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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用很 无语的看着我。
清流一恋无辜地摊手“摆脱,着杯子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汗。吃完早点帮姐一起收拾桌子,抱着一大堆盘子的我差点就撞到橱柜,还好紧跟在后面的羽野身手敏捷地抱住我,着才没有受伤。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遥遥头,默默收拾桌子,姐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们,半晌后,她取下一直挂在客厅里的圣剑,淡淡地说:
“我们,现在就去找钟表师。”
所有的术士之间都存在着微妙的关联,即使不常往来,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安危。当年我爸虽然每天都足不出户地做玩偶,却从没忘记过要我每天送蛋糕给钟表师。而钟表师也始终与主宰者保持着联系,明白这游戏里的每 一个步骤,不然当初我去送高点给他时,他也不会送我那枚刻着“花久美&端木朔月”的金色怀表了。
雾锁阁楼。钟表滴答。
我和姐、羽也刚一踏进阁楼的大门,还未开口说明来意,他已经挥挥手示意我们冷静一点,然后不紧不慢地从角落布满灰尘的胡桃木壁橱中取出珍藏的匣子。
匣子打开的一刹那,整间漆黑的阁楼被匣子中溢出的光芒刷的点亮。光线放射而出,充斥着每个人的视线。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弥散,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救赎。
所有的人都并住了呼吸,惊讶地看着那光芒散尽……匣子中,被奉如珍宝收藏在其中的是一枚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水晶球。
钟表师的声音永远像一个载满了时空之门的黑洞。仔细一听,就会被吸进去。
“这是最具灵气的水晶,如果端木还在,那么它就能知道他的影子——无论他在世界的那一个角落。如果他不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钟表师手中那个澄澈的水晶球上,幻觉一般飘渺的水晶中,无数华丽的景色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地闪过。
圣?卡瑟林,墨尔本,巴黎,布拉格……
一个又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点在水晶球中掠过,但所有的景色里都没有哪个熟悉的身影。
“朔月他……”我越来越紧张,因为心底已经有可怕的了答案“难道真的已经……”
水晶球中,场景像幻影般得掠过,始终不曾因为某个人而停下。阳光、海面、操场哥特风格的教堂……甚至永不件天日的海底。即使在深海封印的玻璃瓶中,也找不到他。水晶球在所有我们去过的城市席卷一空,始终一无所获。
“姐,你说朔月他会不会已经……”
“别担心。”姐安慰我,看了看旁边的羽野。
他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紧张地凝望着那枚水晶球。
乒——!
颜色急转直下的水晶球突然滚落地板上,瞬间碎裂成满地的晶莹的水晶,随既又幻成片片洁白的羽毛。
轻盈而曼妙。
我再也无法克制地失声叫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着水晶会……”
钟表师默然地看着我,我抬起水晶碎片重新装进匣子里,刚刚那魂丽唯美的光芒仿佛从来就未曾发生过。
“水晶球也是有生命的,当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完成主人交予的使命时,就只能用粉身碎骨来谢罪。久美,我想
端木朔月是谁都无法找到的了。”
“你不是说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水晶球就一定能感应到吗?难道他故意躲着我们?他到底去了哪里?”
雪白的羽毛在我们的周围荡漾,可眼里的泪却无法像羽毛般轻盈着,他们迅速涌出眼眶,充满了脸庞。羽野紧紧地抱着我,可这永远都无法平息我内心的激动和不解。
“混蛋,端木朔月这个大混蛋!他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吗?”
“他只能走。”钟表师脸上表情有一丝挽联和无奈,他一直新不在焉地摆弄着桌子的钟表,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秘密。
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知道,却不能说出口的。
“朔月这个笨蛋。”泪眼朦胧中,我抬起绝望的脸看着眼前的钟表师“即使要接受惩罚,也是我跟他一起去。
即使真的用生命来陪他,也应该用我的命。为什么……他要一个人去承担一切?”
