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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服用六月飞雪解药之前吗?”我咬牙问道。
那句话,我至生难忘,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现在他就在这里,在这床上,也很需要男人,朕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如果,这个人早已知道事实,却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情何以堪?
李世玄挑挑眉毛,有些思索,既而一笑。
“子庭你这么说,还真是一直将朕放在心里。”
“告诉我。”我直视他的嘲弄。
李世玄渥渥在手里的茶杯,慢慢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吐出的气息掠过耳边,“你从小英俊漂亮,在一帮男人的围绕中更加光彩夺目,朕远远的看着你,却绝对不会上前。”
“啪!”茶杯被生生捏破。
“皇——”陈公公刚想上前,就被主子的脸色制止了。
“老奴告退!”他知趣的赶紧退下,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因为,朕从来不屑和其他人争!”李世玄反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流露出心底最深的私语。
“但你却要和我争?兄弟友爱,母亲,还有无双。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到你眼里只有我?”我微笑道,笑到眼好涩,唇好酸,笑到——溢出了眼泪。
在我们之间一切破坏殆尽之时,知道了期盼多年的话语。
李世玄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有反驳,遥望窗外,喃喃自问:
“为什么,让朕遇到了你和无双,为什么,让朕和你遇到了无双,为什么?”
“皇上说得不错,我再纠缠这个问题也是毫无意义。只是关于无双,请皇上告之,他是否如于观行所述,有生命之忧?”我接着问道。
李世玄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天,朕与于观行的对话全然是引你上钩,至于真假,朕也不知。来人,传于观行盟主。”
“禀皇上,郑督统刚刚上报,于盟主昨日起就不知去向了。”门外陈公公应声回道。
“哼,草莽流寇,毫无定性,不值得朕这样提拔他!”李世玄甩甩衣袖。
这样不确定的答案让我更加焦灼起来,无双现在是生是死,又去了哪里呢?
“朕恢复你起居郎的官职,从今天开始,你要牢牢的跟在朕左右。。。伺候!”李世玄带着冷笑说道,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不寒而栗。“朕要你亲眼看看,作为朕唯一敌人的荣幸!”
连夜,李世玄带着所有人马赶回长安,走前,他下令烧毁了那处庭院。
这把火延续了很久,离开数里地了,还能在马上遥望见那团火光。
初春的下半夜,阴冷潮湿极了,李世玄将我唤到了马车里。
“很冷!”
“是。”
“朕很冷!”
“车里比外面已经暖和好多了。”
“可还是冷!”
“。。。。。。”
“躺到毛毯里来。”
“臣不冷。”
“朕不想说第二遍。”
看着他的闲然自若,我明白了什么,从今天起,我不是个孤儿,我有了兄弟,父亲,我——有了任人发挥的短处。
咬着牙,我生硬的躺到了他的身边。
既然服了软,他即可以为所欲为。
黑暗和寒冷中,他撩开我的棉袍,插入了我。
抱坐的姿势,在马车的颠簸下,一下一下,我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粗大的阳具上,我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极力将自己的灵魂抛弃,无法阻挡的是生理上的快感也随着马车的起伏而节节升高。
在双方都达到顶峰后,我才尝到了唇上的血腥。
李世玄不再抱着我了,将我扔到了宽大车厢的另个角落里,我瑟瑟的缩在那里,嘴唇上淌着血,下体的密处淌着温热的精液。
我们就象两个陌生人那样,分坐在两个角落,处在同样的黑暗中,不言不语。想着各自的心事,做着各自的梦。
梦醒的时候,便是长安了。
'墨音阁'
十四章
走进寒庭宫,一个俏丽的身影急急风的跑到了跟前。
“韩大人,您吓死人了,这几天,您去哪里了?”香香一脸焦急。
“去洛阳了,皇后的安排很隐秘,我没有告诉你,不过——”我疲倦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不过,你不用忙着去告诉皇上了,他知道。”
轻轻的,手中的丝帕落到了地上,一身尘埃。
我抬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朱红的菱角小嘴微微哆嗦着,凤仙花汁染红的纤细指头紧紧抓着衣摆的荷花边。
“您,知道了。?”
“你,承认了?”
