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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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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走的时候,关蒄的下巴还叠着肉呢!现在都没了!你好心狠!”

—。书—严三娘眼圈都红了,关蒄抱住她,无奈地长叹一声,看着李肆,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屋—李肆将关蒄从严三娘怀里抢出来,抱着掂了掂,也是一声长叹。

“丫头,要我怎么补偿你?”

他怜惜地问,关蒄眨了眨碧玉深瞳,菱唇嘟着,指向天空。

“给我造部机器,帮我数清楚天上有多少星星!”

李肆哈哈一笑。

“行,给你造!”

那一刻,他还真在构想着一条让计算机结合天文望远镜再加上相应软件,可以自动数星星的科技树。

将近半年的时间,关蒄帮着他完成了一桩伟业。

完成基建的青浦货站,不仅成为北江的货运枢纽,东西两江的商人也都将这个地方作为商货中转的中心。而关蒄所做的事情,就是带着一帮会计,将来往商货作详细的归类统计,同时借助商行的牙人,将没有归入青浦货站的商流做对比统计。

几个月的数据跟踪,汇总下来的情报,已让李肆对广东商货的流向、规模、种类以及涉及银钱的动态,有了清晰的掌握。这就为他那步关键之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就像是前世做生意开店,关蒄帮他完成的,就是前期的市场调查。

“真的可以做了?”

听了他的决定,段宏时激动了,小茶壶脱手而落,幸亏李肆眼疾手快捞住了。

“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听了李肆肯定的回答,段宏时心绪难平,可嘴里的话,却异常冷静。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了回头路。”

李肆不以为然地答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地鹰毛

康熙五十三年,快到十二月,北地已是寒风凛冽。京城西直门的门洞里,正有一辆古怪马车停着,四轮双马,车厢宽大,两侧还有透明玻璃窗,马夫在前排缩着脖子,笼着袖子,就等车厢里的大老爷发话。透过玻璃窗看去,车厢里两人却还谈得兴起。

“你这车子格外轻便,是又装了什么奇异之物?”

说话之人赫然是和李肆有一面之缘的汤右曾,眼下他已是兵部侍郎。

“哪有什么奇异?我这车子赐下时原就跑不动了。拉到京里的车行,车工说是保养不当,轴承失修,给我新换上来,才有这般伶俐。”

回话的是吏部侍郎田从典,这一车里竟然是两个侍郎。

“今上还真是怜恤臣子,让我们随驾热河,还特赐这东莞马车。”

汤右曾感慨道。

“哼……我看不是今上恩赐,而是小人作祟!这车子,平日里用用还行,让我们随驾出行,却是别有用心。”

田从典则是不以为然,汤右曾有些讶异,顺着田从典抬起的手看过去,车厢前方,玻璃窗外那马夫的背,自然是高了他们一截。

“广东督抚向宫里供这马车的时候,都没说清楚,这是庶人之车。车夫高居于前,我等矮坐于后,大不敬!若是寻常来往,并不张扬,也就罢了。却不想今上将宫中收到的车子尽数发了臣子,还让大家用这车子随行热河,我听说这是赵申乔赵毒舌上了折子后的事情。”

田从典气呼呼地说着,汤右曾却是呵呵笑了,“克伍啊,礼所及远,不外人伦,你这是迂了。皇上车驾自是不能违礼,可我等臣子,怎能比照人主之讳?”

田从典无奈地低叹:“就怕我等无腐儒之心,小人却以腐儒之心欺之。”

汤右曾云淡风轻地应道:“这粤地巧匠的功夫,皇上也是认了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内务府专门改了五辂辇舆,加上了佛山粗簧,皇上近日出行,也少了诸多颠簸之苦,毕竟……”

说到这,他赶紧闭嘴了,皇帝身体已明显有了衰态,可这么径直谈论,也是大不敬。

一阵沉默后,汤右曾又开口道:“皇上还是没什么想法吗?”

田从典摇头:“有想法也不会表露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轻轻叹气。

京西某处宅邸,透过玻璃窗上凝满水汽,屋内情形尽皆模糊,只隐隐见到一站一卧两个身影。

“这玻璃窗是皇上赐的……众人都说不仅绝风,还可完透光影,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有差。”

屋子里,一个老者卧在暖炕上,指着那已经模糊一片的窗户说着。

“皇上自是倚重李相的,今日我来,也是皇上说了,这天气太寒,江南新进的羽绒袄轻便保暖,可得给李相备两件。”

另一个人恭敬地拱手说道,炕上人正是李光地,听到这话,挣扎着就要下炕,却被这人拦住。

“皇上也说了,知李相身子不好,就不必见礼谢恩了,这不连热河巡狩都没让着随驾吗?”

