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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嫌疑人就只有刚才提到的三个吗?是否还有其他的人被你们忽略了?”
“其他人?实在找不出谁来了。”
“可能是无关的人。”
“无关的人?难道说有人顾凶杀人?”
“凶手将人杀死就成了,犯不着节外生枝将尸体肢解并带走,如此麻烦并不像雇凶杀人。因为现代并不像古代,要拿人的首级去交差。现在只要杀了人,一定会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的,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人被杀死了。”
“现在这件血案已经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了。我们是在顶着各方的压力调查,其辛苦可想而知。所以网维,你一定要帮我们。”
“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正说到这里,张刑的电话响了。张刑同志拿起手机:“啊,什么?好,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
“典超说,陆小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S市市郊的M山山脚下。
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拉着一圈黄色的警戒线。我看到典超、苏东吴、卢法医和张刑的几个得力的手下都在,附近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快走到尸体埋藏现场时,我有些犹豫了,在想自己是否应该过去看看。毕竟被肢解的尸体要比烧焦的或是被枪杀的尸体①可怕很多,最后还是勇气不足,害怕见了尸体晚上会做噩梦,在离现场十米远的地方就站住了。
我看到张刑问了典超和卢法医一些问题,由于我离得很远,听不清,只好把他叫了过来。
“怎么样?”
“尸体是由两个上山游玩的青年人发现的。这里并不是第一杀人现场,是有人移尸到这里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五天前,这与我们在湖滨酒店的推断相吻合。还有,陆小姐被简单地肢解了几大块,而且手法很粗糙,看来凶手真的是朱子明了。”
“那我问你,朱子明是怎么将尸体从湖滨酒店运出来的?”
“这个……”
正这时,一辆豪华的宝马轿车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清雅百货集团的总裁陆文奎从车上走了下来。只见他精神憔悴面容苍老,完全没有了往日总裁的威风,现在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可怜父亲而已。
“清雅在哪里?她在哪里?”陆文奎忽然看到了远处的警戒线,踉踉跄跄地赶了过去。我看到,他刚走到大松树下,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清雅”,就晕倒了。幸得卢法医进行了简单的救治,他这才醒转过来。
张刑同志充分发扬了人民好警察的优良作风,忙赶过去安慰了几句,就扶着陆文奎向我走来。陆文奎来到我面前,脚下一软,竟差一点摔倒。
我马上将他扶起:“陆先生,您要节哀啊。”
“网先生,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五天前,虽然看到酒店的房间里满地是血,但我没有见到清雅的尸体,依然不愿相信她已经离我而去。那天我打电话给子明,只是想让这对未婚夫妻多一些相处,哪曾想到……哪曾想到……”
这位可怜的父亲有些说不下去了。
“网先生,只要你能为我找出杀害清雅的凶手,还清雅一个公道,你要任何报酬我都答应你。清雅是我的命根子啊,她如今不在了,我赚再多的钱也没有什么用了。”
陆文奎说到激动之处,再次晕倒了。看来丧女之痛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
张刑让苏东吴开车送陆文奎去医院,然后转过身来说道:“网维,看你刚才扶起陆文奎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赶快坦白……”
嘿,到底还是没有逃过张刑同志的火眼金睛。
“好,我老实交待。”
我将典超和卢法医也叫了过来,一起讨论案情。
“这起案件的现场暂时来看有两个,第一现场湖滨酒店和第二现场就是埋藏尸体的这个地方了,所以我们不妨将这件血案分成两个部分来讨论。”
凡是做侦探的,都有这个通病,一讨论起案情来,就滔滔不绝了。
“案发当天,第一现场满地是血,又掉落一把手术刀,这些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陆小姐已经被肢解了,而在第二现场发现的尸体也印证了这个联想。就是说,凶手在第一现场肢解了陆小姐,然后将尸体移到了第二现场。但是大家仔细想一想,真相真的是这样的吗?”
“怎么?真相不是这样的吗?”典超那个傻大个这样问道。
“大家不觉得很奇怪吗?现场虽然不是密室,但从湖滨酒店偷运尸体出去,通过阳台及安全梯都是行不通的,所以只能通过酒店的大门,而我们通过监控系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大家想过没有?”
经我这样一说,众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疑惑的神情。
“第一现场疑点重重,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凶手杀了陆小姐,不将现场的血迹清理干净呢?当天下午两点服务员会送午餐过去,当时推断的杀人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这说明在时间上是很充裕的,酒店房间里又没有铺地毯,凶手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清理现场。所以留下大量血迹无非就是让别人相信陆小姐已经死亡。那现场直接留下一具尸体岂不是更方便?为什么凶手还要如此大费周折地移尸呢?所以,第一现场只不过是有人刻意设置的障眼法而已。事实的真相就是:尸体根本就不是凶手偷移出去的,而是‘死者’陆小姐自己走出酒店的。”
“网先生,你可能弄错了吧?一般的女人一次失血超过1。5升早已经死亡了,死人是不可能自己走路的。”卢法医开始向我发难。
“老卢,你说得没错,‘一次’失血那么多人当然就会死了,但问题是这真的是‘一次’失的血吗?”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从现场血液凝固的时间来看,那确实是一次所失的血。网维,你这是在对我的检验有所置疑啊!”卢法医重磅出击,再次向我发难。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样说你就清楚了。打个比方,一个人去血液中心献血,他一次献400毫升,接连献四次,那是多少?”
“当然是1600毫升了……”这位认真得有些偏执的法医猛然醒悟,“难道说……”
“没错,正是这样。案发当天,陆小姐将之前从自己体内抽取的1。5升左右的血液带到了酒店里。这些血液大约相当于一个中型可乐瓶的容积,很容易带进去。之后陆小姐将这些血液倒在房间里,又把自己穿的衣裙扔在浴室,伪造成她已死亡的假象,她再换装稍加改扮就可以离开酒店了。这就是所谓的‘尸体’消失之谜的解答了。”
“那她为什么要伪装自己被杀呢?”典超问道。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陆文奎干预陆小姐的恋爱,还让她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陆小姐当然不愿意,但陆文奎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有钱有势,她再反抗又能如何呢?为了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她只好让自己‘死亡’,来摆脱她父亲的控制。用恰当的方法抽取并保存血液这种事要有专业的人来做才行,陆小姐的男友水医生不正是个合适的人选吗?我想他们早在一两年前就开始实行这个‘死亡计划’了。水良定期地从陆小姐体内抽取一定量的血液,然后将这些血液保存起来。至于那把手术刀,是陆小姐故意放在现场的,目的就是让警方怀疑到水良头上,调查之后水良那天有着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就洗脱嫌疑了,警方以后也不会再找他的麻烦,毕竟被洗刷嫌疑要比不被怀疑更安全一些。另外,陆小姐选择那天实施‘死亡计划’,是因为那天是她的父亲去外地开会的日子,不用担心陆文奎没有不在场证明。陆小姐毕竟还是爱着她的父亲的,不想让父亲背上杀人的罪名。”
“以上,案件的第一部分算是完结了,接下来就是案件的第二部分。陆小姐从酒店离开后,就赶到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只等水良来与她会合,两人一起离开S市,去过与世无争的快乐日子。可陆小姐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在幸福憧憬中等来的却是凶手无情的屠刀!”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利用了他们的计划使这次血案‘弄假成真’了?”这次说话的是张刑同志。
“是的。法医鉴定死亡时间都有个时间范围,尤其推断几天前的尸体,时间范围更大。在第二现场推断的时间与第一现场推断的时间有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