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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而是,你的器官,也没有了感觉。虽然还硬梆梆的。那威而刚真管用。可是,就是不能推向高潮,射不出来。
她为什么就兴奋不起来?没有爱,还有性吧?难道说她还记得老张?坏男人总是让女人又恨又爱。她还记得他。跟他做,她一定不用洗面乳。那个老张很会做吗?他比我会做?他会怎样做?难道他会,我就不会?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怎样做?我也这样做!你想问她。可是你问不出。
你觉得自己苦死了。她的手上还抓着那盒洗面乳。也许是准备着再次涂抹吧。那盒盖上面倒是有个女人,挺性感的。你有点兴奋了。你想,就这样兴奋起来也罢,这样完成了算了。了却了一件事。不管效果如何了。你就拼命戳。
她明显又感觉到了疼。不是涩的疼,而是磨擦频率太高了。她有一种要被插死的感觉。这阴道被捅烂了他也不会射出来,她想。她开始想到策略。她开始呻吟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呻吟过。也许过去曾经有过,但是她没有感觉自己在呻吟。感觉到自己在呻吟,那呻吟一定是装出来的。
他也知道她是在假装。因为她呻吟的节奏跟他戳插的节奏明显不符。她的假叫让他觉得更加索然无味。但是都是你造成的。你冷落了她,你打了她,你长久没有碰她。致使得她转向老张。那个老张!老张!她在跟老张搞。老张,我操你!操!操!我操的是个男人!我操!操……结束了。
你懊丧至极。
失去了,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了?
说是女人是重感情的动物。不像男人,没有感情的也能够上床。感情一完了,也就完了。
你知道彻底完了。就像在网上,有时候因为一个什么小小的失误,对方就挂断了。再也找不到了。今生今世,永远永远。
一个人在呼叫你。名字叫:毒药。
毒药?你接了。
那衣裳有点熟悉。紫红色唐装。壮烈的死亡色彩。
你认出来了。你大为吃惊。她是你的妻子。
可是叫毒药的多着呢!网络上有多少同样的化名。这毒药并不是那个总给你发邮件的毒药。妻子她是在你教下才会玩电脑的。但是这女人肯定是她了。你希望不是她,但又希望是她。不是她,让你苟延残喘;是她,给你新的希望。
你仔细寻找着证明是她的特征,或者说,你竭力在寻找着证明不是她的地方。那视频在细微处不是太清晰。光线阴晦。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把光线弄亮了呢?像她以往那样。是不是说明她有所顾虑?
有所顾虑又说明了什么?证明她犹豫?要隐蔽?要隐蔽却还要这样做,是不是更说明了她的大胆?
忽然,她胸前什么一亮。那是项练钻坠的折光。
是她!世界这么大,怎么就偏偏让她撞上你的门了?你没有用真名。你又换了一个名字:A MAN。你感觉冥冥之上,有一只眼在注视着你们。好像老天爷送上门来的似的。这下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好在你没有打开视频。
你好。你说。你不动声色。寒暄。
不好。她却说。
你问:怎么不好?
就是不好。她回答。
你不知道再怎么说了。在网海上游,你可谓浑水摸鱼的好手。可这不是普通的人,不是不认识的女人。这是你的妻子。
她确实过得很不好。
怎样才能让你好起来呢?你问她。
你能够吗?她说。
也许能吧。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沉默。
你能要我吗?她忽然说。
你一惊。能。当然。你连忙回答。
我想……
什么?
她把衣服脱了。
然后,又脱了裤衩。你愣着。
你能抱抱我吗?
