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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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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宣布投降之后,一支联军开到当地,将全部工人召集到“他蒙区”集中营,总数约有6000人,大家在那里住了六个月之后,才由联军安排分配所有工人,分批乘船前往新加坡,然后改乘火车回家乡。 
  他表示,该次被日军召去当建造死亡铁路劳工,而有机会回乡与亲友重聚,可说是万分幸运,因为不少人都得了疟疾、泻痢症、烂脚病等。军方只有供应“金鸡纳霜”单味药品,患病者只好听天由命,其中大部分都是病死异乡,白白牺牲宝贵的性命。 
  谢氏在当地工作前后大约两年的时光,在他那一伙25人当中,只有两位同伴不幸在工作地点去世,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奕文指出,当他在“他蒙区”集中营时遇见了故乡同村的人,对方说其父亲在他走后,也被日本军送去泰国建筑死亡铁路,是列入第三批的名单中,只是各自在不同的地点工作,因此彼此没有机会见面。该同村朋友也向他报告不好的消息,他才知悉父亲在工作期间由于患上不治之症而在工地与世长辞,他听后感到万分悲痛,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谢氏在日本军占领马来亚时期,先后失去了父亲与叔父,这种人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因此他要求日本政府必须给予合理的赔偿。 
  (参见本节案例149) 
  30。 邓丽华: 《张国辉夫妇追述伤心往事“蝗军严刑害死父亲”》 
  张国辉(左)与王翠英要为先人讨回公道 
  (吉隆坡20日讯)日治时期,发生许多家破人亡的惨剧: 张国辉(71岁)的父亲张家佑就是在那个乱世期间被蝗军杀害,让他的家人蒙受痛楚和绵绵恨意。 
  为了向世人告发日军的残酷行径及讨回一个公道,张家佑的儿子张国辉和媳妇王翠英今日向本报控诉日军的罪行。 
  王翠英(69岁)说,日本南侵前,他的家公是在双溪古月的一家铁船公司当电器管工,那个时候他们的家境可说是不错的。然而好景不长,当日军占领了马来西亚后,形势的危急和混乱使得人心惶惶,结果张家佑被迫停工,带领一家大小躲到安全的地方。由于失去工作,全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 
  稍后,形势略为平定时,张家佑重返铁船公司上班。本以为霉运已过,不料他的一位同事却遭日军带走,几天后一个下雨的清晨,该名同事随同几个日本人到张家佑的家里,把他带走,同时也另外捉走了四名同事。 
  “那天其实就是我们见面的最后一天,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还在睡梦中,忽然有人敲门,我的家公就去开门,结果几个日本军进来后用枪指着他,那个时候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只穿了一条短裤,我赶快拿了一条长裤给他换,然后他就被带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起初王翠英并不知道为什么家公会被带走,后来才从被释放的两个同事口中知道原来日军诬指他们是共产党,并且还使用严刑要他们招认,结果被捉六人中只有两人带着满身伤痕归来,张家佑和另外三名同事却因忍受不了严刑而逝世。 
  “蝗军逼供的方式令人发指,除了灌水,还用拷打等。我的家公被禁锢,在又打又饿的情形下,他因忍受不了而离开人间,那时他才40多岁。” 
  自张家佑死后,家人就以耕地为生。两年后,其家婆带了女儿前往中国,留下张国辉和他的弟弟自力更生。张国辉当上烧焊工人,然而他却不幸在一次工作意外时遭火灼伤腿部,由于当时医药不发达,结果导致他的脚微跛。 
  至今张家佑的尸体仍下落不明,为此,他的家人希望能讨回一个公道,以慰张家佑的亡魂。 
  (参见本节案例153) 
  31. 《日治时期父亲枪下死吉拉央卢永根向日本讨血债》 
  卢永根认为:日本当局应偿还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留下的血债。 
