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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说,联想到时间银行一事,和左手肘处的T字形印记,只能面对事实:我已经忘记高中三年了。
“晓芙——你跟我来。”庄以荀情绪上扬,忽然抓了我的手臂到了门外,“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对此没有一点把握,“如果是吃大餐,现在还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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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以荀没有回答我,只是拉我一路小跑,直到拐角的地方松了手,“晓芙,看你刚才还能还能谈笑风生,一定是不能体会到,我从大学起对你的思念了,这几年没有你,我过得并不好,所以,请你答应我,嫁给我。”
“什么?”我觉得这事情唐突极了,而且也不合逻辑,“你怎么敢确定我就是单身?”
我现在大概是出于心敏口拙的境地了,一方面,我记不起对庄以荀曾有的感情,也不理解,他这五年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另一方面,我努力思索要怎么拒绝他,一开口就问了单身的问题。
“因为你没有打耳洞。”庄以荀很有把握,“你曾说过恋爱,或者结婚了就会打耳洞的,不是吗?”
“嗯?”我不敢确定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也不赞同自己是个遵守诺言的人,“难道说,你一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又是一个蠢问题,我真要拿木瓜敲自己脑袋了。
“不是没有。”庄以荀略作思索,“无疾而终的感情只让我了解一件事情,我的心本来就很狭窄,自始至终我都只中意你一个。”
中意——庄以荀的“中意”,比之肖文韬的“喜欢”,孰轻孰重?或许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眼前的庄以荀,可是时间的确是很奇怪的东西,我现在的确不对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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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也终于明白,时间银行的确是有弊端的。假如我从未舍弃那段记忆,那么今日看见庄以荀,定然会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刹那间就有心电相通的回应,现在早和他拥抱在一起了。
“难道你别有所恋了?”庄以荀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晓芙你不会变心的,你那么聪慧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能理解,聪慧和变心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唯一肯定的是,此时此刻的我,无法给眼前的人相对的回应,只好歉然,“我,大概是摔了脑子了,记不得从前的很多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过多追忆,也不要在回忆里将我不断美化,世上女子千千万,你不过是还未寻到自己的一个。”
我对自己文绉绉的话暗暗吞了口水,观察庄以荀还是一副惆怅的样子,不由得对自己的话产生怀疑:这根本就是废话了!
“那你寻到自己的一个了吗?”庄以荀质疑。
“我——”我思索着肖文韬到底算不算我寻到的那个。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给我们的爱一个出路?”庄以荀深吸一口气说道。
“爱是双方面的,这边的我无法回应。”我还是拒绝。
“晓芙——只要我爱你,一切已经足够。”庄以荀说,“现在的我不同以前,不是你可以轻易推开的。”
“那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在此期间不催促,不逼迫,好吗?”我说,努力给自己争取一段时间,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予以坚决地回绝。
“给我一个期限吧,我已经在等待的时间里衰老太多了。”庄以荀恳求道,眼里的忧伤深刻了一层,以至于我差点要当场点头答应。
“那就约定七天了,不留联系方式,我来‘九品’找你就是。”说完我便决然转身不去看他,直到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我才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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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又到了敏君研究所的附近,便向她工作的地方走了去。
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口,我在那里徘徊,猜测门口的那个保安是不是有真刀实枪的功夫?想要上去向敏君问清楚,关于时间银行的事情,又不断打了退堂鼓,只好在前面的石板上来来回回走步。
“慢走——”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接连传来,我立即躲到了大门前侧,一根圆柱后面,好像自己是做贼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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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听声音可以判断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再次感谢贵公司的鼎力相助,我们所里的人一定更加努力,以不愧你们的信任。”
这个人,该不是敏君口中那个老成持重的所长吧?我把头探出一点,看见一个背影微微起伏,身穿大褂,身材消瘦——再探出一点头,就看见了他旁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眉清目秀,当是一个青年才俊。
“你们研究的课题非常有意义,这点不容置疑。”高姓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后续的资金一定继续投入……您请回。”
“那不送了。”穿大褂的中年人笑着拱手,返回了门内。高先生也快步离开了。
“那么,他就是高腾的弟弟了。”我想道,“兄弟俩倒是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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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忽然间靠近的一个脑袋让我吓了一跳。
“萧十一……”我拍着胸口压惊,“高,先生。”
“礼貌有加可不是你的性格。”高腾,也就是那个消失近两月的肖文韬笑了出来,还是那样随性自在,“你改邪归正了?”
“我不过是来等一个朋友,你认识的,敏君。”我说,带三四分拘束,“不过她这会儿没时间,那我也先走了。”
我从高腾身边躲过,大步向前。
“晓芙——”高腾跟上我急速的步伐,“你既然还认得我,就一起吃个饭吧?”
我猜想,高腾一见我就不屑运作整个大脑,这会儿也在那里犯糊涂,忘记了,我在社交方面一向劣势,便也从容地加以打击,“不妥。”
“那我请你吃饭?”
“还是不妥。”
“那我们请对方吃饭?”
“高先生。”用称呼来生分一个人,是我的强项,也是我常惹恼人的性格特点之一,“我喜欢自己做饭,吃独食,就不奉陪了。”
说话间我脚下速度加快,差点就撞到忽然抢步挡前面的他怀里。
“禾晓芙。”高腾把我上下打量一番,眉毛一扬,“我就是肖文韬,你忘记了?”
“记得。”我坦然,“你还是高腾先生,所以我们不是能深交的朋友,便不用在这里多费时间了。”
“深交?我们当然可以,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留的那一盆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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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被我煮水喝了。”我口不择言,“我最讨厌青苹果味和薄荷味了,你偏偏还留了一盆苹果薄荷。”
“薄荷的花语,是和你相逢——怪我说得含蓄了。”高腾笑得孩子气,“如果不是必须回到V市学习,我也不会离开,这下不是回来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下就回来将功补过。”
闻言我无动于衷,用一只手在他额头上一探,“不跟你说疯话,也懒得与你计较。”
“那么——带你去个地方。”高腾想也不想,就顺手抓了我探他额头的手,“走。”
走?去哪儿?我可不想跟高腾再有一点儿交集了,也不想在一天之内小跑两次。如果高腾会和庄以荀说一样的话,我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我心里这样思想,身子已经跟他跑了出去,倒像是和冤家赶着要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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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没?”跑一阵我后,这个没体力的人就气喘吁吁了,“在哪儿啊?”
“到了。”高腾终于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就是这儿。”
我努力调匀呼吸,这才注意到,周围是一个喷泉广场,地方不大,建筑明净,周围绿树成荫,加之天朗气清,一切看起来都明媚美好。
对喷泉,我总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便是牵自己喜欢人的手,来到它的周围,潜心许愿,从此以后两个人再也不离弃。
这是潜藏内心的期望,每想起来,心也跟着柔软了。
不过,现在我必须集中精力,心无旁骛,以防对高腾可能说出的奇怪话点了头。
“晓芙——”高腾看着我的眼睛,“还记得你关于喷水池的愿望吗?”
“我没说过。”我摇头,深信自己没有对他说过如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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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话,不小心听到的。”高腾还是信心爆棚,“那天在学校门口,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不但喜欢,我还想和你结为最亲密的伴侣。”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习惯你们大家族的生活。”我今天是拒绝成瘾了,“不漂亮,不知性温柔,这样的我,对你并不具吸引力。”
“我并不是一见钟情的拥趸者,然而看见的第一日,我确实有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