了。
“囚牛，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这好似没来由的问话，却是让囚牛如遭雷嗜！是了，自己做在哪呢？每一个人在生命弥留之际总会自我反省，有的是遗憾今生有很多没有做到，没有做好，或是愧疚，或是遗憾，或是不甘！而他呢？作为他这类边缘人类来说，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都未曾有错此刻的迷茫，毫无疑问，他被郎君问的愣住了，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么？郎君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明显不敢苟同，郎君也杀人，却绝不杀好人，所以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杀的问心无愧，而在郎君眼中，无论是睚眦和囚牛都算不得什么好人，即使打着国家的旗号，仍是算不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仍是不敢面对现实么？”说着，郎君嘲讽似的深望着囚牛，淡淡的说道：“杀人，无所谓，对于咱们这类人来说，不是被杀，就是杀了敌人！没有第二种选择！这本是无可厚非，可是，你为什么连无关紧要的人也能下的去死手呢？狠心，很多人都做的到，杀人不手软，为什么？你知道，你却不肯说，那么我来告诉你……呵呵，无非就是习惯成自然！当你杀过一个无辜的生命，起初，也许你会悔悟，当你再次拿起屠刀杀戮好人的时候，便会习惯成自然？哦，或是理所当然？心中想着什么大义，也就揭过去了？嗳，囚牛，你知道么？我虽是比你小的多，但杀的人并不比你少，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手下的亡魂，绝对没有一条无辜的！所以，你死的并不冤枉……”
第五十六章 救人也是一种选择
此刻的囚牛浑身的气力已是失去了十之九九，本是不想多说什么，闭眼等死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听郎君一番嘲讽之后，忍不住艰难的开声反驳道：“是，我是杀过好人……但那又能怎么样？我是为了国家！他阻止完成任务，所谓一家哭好过一路哭，我为什么不那么做？难道千千万万的生命，就比不过一条生命么？”
郎君微微一笑，晃动手指打断他继续说下去，道：“如果那个一家哭的是你的家人呢？”
这一句比什么都来的有力度！是了，若是耽误他完成任务的是家人呢？因为家人的耽误，因此多死了很多人，他是该恨，还是该选择性的忘记呢？
无疑郎君的问题很苛刻，亲情是无敌的，什么事情与亲情联系在一起，总会出现太多的变数，其中之最便是一个人的想法、理解，而历史上无数的例子证明过，无论是伟人还是一代枭雄，被‘亲情’坑死、或是遗臭万年的真真不少。
郎君知道这个问题问的太过无耻，可他就是这么做！他更知道，若是他自己面临这种选择，无疑也会选择‘亲情为上’，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教育了，那就教育的彻底点，若是连教育人反被人家教育了，那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囚牛叫囚牛，却不是真正的牛。他没有牛的憨直与蠢笨，摇了摇头，明明知道不对，又说不出的所以然来，苦苦的一笑，道：“我都要死了……为什么你还有这般……这般的羞辱我？”
郎君很是不以为然，微微扬起他高傲的头颅，以居高临下的样子说道：“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我！”
好吧，这就是理由。
囚牛一愣，接着又是呕出一口浓稠的鲜血，好悬直接咽气，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衣襟上的鲜血更多了，恨恨的说道：“你……你……你个混蛋！”
哈！这倒是有趣，囚牛也不笨，一下子猜出了郎君为什么这么做？杀人？那要动手，不动手也得动脚，而郎君要杀他，囚牛知道！好笑的是，郎君结束他的生命却是要生生让他在愧疚中死去？或是说，被气死？
“妈的，居然被你看出来了！”郎君有点脸红，羞恼啊，尼玛，难得别出心裁的想出一种新鲜的杀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