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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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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慎头也不抬地道:“不留点回去给老乞丐吃,那老东西压根过不了冬……”说到这里,毫无征兆的眼泪叭叭地直淌了下来,他此时醒觉那老乞丐已不等他带东西回去吃了,便是自己把他裹了草席埋了的。那手上烙饼无力地放回铜片上,抱头大哭了起来。

本对他也没什么深愁大恨的大牛,一问之下,想起胡仁那时在路边给自己两块饼的情景,也很是同情,对朱慎道:“算了,别哭,跟着师父,不会饿肚皮的,放心好了,师父留你下来,你的仇就有希望报!”

这时陈宣信步走了过来,见这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问知缘由,心里便说了声两个穷鬼!便想想师父说的,穷人总是比有钱的多,要成事,起码就得有李闯前期的民心,于是也走过去硬把胖脸挤出一丝言不由衷的悲怆,好言慰藉。

那朱慎见了陈宣过来,却不敢同大牛那般随便,要知此时陈宣也算声名在外的少侠了,当下整理衣衫,站起来深深一揖口称见过大师兄,陈宣终是瞧不起他的出身,等他行完礼了才虚虚把手一摆,大牛在边上有点不快,这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架子比师父还大,但他对陈宣的不满,很快便就转移到朱慎的身上。

只因行礼时见到陈宣长衫下也穿和大牛一般无二的靴子,煞是威风,起身便问:“两位师兄,这靴子,这靴子是不是每个弟子都有的?”他本意是要自己花钱买可就穿不起,如是师父规定每个弟子都要有一双,那就盼两位师兄谁有穿旧的借一对应景,或是帮着向胡仁美言几句。

陈宣一听乐得和偷着油的老鼠似的,瞟了大牛一眼,颇有深意地笑道:“对,师父人好,讲究一视同仁的。哈哈,放心!”说着便脱了长衫,哼着小调换上刘青青这两天给他们用草汁染的迷彩服,端着那把后装线膛枪林中练瞄靶去了。

朱慎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大牛叱道:“操!快点!”回过头去却见方才亲切憨厚的二师兄黑脸上比这初秋还冷些,咬牙切齿的似乎自己淘了他家泔水缸一样骂道:“日!听到没有?打什么冷颤?把这包石头背上,跟着俺跑!跟不上回来有你好看的!狗日的!快点!”

在莱阳街头,差不多又到地主请佃户的日子了,刘逸成和老友李秋棠不雅地蹲在路边酒肆长凳上,把着海碗对饮。地上已有两个空酒坛子和两人垂落长衫的裾角相衬成趣。几只土狗盘绕在桌边全然不理那两手油垢的驼背店主吆喝,只等那桌上几时再扔下骨头来。

李秋棠叹了一口气,把海碗里的酒一干而尽,唤着刘逸成的字道:“公立兄,门内拜过夫子的,本就不多,余又与兄生死之交,实不忍相欺,总堂已有密信,如下月你还不启程回总堂,便怕……”

“观鱼兄,多谢了。但总堂给我的信里,却要我务必带回宽城子分舵存下的三千两白银,这教我如何起行?”刘逸成摇头晃脑苦笑着,那鼻子在酒精作用下愈是红得通透,喝了两碗酒,打了个眼色让李秋棠附耳过来,才道:“兄不瞒我,我便透露个秘密给兄知晓,我今日便离莱阳而去,到一处秘密的所在,我那兄弟胡仁,说半月内便能给我凑齐三千两银子与我会合。”

李秋棠苦笑着劝刘逸成喝酒,却不搭话,只因他本来可以抽出一些银两先给刘逸成回总堂交差,堂里的几个老弟兄,也大都曾和刘逸堂并肩杀敌,就是明说也没什么问题,便是这胡仁来到,把他分舵的积蓄败得几乎精光,使得他现在有心无力。此刻这胡仁却说有法子帮刘逸成的忙,那前些日子又何必一再让刘逸成撕破脸皮找自己?

几天后,历城芦南村外云台寺前,多了个照例向人讨钱、照例给乞丐头儿交规子钱的乞丐。也许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乞丐并不整天讨钱,但他给乞丐头儿的规子钱却并不比人多,也不比人少。朱慎重操旧业实为收罗消息,胡仁以为鹰犬总能找到刘逸成,定是洪门中人有卧底通风报信,犹其是通过洪门索要朱慎之时,六扇门鹰犬再不济事,必也知晓这少年寻访的大侠胡仁,在黄天霸和其弟子的两役中,都与刘逸成在一起,送朱慎来的马车居然走的是官道,而半路上设下的几处观测哨,马车过去后半天都没有发现跟踪者,更让胡仁确定洪门必有清庭的卧底。是以不想通过洪门的线索得到消息,亦让刘逸成不通过洪门离开莱阳。

蹲在那个额外给钱向乞丐头买来的“宝地”上,朱慎和半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在那里拿了根棍子支着头上的破草笠,一只乌黑的手端个破碗念叨:“老爷少爷小姐夫人大妈,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三天没吃过饭了。”两个铜板从一个富家少爷手上扔了过来在破碗里打了个转。朱慎哭哭啼啼扑到那少爷的脚下说:“爷啊,给我一钱银子行不?两个铜板我怎么开饭啊?”

