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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媚看着傲寒走远的身影,将那盒子拿了起来,紧紧的捏在手心,目光里泛着复杂莫名的痛色。
……
凤若跟着傲寒回了房,见他坐了下去,欲要伸手替他按摩额角,却被他伸手挡了去,只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瓶,将那塞子拔了,一股泛着淡淡药香的气息扑了出来,只是轻轻闻了闻,便顿觉头痛缓解了许多。
这是清媚离岛之前送他的药,他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甚少用。
“门主,少主会服用那药丸么?”凤若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傲寒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半敛着眸子,神色似是有些疲惫,然而语气却勿庸置疑的肯定:“她会的。”
凤若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看着傲寒眉间的隐痕,将欲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于那心蛊,你可有十成十的把握?”傲寒闭着眼睛,淡声问道。
凤若回过神,忙答道:“门主尽可放心,那心蛊是苗疆蛊中之宝,对寄生人体毫无伤害,只是如今这母蛊种在门主身上,若少主不及时服下那药丸,恐怕……”
傲寒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恐怕。”
凤若滞了滞:“是,此蛊对人体无半分坏处,只要少主服下此蛊,便会对门主之言全然服从,除非门主以心血解蛊,又或者……”
“说下去。”
“又或者是,蛊寄主死亡。”凤若说道,漂亮的眼眸里有些微的波澜微微起伏,“否则少主将永远无法摆脱此蛊之制。”
“甚是狠毒的蛊毒。”傲寒淡淡说道,凤若微微轻颤了一下,却听他不紧不慢说道,“不过眼下我也只有这种法子。”
凤若迟疑着,终于将她之前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门主之前对少主所说……”
傲寒轻轻扬起唇角,那笑意暖熙如春风拂面,声音清雅柔和,却泛着蚀骨的毒:“自然是假的。”
不自觉中,凤若手中指甲已深深陷入了掌心。
都是假的,都是利用,都是棋子,在他心里,究竟要怎样的东西,才是真的。
“不过我想要你替她找到雨晴破解的法子却是真的。”傲寒缓缓睁开眼,目光柔和看向她,“你知道我让她练雨晴的目的,我想要找到破解雨晴狠戾之法,以解那……女人的暴戾心性,所以我并非完全欺骗于她。”
“只是雨晴霸道无比,我若不用此法制住她,恐怕以后难以掌控,暗门在我手中势力已逐步扩大,我想要做的事情,出不得半点岔子,若清媚以后真的变了心性,即便是暗门也难制驭她,所以,她只能永远是暗门的人。”
凤若垂下了眼眸:“门主说的是。”
“门中杀手操练得如何了?”
“一直不断有新血输出各大分堂,寒冰岛上留守的杀手也不在少数,虽不敌百万雄狮之数,但个个能以一当几,全都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身手利落心性冷稳。”
“龙羽办的事,我一向很放心,这几年让你们两人为暗门奔波,也着实辛苦了。”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傲寒轻轻笑了起来,抬眸看向凤若:“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凤若垂下眸子,脸上神色不变:“属下所说,句句肺腑。”
傲寒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凤若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缩回。
“你心中所想,我都知道。”傲寒眼眸如水,看着她的脸慢慢的从耳根红到脖颈,轻声说道,“待得眼前的事都过了,你便不用再如此辛苦。”
凤若眼里浮起一抹欣喜,他这话说得甚是隐晦,却让她心中隐隐燃起些许希望的光亮,尽管这光亮十分细微,而且遥遥无期,但却让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总算是有了线希望。
傲寒慢慢的放开她的手,微笑说道,“说了这么久,我也饿了,让厨房准备膳食,过午之后,冠玉必会来找我,还是先把五脏庙祭好。”
凤若清丽妩媚的容颜上总算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是。”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更新。
之前好象有话说,现在竟然忘了,嗯嗯,鄙视自己一个。
对了,这个月的积分已经送完了,所以近几天不能送分了,不过要积分的同学还是可以继续留言打JF,现在离下月只有几天了,等1号一到,马上补送积分!!!
哦对了,想起来说啥了,这两天工作比较忙,又因为纠结文中情节脑子有点打结,评论可能会晚些回复,请见谅,鞠躬!
选择相信
夏日的阳光有些灼热,透过微敞的窗户,几许阳光透过树荫滤成破碎的光片洒落进来,星星点点,树影微微摇晃,如有暗潮涌动。
清媚安静的坐在屋内,她似是刚刚沐浴过,一身素白的单衣,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带着微微的潮气,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许朦胧雾气,恍惚然竟似看不清楚其间的情绪。
纤长的手指中,捏着那个小小的盒子,红绒的裹锦被她手心的汗濡出些微汗渍,浸着些微的暗红。
冠玉出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艳阳已经西下,那些洒进窗内的阳光被染上了淡淡的黄,又泛着浅浅的红,清媚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残阳,满天云霞似红锦,层叠铺卷,将半边天都染上妖冶的红。
门突然被人推开,冠玉的黑衣卷起屋外的热气,他紧紧抿着唇,深邃的鹰眸深不见底,气息冷冽,然而这股子冷冽,在见到清媚的那一刹那,便似是淡去了许多。
清媚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前方,然而那目光却似有些游离,仿佛已经穿透了眼前的事物,幽幽宁远,却找不着一点落处。
“媚儿。”冠玉放下手中的剑,拉住了她的手,炎炎夏日,她的手却十分的冰凉,凉得似乎浸入了骨髓,竟让冠玉感觉,比那寒潭更刺骨三分。
“小哥哥。”清媚抬起头,对上冠玉的眸子,轻轻扬起唇,她的眼眸平静似水,没有平日的俏皮,也没有耍赖时的活泼,平静得令人生疑,平静得,让人有丝丝的疼……
“我最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冠玉顿了一顿,“我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我便会回来陪你。”
“小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清媚伸手扣住他的手,冠玉是个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对于他的身世来历,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不过在几次偶尔提到他进暗门之前的事的时候,他骤然冷冽下来的神色,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揭开的伤口,他的过去,或许正是一直藏在心里的那道疤。
冠玉眸色微闪:“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说……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好。”清媚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问出那雨晴的破解法子。”冠玉的声音低沉,“古博今,死了……”
“哦。”清媚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我……”冠玉蹲了下来,与清媚平视,看着她淡淡的神情,眼里浮起复杂的情绪,“对不起……”
“没关系。”清媚轻轻的微笑,“我知道小哥哥舍不得媚儿受苦,这也许是天意。”
冠玉的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是,是天意,天意如此,他才会从那个高高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天意如此,他才会被傲寒当作一枚棋子养了八年,天意如此,他如今只能任人掌控玩弄于股掌之间,天意如此,他才会连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都做不到。
目光落下去,看见清媚手中捏着的小盒子,冠玉的瞳孔紧紧的收缩,伸手去拿那盒子:“媚儿,扔了它!”
“不。”清媚收回了手,语气平越,却不容拒绝,“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你……”
“小哥哥,”清媚打断了他的说,“就让媚儿为自己做一次主吧。”
冠玉看着清媚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得不染杂质的剔透清湖,那是一双,不管经历了多少黑暗和血腥却依然保持着纯净的明眸,那是一双还带着稚气却隐藏了太多内容的渊潭。
她的眼神,清澈,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