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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直接拿出实际行动,树懒似的直接趴了上去——顾忌到他的腰,没敢压实。
林际俞也从善如流地回抱住她:“刚才还说要来拯救我,现在就知道撒娇了。”萧潇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刚不是说要吻醒我?”
“你已经醒了嘛。”
话是这样说,还是主动把脸凑了过去,林际俞也抬手勾着她脑袋往下轻压,触手处潮湿而柔软,发丝都没干透。
“怎么不吹干头发就出来?”林际俞把手指□发间检查了下,果然没干透。
萧潇含糊地“唔”了一声,躲开他在脑袋上揉个不停的大手,缩回到他胸前:“我杀人了。”
林际俞“嗯”了一声,手掌安慰似的抚在她后颈上:“我知道。”
“我爸妈吵架,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林际俞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萧潇趴着没动:“我要是再早点知道就好了,我真没用,连自己父母斗殴能忽略——我拿一枪直接打在他脑袋上,收拾尸体的时候……”
林际俞拿他那特有的不大热情的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萧潇出门前洗了澡刷了牙,林际俞只觉得舌尖都是薄荷的清香,鼻间则全是柠檬沐浴露的香气。
他觉得难得脆弱的小女友像只淋了雨的奶猫,连说话都比平时低了好几度,喁喁细语萦绕耳畔,让他的心也像被什么蛰了似的隐隐疼痛。
那疼痛算不上剧烈,却绵软悠长,像要把彻底拖入牢笼一般——许是关于家庭的抱怨让他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值得同仇敌忾的东西,她的家庭也并不幸福,她也与他一样对父母的婚姻无能为力。
他突然就勇敢了起来,嘴唇沿着脸颊一路闻到耳后,再绕回到颈部、锁骨,甚至还不够庄重的轻柔了一下她不够挺翘的臀部。
萧潇被他的动作惊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要爬起来。林际俞便顺势拉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脉动,直觉自己摸到了她的心跳,忍不住反复轻轻拂过,感受这勃勃的生命力。
☆、43。第四十三章、测验
萧潇被他摸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你这样安慰我就很有用了;不用非要拿身体来安慰啦。”
林际俞瞬间跟吃了苍蝇似的沉下脸;挪开手;把人往自己身侧揽了揽,扯了点被子盖在她身上:“睡觉!”
萧潇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侧过身;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那个……”
“什么?”
“真的不用?”
林际俞一把扯起被子;将她整个脑袋都盖住。到底谁才是女孩,谁才是容易吃亏的那个!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懂事点别来惹他吗?
林际俞愤愤地闭上眼睛,刚才手指触到的那点体温却始终残留着。
萧潇在被子里笑得直发颤,白天的阴云终于散去一些。她隔着被子朝他的方向挨了挨,脑袋抵着他肩头:“我怎么这么幸福;遇到这么可爱的男朋友。”
林际俞没搭理他,眼睛看着白得有点吓人的天花板,伸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明明是句傻话,却引得他鼻头发酸,心中温暖。
说话的人尤不自知,奇怪地问:“干嘛关灯?”说完,见他不吭声,便伸手想要去够灯,被他半途拦住,滚烫的手抓重重地抓住她手腕,拽回到被子里。
“你别闹我,咱们安静地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萧潇不是傻子,乖乖地躺回到他边上,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回去。
林际俞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对她避之如蛇蝎,手在被子下再一次找到她的,紧紧地扣住。
他也觉得幸运,遇到一个喜欢自己,也被自己放在心上喜欢的人。
。
护士小姐一早来查房,就见那个声称来陪护的女孩裹着被子,跟个饺子似的横在病人肚子上。
这个叫林际俞的病人也够能忍的,被这么压着居然也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饺子中间,呼吸绵长平稳,明显睡得很熟。
护士小姐干咳了一声,又一声,最后只好直接去摇那饺子:“喂,醒醒,醒醒!”