那少爷身边的黑瘦伴当冲过来一脚把他踢了个跟斗骂道:“狗日的,你个叫花子难不成还要上太白楼喝酒啊?”那少爷拉住伴当,连声说算了,又扔两个铜板到碗里。这便惹起周围乞丐的嚎啕了,一只只污黑的手向那少爷举着同样肮脏的碗。那少爷在那伴当的拉扯下,才在这一片仿佛从地狱里伸出来的手中脱了身往寺里去了,周围便传来游人的低笑,纷纷诉说着这些乞儿千万不能施舍给他们一个钱。

四个铜板有一个缺了角,朱慎心头一颤。这时边上一个小乞丐泄气地说:“皮猴,你运气真好,我一个子也没讨到。”朱慎笑了笑,留下那个缺角的铜板,其他三个放给周围的几个乞丐,街对面上的老乞丐冲朱慎挑起大拇指。朱慎方才那一扑,便是过往情报无变化的暗号,他暗暗摸着那缺角两条边锉出的痕迹,三长四短,那便是中午动手了。卷起铺盖把这块“宝地”让给边上乞丐,拖着那几乎比他身子还大的破麻袋喃喃道:“我去洗个澡”便走了。

历城最出名当然就是泉水了,小小历城周边,便有好几道泉水被列入明七十二泉诗和清七十二泉记。朱慎要去的却是云台寺院内西崖壁下唤作永保泉处。并非朱慎真有如此闲情逸致,便是二师兄大牛那一脚,也踢得他胸口至今犹隐约作痛。只因布政使于易简喜游此泉,而朱慎却又是胡仁行动中的一环。

此时布政使已到了,于易简白脸长须,身材修长虽不着官服却也自有官威凛然。所经之处游人香客早已被护卫驱散,边上有方丈、士绅等人陪同,指指点点,转眼间泉壁上方那“大明弘治十一年重建云台寺碑记”已入眼帘,这时有侍卫眼尖,见有个和尚头戴僧帽,身着月白僧袍跌坐在泉边,便要去驱逐,于易简笑道:“快些住手,莫作焚琴煮鹤之事!”

那和尚自闭眼跌坐,手下一具古筝,奏的却是于易简从未听闻的曲子,隐隐有些生硬,但新奇之至,也合乐理,却全然与坊间曲调截然两样。于易简不禁驻步聆听,那方丈却怕那和尚的曲子惹怒这位大人,自己吃罪不起,忙在边上道:“此不是本寺僧人,也未曾挂单,每日清晨自来,日落自入林间餐风宿露,贫僧曾想劝其离去,却不料寺人僧人自贫僧师弟以降,与其辩论佛理之后,皆甘拜下方,便不了了之……”

那方丈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已近乎耳语,皆因于易简恼他乱了筝声,回头怒视所致。此时却见那和尚一曲明显未完,闭眼摇头道:“命也,数也!”掏出几枚铜钱,扔在地上,却不睁眼也不摸索,笑道:“原来如是!”又复奏起曲子,此曲一起,却与之前绵绵之音大为不同,音节铮锵急促,令人有热血沸腾之感。曲子未完已断了三四根弦,然那和尚忧然不觉,也毫不碍他继续弹奏那首曲子。

于易简伸手止住众人,待和尚弹完了,上前几步道:“大师……”

那和尚不断他说完,大笑道:“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于易简也是满腹诗书的角色,一听之下脸色大变,不禁后退了一步,那和尚说的,是诗经里的一句,意思便是朝廷里的官员在公家吃完饭后,威风的回家。也许别人只是佩服那和尚末睁开眼便知来的是大官,便那于易简却知和尚另有深意。

他上前一揖到地,让随行的官员待从很是惊讶,他们却不知于易简是个软骨头,见了平级的巡抚,都可以跪拜的。只听于易简道:“请大师指点……”

和尚仍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闭着眼把地上几个铜钱捡了起来,又洒下去,用一种近乎耳语只有于易简才听得清楚的声音道:“雀无角,女无家。”

于易简浑身都几欲渗出汗来,他自然知道诗经里行露里“谁谓雀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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