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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藏起什么,她会藏到什么地方去呢?在那些袜子和裙子下面。啊哈!我们找到了什
么?”
他举起一袋用红丝绳扎住的信。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迈克尔·塞顿先生令人销魂的情书了!”
他若无其事地解开了绳子,开始把那些信一一展开。
“波洛,”我义愤填膺地叫了起来,“你真的不能那么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并不是在闹着玩,我的朋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粗暴严厉,“我在破案。”
“是的,但这些私信……”
“这些信可能不会提供什么。但反过来,它们也可能会提供一些线索的!我必须利
用一切机会,我的朋友。来,你来跟我一起看吧。两双眼睛总比一双强些,你就这样开
脱自己好了:认定那位忠实可靠的埃伦,对于这些信早已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
我还是不明白,虽然我觉得处在波洛的地位上这样做是言之成理的,而且我还拿尼
克的话来安慰自己,她说过:“你们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
这些信相隔时间很长,第一封信是去年冬天写的。
亲爱的:
新年来到了,我在盘算着今年要做的事。一想起你真的爱我,我就
沉浸在无限的柔情和幸福之中。你使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这一点,我
们相遇之时起就已心照不宣了。祝你新年快乐,我迷人的姑娘。
永远是你的迈克尔 写于元旦
最亲爱的人儿:
我多希望能更经常地见到你呀,像现在这样真叫人难受。我不喜欢
这样东躲西藏的,但我向你解释过我们的情形。我也知道你多么痛恨谎
言和隐瞒,我也如此。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马修叔叔一想起早婚就怒
火中烧,说这会毁灭男子的事业,好像你会使我的事业完蛋似的,我的
天使呀!
高兴些吧,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
你的迈克尔 于二月八日
我知道不该每两天给你写一封信,但我怎么办得到呢!昨天我起飞
的时候又想起了你。我飞越了斯卡伯勒,欢乐和幸福的众神保佑的斯卡
伯勒——世界上最叫人迷恋的地方。亲爱的,你不知道我爱你爱得心碎。
你的迈克尔 三月二日
最亲爱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我能完成这次飞行(我一定能),我在马修
叔叔面前就在说话的份儿了——如果他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呢?你
对我写的那篇描述‘信天翁’号的冗长的技术文章如此感兴趣,可真叫
我感激。我多想带你一起坐这架飞机飞行啊!但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别
为我担忧。这次飞行听起来很危险,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我不会死的,
因为我知道你爱着我,一切都会好的,我的爱人。
你最忠实的迈克尔 于四月八日
小天使:
你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对的,我将永远珍藏这封信。我觉得我实在配
不上你,你跟我所遇见过的每个人都不同,我崇拜你。
你的迈克尔 于四月二十日
最后一封信没有日期。
最亲爱的:
我明天启程了。我感到极度的振奋、激动,怀着必胜的信心,“信
天翁”号的每个零件都调校过了,它不会辜负我的。开朗起来,爱人,
别为我担忧,虽然冒险,但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时常要冒险的。顺便告诉
你一下,有人说我应当立个遗嘱(老练的人——出于一片好意),所以
我就立了——立在半张笔记本的纸头上,寄给了惠特菲尔德老头;我没
空在这上头动脑筋。有个人曾经告诉我,某人立的遗嘱只有四个字:
“全给母亲。”这样的遗嘱在法律上也一样生效。我的遗嘱跟那份很像,
我记得你的名字叫玛格黛勒——瞧我多聪明。那份遗嘱还有两个见证人。
别把这些关于遗嘱的一本正经的话放在心上(我也只是偶然提一下),
我不会出事的。我将从印度和澳大利亚这些地方给你发电报。要有信心,
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明白吗?
晚安,上帝保佑你!
迈克尔
波洛把信重新折好。
“瞧,黑斯廷斯,我得看这些信——证实一下,这我告诉过你的。”
“但你也可以通过其它途径来证实呀。”
“不,我的朋友,无法办到。只有采用现在这种方法。你瞧,我们有了很宝贵的证
据了。”
“哪方面的?”
“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么一个事实,即迈克尔书面立下了对尼克小姐很有利的遗嘱。
随便什么人只要看了这些信,便都可以了解这一点。而这样不当心保存的信是谁都能看
到的。”
“埃伦?”
“埃伦当然看过,我可以这样断言。我们出去的时候,不妨做个小实验来证实这一
点。”
“遗嘱找不到。”
“唔,这很怪。但它也可能被扔到书架顶上或者塞进一个瓷花瓶里去了。我们必须
想办法叫小姐回忆起来,不过无论如何,这儿再找不出什么了。”
我们下楼时,埃伦正在掸灰尘,我们从她身边经过时,波洛愉快地向她道了早安,
他走到前门时,又回过头来说:
“我想你可能知道巴克利小姐同那个飞行员迈克尔·塞顿订了婚吧?”
她睁大了眼睛。
“什么?就是报上天天出现的那个飞行员吗?”
“是的。”
“啊,我没听说过,会有这样的事!跟尼克小姐订婚!”
当我们走出房子时,我对波洛说:
“她这可是真正地觉得十分意外,不像是装出来的呀。”
“是的,是像真的。”
“可能就是真的嘛。”我提出我的观点。
“那些信就真的一直放了好几个月没有动过?不,我的朋友。”
“很好,”我暗自思忖,“不过我不是赫尔克里·波洛,我也并不去干涉与已无关
的事。”
但我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个埃伦——她是个谜,”波洛说,“我不喜欢这个谜!这儿有些东西我还弄不
懂。”
第十四章 遗嘱失踪之谜
我们又回到休养所。
见到我们,尼克显得相当惊讶。
“是啊,小姐,”波洛这样回答她那询问的目光,“我就像‘盒子里的杰克’(译
注:英国的一种玩具。只要将盒盖打开,一个名叫“杰克”的木偶小丑就会从盒子里伸
出头来)又在你面前跳出来啦。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给你把那些文件和信都整理好了,
现在每样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了。”
“是该理一理了,”尼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波洛先生,你大概对什么都是一丝不
苟的吧?”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就在这儿,你问他好了。”
姑娘向我转过脸来,我就对她讲了些波洛无伤大雅的怪癖:烤面包非得切成长方形
枕头面包不可;鸡蛋如果不是一个个同样大小,他吃着就很不受用;他认定打高尔夫球
只是胡闹,输赢全凭运气,要不是那些球座儿还有点特色,早就应当淘汰了。我又给她
讲了一个著名的案件,那案件的破获完全归功于波洛有摆弄壁炉架上的装饰品的习惯。
波洛含笑而听。我讲完后他说:
“他像是在讲故事,不过说的倒全是真话。其实还不止这些呢,小姐。他认为我还
有一种叫他头疼的爱好,却不肯告诉你。那便是我一有机会就苦口婆心地劝黑斯廷斯别
梳小分头,而应当把头发从天灵盖正中分开。小姐你看,这种把头发从旁边分开的式样
多不对称,简直不三不四,怪七怪八!”
“这么说来你对我也一定看不顺眼啰,波洛先生?”尼克说,“我的头发也是从旁
边分开的。不过我想你对弗雷迪想必十分称道,因为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