能。你说。
从后面抱。她说。
好的。你说。
谢谢你。她说。显得那么柔弱,可怜。你感觉软肋被捅了一下似的。你感到酸楚。你真想哭。她为什么要这样?你简直想冲出书房,冲进她的房间(只是那么几步的距离)。你要真正抱住她,问她: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你能也脱了吗?她忽然又说。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能吗?不能吗?你的衣服剐着我疼。
她说疼,仿佛真的在遭受创伤似的。你不忍。你只感到不忍。别的什么都没有想。
你感觉自己的手在牵动。他好像被什么支使着。你发现自己已经脱了。
谢谢你。她又道了谢。妻子从来不向你道谢。夫妻之间没有这必要。总觉得,结了婚了,没有必要了。也许有些东西就在这没有必要中流失了。即使捞回来,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
你第一次认真端详着这个身体。恋爱时候你也不曾认真看过。那时的激情由不得你仔细端详。那时候年轻。现在你像个老流氓。
这不是你妻子的。是别的女人的。但要问妻子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模样,你又说不出来。其实妻子的身体在你记忆里,只有个粗略的概念。就是那模样罢了!总是想。就好像对一日三餐面对的米饭。对饭的感觉,大概是所有食物中最迟钝的;同样的,哪个丈夫能够细致描述出自己妻子的器官?
婚姻的原则是在黑暗中交配。夫妇一结合,就没有了将对方变成欲望常用对象的可能了。妻子就是妻子,不是妓女。她的身上还有着炸葱花的味道。
现在,你的生殖器翘立了起来,像只昂首的蛇,贪婪而凶恶。你感到很可怕。你怎么能够这样!
你也脱了,好吗?她说。
她怎么这么说!可是,你身不由己。你感觉自己的手在往腰间牵。摸上了皮带了。皮带扣松开了,你头一种解脱的感觉。你脱了。
你感觉对方的目光从内裤的缝隙钻进去。挑起你的哪裤,拉下。
你瞧见了自己的性器。也许是角度和近摄的缘故,你发现它特别大,特别挺。不用吃药。
有丝凉意。好像它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空旷,荒凉。
那边的她看着你。她看到的也不是你的身体。不是那个熟悉的身体。她曾对它几乎视而不见,在浴室里,在床上,还有在夏天里。那个生殖器也很陌生,不是那个插在她阴道里没什么知觉的棍子,一个凸出的东西,填进一个凹陷的部分。它们一直配置得很妥贴。配置得妥贴,反而没有感觉了。
她第一次发现,那毛是呈正三角形长的。越往下越广阔,像泛滥的钱塘江水。
结婚了八年,双方对对方的身体居然如此陌生。简直不可思议。
她的身体其实很漂亮。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腹部很平整,没有像她同年龄女人那样,活像沙皮狗的脖子。或是浮着蠕虫一样的妊娠纹。你庆幸她没有怀过孕,生过孩子。
当初你就是冲着她好身材要她的。想着好身材比好脸蛋更能点缀生活。现在想来,那是一个自己都未觉察的冒险。那些有好身材的女人到头来往往要发胖,好身材没有了,好脸蛋又没有,那就整个恶心了。
漂亮!你赞叹,由衷地。那是出自幸运的由衷?
不行了。她应。是在谦虚。
女人爱自己的身体,就像爱自己的爱人一样。是真的!你说,诚恳地。
谢谢!她道谢。
能告诉我三围多少吗?你问。
三围?
胸围,腰围,臀围。你想知道。你还真的不知道精确的数字。
现代社会,数字化时代,什么都讲数据。有了数据,才有了存在;没有了数据,就没有存在。那么她的数据呢?
她去拿尺子。是那种服装师用的软尺。
胸围?
83。4。什么罩杯?
B。不可能。你想。她只能是D。可是,你愿意相信她的撒谎。谎言创造美。好啊。你说。
腰围?
58。3。标准。你说。臀围呢?
88。7。那么腿围呢?你问。
腿围?
你不知道?现在还有一个腿围指标的。
你想,自己什么时候对腿感兴趣起来了呢?是不是已经到了“看腿”的年龄了?
她又量了量自己的腿。她的腿不好看。什么都能假装,就是腿假装不了。很多女人,看上去还可以,但是在腿上露馅了。
48。7。她报了尺寸。
好。那么,穴围呢?你又问。这就完全是你自己发明的项目了。她愣了一下。这没法量。可是她毕竟是教师。你等等。她说。跑开了。你听到卧室门的开启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