李光地并不理会,下了炕,恭恭敬敬朝那包衣物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颤悠悠地由这中年人扶着回了炕。

“灵皋啊,君恩深重,臣子更不能挟恩忘本。”

方灵皋,也就是方苞,去年由李光地保举出了刑部大牢,配在汉军旗下,以白衣之身入值南书房,充当康熙的“词臣”。可南书房是康熙随身问政之地,方苞原本沉冷的眉宇,此刻罩着一层忧色,显然是被康熙偶尔提及的政治题目给难住了。

“所以,你今次来,是想知道皇上对这储位到底有何思量?”

李光地是方苞的救命之人,和他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径直这么问道。

“皇上倒是没有开口,只是这朝堂……现在都在风传我是皇上取来专门谋划这事的,若是心里没个底,应对之间出了纰漏,自家声名还是小事,就怕累及李相。”

方苞这话说得小意,李光地却是听得明白,呵呵轻笑出声。

“什么布衣帝师,我都是知道的。”

听到这调侃,方苞也是脸上憋得通红,这称呼就在朝堂之下传着,要上了台面,可是要害了他的小命。

“天子之事,就算一根毫发,也会被千百倍放大,就像是……广州最近冒起的识微学一般,原本片尘不染的净地,在那识微镜下居然也是沟壑蜿蜒。”

李光地像是深有感触。

“储位之事,在皇上心里,就两个字……”

李光地压低了声音,轻轻摇着手。

“不急。”

方苞眼瞳微微紧缩,只两个字,却盖过了朝堂喧嚣,众多扬尘之事都豁然开朗,只是……到底是不急下定论,还是不急对外明示?

“皇上也是人,终究有难以立时决断之事。”

李光地似乎还在说着温吞话。

“那么……八阿哥……”

方苞问得更直接了,这是备着皇上亲自询问时表明态度。八阿哥在皇上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戏?有太子二度废立的前例,朝堂也都不认为八阿哥真的就出了局。

“八阿哥……前有凌普案,后有张明德案,灵皋啊,你果真认为八阿哥有望?”

李光地的回答,让方苞怔住,这话可不像是这个理学名臣的风格。

方苞说得对,他是李光地冒了很大风险拉出来的人,还送到了康熙身边,如果不把储位这事交个底,方苞说错了什么话,他李光地也要受牵连,所以谈到这事,李光地也转了他那浑圆性子,直言不讳。

“我朝让皇子历政,利弊兼有。应到储位之事上,那就是个难解的结。太子陷身群狼,不笼络争权就不足以自保,可一动手又碍了皇上的权柄。太子被废了,再跳出来个八阿哥,真要定他为储君,三五年不到,皇上就得下狠手。这就像是秋千,摁住了一头,另一头又翘了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莫非要逼得皇上跟所有儿子情义两绝?”

李光地一番交心的话,让方苞后背渗起一层冷汗。

“灵皋啊,这不单单是谁的问题,还有时候合不合适的问题。”

绕了一个大圈子,方苞才算明白,为何李光地会说“不急”。

“那么我是……在这时机上做文章?”

方苞还尽职地想着,在皇帝垂询时,能给一个有价值的答案。

“灵皋,你不适合当官。”

李光地忽然转开了话题。

“二十八年,嗯,己巳年,我扈从皇上南巡,在南京观星台陪皇上观星。皇上问我一星为何,我答曰参星,皇上说那是老人星。还说北京不见此老人星,只南京以南能见,还说到了闽广,南极星也能见。我唯唯诺诺,自惭学识不足……”

方苞欲言又止,李光地虽名胜理学,可历算也是天下有名的,怎会出这纰漏?

“我早知皇上此前跟着西洋人学天文观星之法,又怎敢自居学识强过皇上?至于皇上所谓闽广能见南极星,我久居南方,这事……皇上还是说差了,呵呵。”

李光地捻着胡子,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似乎又在眼前翻腾。

沉默了好一阵,李光地忽然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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