  (吉拉央22日讯)“父亲卢塔在日本蝗军占领马来亚期间,无缘无故被日军逮捕,并于次日遣往淡马鲁后惨遭蛮无人性的日军枪杀。虽然至今已事隔数十载,惟还是不知家父身葬何处?”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5)   
  居住在吉拉央新村的卢永根对本报披露上述事件。他指出,根据家母在世时引述,先父是于1942年农历正月廿八日早上约10时左右,在住家遭一队十余人的日本蝗军逮捕,第二天送至淡马鲁后遭日军枪杀。 
  蒙难者卢塔,原籍福建省大田县人,遇害时仅43岁。当时,一家六口居住在彭亨直凉郊外,离市区大约二英里。 
  “家父为人安分守己,以种植咖啡及水果为生,家境相当不错。死后留下母亲苏焕、二位分别13岁和6岁的姐姐,一位仅7岁的哥哥,我3岁及一位当时怀胎三个月的弟弟。” 
  卢永根表示,虽然当时直凉数位领袖,即苏献杯、蔡彬、邱光和卢回等试图出面营救,并于被捕次日前往淡马鲁欲与日本蝗军长官交涉,无奈当彼等抵达时已经太迟了。 
  他申诉,日本政府不论何时,皆逃避不了占领马来亚时所犯下的大错。这是因为当时蝗军所干的事无法无天,随心所欲,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卢氏亦认为,日本当局必须负起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留下的血债,在给予蒙难者家属合理赔偿的同时,也必须公开向蒙难者家属或蒙难者阴魂道歉,以消除这场风暴所留下的仇恨。 
  (参见本节案例155) 
  32. 1993年4月2日《南洋商报》,曹盛干: 《五十一年胸口的痛》 
  年逾古稀的卢礼忆及全家大小活生生被日军放火烧死,泣不成声。 
  人生最惨痛者,莫过于眼巴巴地目睹至亲活生生地遭人放火烧死。 
  22岁的卢礼,甫和小他两岁的爱妻得到爱情的结晶,原可以建立一个幸福的家,万料不到,他们一家大小,还有慈母,年幼的弟妹都被残暴的日寇所杀。 
  现年73岁住在北干那那的卢礼在回忆起51年前那悲痛的一幕时,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 
  他说,清晨,大约7时许,他是在前一晚听了妈妈罗娇和太太钟碧华的话,于是躲避在沙河芭的森林里。他躲避的地点距离村子大约四百公尺,虽然保住了自己的生命,但一家五六口,都活生生地被日军放火烧死。 
  这个沙河芭,距离北干那那五英里,就是目前地图上所指的甘榜沙哇。 
  陪同卢礼接受日本历史教育学艺会访问的还有另外两名生还者,即现年63岁的阮但和当时年仅4岁的梁庆治。 
  日本学者一行27人来乌鲁槽拜祭殉 
  难华人公墓时,天地同悲,下起雨来。 
  阮但当时也是和卢礼躲在芭内,并没有和其他50名男性村民为日本人挖坑,所以才逃劫数。他也和卢礼一样目睹着家园在一场人为的无情火中烧为灰烬,大部分的村民在铁骑下含冤而去。在全村200多口中,只有五六人逃出生天,重见天日。 
  笨珍路二十七哩沙河芭200余人遭日军杀害,其中60余殉难者共葬穴。 
  现年55岁的梁庆治,当时只有4岁,并没有跟妈妈到沙河芭,而留在北干那那,所以也逃过劫数。他的母亲当时只有37岁,因为在沙河芭干内,所以也葬身火海。 
  卢礼说,沙河芭村内只有十多家,是在日治时期村民逃难时种植粮食的芭场,由于当时没有米粮,所以他们都在那里种番薯和木薯充饥。每家的成员大约十人或七八人。当时据他所知,屋内只有妇女和小孩,因为大家都以为日本兵只对付男人,不会向妇女小孩下毒手。因此,她们和小孩们,包括他的妈妈、太太,一个四个月大的儿子卢亚狗,6岁的弟弟卢亚文和4岁的妹妹卢亚娇在屋内。他们都关起了门,都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不久,我看见十多间茅屋都着火起来,原来日本人已经放火烧屋,接着是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在大火中他也听到枪声,一小时后,十多间屋子已被大火夷为平地。 
  辣手残杀妇孺 
  他继称,不久,他远处看到大约有20多名日本兵离去,至于他们共有多少人,则不清楚。 
  他说,等到早上10时左右,当日兵离开和没有枪声后,他才敢出来,这时屋子已烧成灰烬,所有的尸体已被烧成焦尸,一堆一堆地,几乎已成灰,除了这些女人和小孩死在屋内,一些妇女在日人放火烧屋时,虽然冲出屋外,往河边逃,但无一能逃过日本兵的枪尖刺刀,都倒在河边的血泊中。 
  他说,整个村子有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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