“这就是端木朔月的性格。”钟表师扔下手里的怀表,心痛地看着我“你认识他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所有的
声与死都是命轮中造就注定了的,端木他虽然是死神,但也绝不能逆转命轮!”他长叹“你曾经为了救羽野而求端木放过他,是不是?”
“是……”我突然地后退,正好撞在身后的羽野。他仅盯着我说“你为了我,去求端木朔月?”
“我……”
姐和羽野都吃惊地看着我,可我该怎么回答呢?
所有人都以为羽野能活过来是奇迹,却从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隐情。
羽野的命……是朔月换来的啊。
“身为一个引魂师为了你这样一个小小的玩偶,他居然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违抗命仑?!最后还牺牲自己去挽救情敌?!”同样身为术士,钟表师同情朔月的处境,却怎么都无力回天,“这件事已经成为所有引魂师的耻辱端木朔月已经身败名裂。你以为你们还找得到他吗?你以为他还有资格被葬在冰川之下?一个背叛和屡次违反法则的引魂师,不可能拥有资格去聆听那圣洁的神的声音。
〃他只配永生生活在黑暗里!!!
不得转生,也永不得见光明!”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心痛的钟表师,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划在我心上。可眼眶却反而干枯了,表情里也没有悲伤。仿佛是被这个消息给证住。整个人已经蒙掉,震惊到连惊讶都已经忘记表大。
原来如此。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
就是为了我。
阁楼里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中,羽野抱住我的肩膀沉默不语,姐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许久,终于会过神来的我发疯是的问钟表师:
“求求你告诉我朔月他到底在哪好不好?!”
“告诉我吧,我只要知道他的下落就好!”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玩偶而已。但他是为了我才出事的啊,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我不会再去打搅他了。”
无论我怎么拽着钟表师我衣服求他,那张躲在暗黑长袍之后的脸就是无动于衷,不给我任何答案。
终于看不下去了的姐打破了沉默,在一边冷冷地警告:
“告诉我们端木的下落,不然……”她握紧了手里的圣剑……
看着姐的冷艳决绝,钟表师的神色中飞快地上过一丝惊慌。毕竟是主宰者的女儿,术士们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三分。但他仍旧没有松口,不愿意透露半个字。
——直到……身后那扇紧闭的桃木大门外响起隐约的脚步声。沉默了半晌的钟表师终于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
“那个人来了。”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聆听着门那边的脚步声。
哒。
哒。哒。哒。
越来越近。安静诡异。
那个人正在靠近我们。居高临下,傲然不羁的。
姐下意识地挥起银剑,寒光把她的脸映照得冷艳非常,墙壁上划过了一道潋滟的波光。恍惚中,我听到奇异的声音。
是凤凰的尖叫。叫声凄厉而高傲地划破了四周的寂静,预示着名轮正在重新开始旋转,即将有生命在浴火中重生。
会……是朔月吗?
钟表师沉默不语,在他身后,黑色的幔帐徐徐下落,风声凄厉,脚步声在他深厚的桃木门前打住。
一只优美的右手拨开门,来人的侧脸冷俊,黑色短发凌乱,只剩下一个深红色的划痕。
“小七?是你?”
尽管来的人不是朔月让我很失望,但小七一定知道朔月去了哪里。
我奔过去想问他朔月的去向,但马上就被他脸上的冷俊拒绝。
“花久美,我永生不会原谅你。”
Ten
我永生不会原谅你。
我永生不会原谅。
这句话的尾音还未落下,我看到了小七侧脸上的那滴泪。他的眼泪,竟然也是蓝色的,跟朔月的一样,是交织着明亮和诱惑的苍蓝。
枯涩而甘甜的泪的滋味,忧郁得另人心痛。
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后一大片深不可测的黑暗里。我虚脱地从墙壁滑下来,那妹十字架贴在额头上,没有眼泪。
像是一整片华光异彩的时光从此断然消失,心底最温暖的人影从此再也无法拥有。那痛得无法形容,连泪都成了装饰物,无法承载这太过浓烈的悲伤。
我永生不会原谅你。
我永生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