她这么一摇,饺子没醒,压在下面的林际俞先惊醒了。
萧潇虽然不胖,体重还是在的,护士这么一晃她,一下子就把人晃得往前滚了滚,正好压在他受伤的腰上。
林际俞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护士连忙把萧潇往下拖,林际俞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把护士吓得松开了手:“怎……怎么了?”
林际俞抖完后就死死地盯着仍旧熟睡的萧潇发呆。
护士小姐隔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萧潇躺在了不该躺的地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低头使劲地摇了摇萧潇:“快醒醒,快醒醒啊!”
你压到人了!
压到了啊!
这番暴风骤雨似的动荡摇得林际俞的身体更加僵硬,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护士小姐,能不能别晃了?”
护士小姐纠结地松了手,萧潇没了束缚,很自然地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更加努力地在他腿间蠕动,想要找个舒服点的窝。
林际俞忍着呻吟喊了声:“萧潇。”萧潇跟土拨鼠似的只露了一截头发在被子外面。
林际俞只得和护士商量:“麻烦……麻烦你出去下,行吗?”
护士小姐这个灯泡当得极不是滋味,闻言连忙点头,风一样哧溜出去了。
林际俞躺那平复了会呼吸,压抑了一夜,蓦然又受到这样的刺激,身体里的热浪潮水一样不断上涌,那股抓心挠肺的痒和渴望像是充满诱惑的果实,不断地在眼前晃动。偏偏身上趴着的人还极不安稳,一会儿翻到左边一会儿翻到右边。
真是场磨难。
他抬了抬右边的腿,把人往边上让了让,萧潇也从善如流地翻了个身,趴到他左边的大腿上。动作间被子散开了不少,凉飕飕的空气让她的背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她换了几个姿势,始终没办法把被子重新裹回来,折腾半晌,终于有些茫然地睁开还混沌着的眼睛。
入眼先是林际俞身上宽大的条纹状病号服,然后是白色的床单,最后才是林际俞那张表情诡异的脸。
不像是生气,但也不像在高兴,眉头纠结,脸颊微红,连喘息声都比平时粗重不少……
“你不舒服?”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要趴起来,一手撑着床一手掠过他腰侧去按空着的床板,视线落在他胯(和谐)部,陡然愣住了。
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林际俞无端有些恼怒——昨晚还说遇到他是幸福、幸运,今天就这个反应。
他是情不自禁,萧潇那神情却明明白白写着“不可思议”,他迅速地想到了父亲林思翰关于他们关系的那些暗示。
没上(和谐)床,在林思翰的想法里,似乎就还是未完满的情侣。
或者说,连情侣都算不上。
可他是他,林思翰是林思翰。他一向自诩自己是与林思翰不同的,这时的反应却与他毫无二致。
林际俞觉得自尊受挫,他和林思翰怎么能一样呢?
林思翰是个彻彻底底的下半身动物,而他,而他……
他难道是林思翰那种随便占人便宜不负责任的人?
林际俞拧着眉头看着她爬起来,抖开被子重新盖到他身上。身体里的热潮迅速消退了,作为男性象征的某个部位却还是不肯消停。男人大约都是这样的吧,坚硬、易颓、受不得诱惑、耐不得寂寞、忍不了奚落……
林际俞有些自暴自弃地侧过身缩起身体,腰间酸疼入骨,冷汗淋漓直下,终于把这股难言之欲残忍地压制了下去。
他不想变成母亲专情到偏执的一样的人,更不想变成父亲一样滥情到伤害至亲的人。爱不能太深,不能太广,足够支撑一个家庭就好,足够让人坚守婚姻的责任就好。最好可以有一个测量标准,你付出多少克数,我回报多少克数,分毫不差,谁也不吃亏。
可现在明显是他陷得更深,感情不知不觉像是冲开闸门的洪水,远远没过了他定好的水位线。而且,还像林思翰一样管不住下半身。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
萧潇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曲曲的小道道,见他不顾腰伤弓着身体,便小声劝解:“医生说不要这样躺……我去给你打点水——不然,我过半个小时来找你?”
林际俞躺着没动,她的话却听进去了,心里五味陈杂,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和林思翰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