她突而一笑,扬起面来,杏子眼眸闪着泪光。
“不错,奴婢是。。。圣上安排在寒庭宫的奸细。从很久以前开始,那时,小翠姐姐还在。”
“原来,无双来寒庭宫养伤的事也是你告诉他的。”我回忆道。
香香默认,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道,“没想到小翠姐姐走得这样快,我立即从一个三等奴才提拔到大人的贴身宫人。。。照顾着大人。。。”
“好了!”我制止了她,从小翠离开后,我真心对待的女人只有她,深宫的寂寞和无助中,我安心依靠的也是她。到头来,只是人家手里的一只蚂蚱。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我下了逐令。
“韩大人,奴婢这就走了,您可多多保重。”她转身行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跪了下来。“奴婢厚颜求您一件事,看在。。。”
“说吧。”
“奴婢盼望能葬在西面冷宫后的坟园子里”
谈到死亡,我无论如何也是有些伤感的,“为什么这样说,你为皇上做了这么多事,他不会对你这样无情的。”
香香仰头望我,惨然一笑,“皇上,什么时候是有情的?奴婢是从小就长在宫里的,比不得那些外面选的,我们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忠于皇上,以后的事情不想去预料,只是——想和姐姐葬在一起作个伴,免得黄泉孤单。”
“姐姐?”
“是,奴婢的姐姐,上个月赐死在冷宫,葬在后园子里,她就是传闻和季公子有染的那个女官。”香香淡淡说道。
我呆坐在那里,连香香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不知沉坐了多久,小幺来报,宫女香香在房中自缢了。
生与死,在这深红的围墙中,就是这样云淡风轻。她的使命完成了,就意味着她生命的终止。
我吩咐将她葬在了她姐姐的身边。
我再次出现在朝堂上,御书房里,我是皇上的起居郎,几乎寸步不离。只是我不再轻易说话了。
为了每天清晨伺候他梳洗穿衣,我从寒庭宫搬到了紫薇阁,一间很偏落简陋的小房,从唯一的窗子里可以看见成片的牡丹花丛,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居然在漫长的冬季后还能培育这娇贵的花儿,只见成把的鸡毛草灰洒下去,花朵嬴弱不振,勉强的半抬着骨朵儿。
倚着窗,看着这些差强人意的国花,心里无比寂寥。
李世玄也只待我如最平常的贴身郎官,我们之间剩下的只有沉默。
他将王飞虎押在天牢,又派钦差御史前往域北一省,对我驻边大军和匈奴近来的战事进行监察,此举已是明显对王老将军的质疑。
我已经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那天,李世玄首次御驾亲临了在仰凤宫举行的盛大宴会。陈皇后的脸上闪耀着惊喜的光采。
“臣妾实不敢当,圣上日理万机,近来域北又遭蛮夷骚扰,本已是无暇偷闲,只是臣妾阔别二十载的长兄从边陲调回长安,巧遇父亲六十虚寿,为尽微鄙之孝才在不当之机举行此宴,忘圣上不要责怪。”
李世玄保持最礼节的微笑,“国丈的寿宴朕如何能不到席?皇后多虑啦。”
我冷眼看着这对天下间最至高无上的夫妻,他们各自统治着一片天地,威风八面,万人景仰,但他们之间的对话空洞得只剩下了繁文缛节,爱慕和亲密又如何比得一对平常人家的夫妇?
陈稀凤冲我笑笑,我几乎没有表情,突然间,我忘却了微笑的方式。
木然跟在李世玄身后,守立在宽大龙椅的后面,看着一张张满是媚笑的面孔上前参拜。
有一张面容好似有些不同,不算冰冷但也没有过分的阳光,引人注意的是挺拔身形自然流露的潇洒拓然气度。两鬓些须霜发为棱角突兀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成熟风采。
那样鲜艳的朱色将袍在他身上也是飘然无形的清爽。
站在老丞相陈远项的身后,难道他就是陈皇后阔别多年的长兄?
看着他特别参拜于皇后的跟前,而还未屈膝就被皇后亲手搀扶起来。
“皇上,容臣妾为您引见家兄——陈为鹤。”陈稀凤笑吟吟的话语证实了我的猜测。
“陈为鹤?”这个名字没由来的冲击着我本麻木的脑子。
“子庭,来,见见陈将军,他和你可是有点渊源。”李世玄不防备的将我推到人前。
“陈将军,他是朕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