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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18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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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他陶冶成材,奈他是少年傲物,不肯就范。适吴军门长庆,驻师朝鲜,与袁氏向系世好,因此世凯复弃李投吴,吴又与语道:“尔尚年少,应先读书,我幕府中多名士,尔可去问业,借聆教益。”世凯无奈,只好唯唯从命。看官!你道吴幕中是何等名流?一是海门周家禄,一就是通州张謇。周见世凯文字,颇多奖词,独张謇不稍假借,批示从严。世凯又郁郁不乐。后来入跻显要,竟任直督,尝延周入幕,与张竟不通闻问。至清廷创议变法,世凯力请立宪。张乃致书与论宪政,始通款好。至是世凯为民国总统,张入任农商总长,新例上似分主辅,旧谊上总属师生。叙入袁张历史,具有关系。自从帝制风潮,日益澎湃,张却怀着旧交,入内规谏。偏偏忠言逆耳,反碰了一鼻子灰,那时无可恋栈,不如掉转了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是李经羲、赵尔巽二人,也明知多言无益,索性归休。大家同一思想,遂密检行囊,混出京城,到了都门外面,方遣人赍送辞职书,婉言告别。只有国务卿徐世昌,一时不便脱身,权且捱延过去。

谁知都城里面的新闻,愈出愈奇,忽传段祺瑞有被刺情事,急遣人探听消息,回报段幸无恙,不过略受虚惊,所有刺客,也不知来历,无从究诘了。世昌暗暗点头,嗟叹不已。原来段祺瑞解职闲居,因恐为袁所忌,仍然留住都门,蛰伏不出。他素性向喜弈棋,除昼餐夜寝外,唯与一二知己,围棋消遣。某夕风雨凄清,旅居岑寂,他在书斋中兀坐,未免郁闷,随手就书架上,检出一本棋谱,借着灯光,留神展阅。约有一二小时,不觉疲倦起来,正思敛书就寝,忽听窗外的风声,愈加猛烈,灯焰也摇摇不定,几乎有吹灭形状,那门帘也无缘无故的揭起一角,仿佛有一条黑影,从隙窜入。说时迟,那时快,他身边正备着手枪,急忙取出,对着这条黑影儿,扑的一响,这黑影儿却闪过一边,接连又是一响,那黑影儿竟向床下进去了。人耶?鬼耶?他至此反觉惊疑,亟捻大灯光,从门外唤进仆役,入室搜寻,四觅无人。又由他自掌洋灯,从床下一照,不瞧犹可,瞧着后,不禁猛呼道:“有贼在此!”仆役等便七手八脚,向床下牵扯,好容易拖了出来,却是一个热血模糊的死尸,大家统乱叫道:“怪极!怪极!”再从尸身上一搜,只有手枪一支,余无别物。祺瑞亦亲自过目,勉强按定了神,踌躇半晌,才语仆役道:“拖出去罢,明晨去掩埋便了。”仆役不知就里,各絮语道:“这个死尸,不是刺客,便是大盗,正宜报明军警,彻底查究为是。”祺瑞道:“你们晓得甚么?现在的时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死尸是为了金钱,甘心舍命,我今日还算大幸,不遭毒手。明晨找口棺木,把他掩埋,自然没事,倘有人问及,但说我家死了一仆,便好了结。大家各守秘密,格外加谨,此后有面生的人物,不许入门。如违我命,立加惩处,莫谓我无主仆情。”办法很是。仆役等方将死尸拖出院中,祺瑞申嘱仆役,不准多说,方携灯归寝去了。此夕想亦未必卧着。

翌日,仆役等奉命施行,舁出尸棺,就义冢旁掩埋了事。大家箝住了口,不敢多嘴。但天下事总不免走漏风声,段寓内出了此案,不消两三日,已传遍都中,惟刺客不知何人,从明眼人推测出来,已知他来历不小,暗地为段氏庆幸,且佩服段氏处置。段祺瑞经了此险,越发杜门谢客,遵时养晦,连几个围棋好友,也不甚往来了。过了数日,且托辞养病,趋至西山,觅室静处,不闻朝事。老袁还阴怀猜忌,密嘱爪牙,侦探他的行动。嗣闻他闭户独居,没甚变端,才稍稍放心。惟山东将军靳云鹏,素附段氏,段既去职,靳失内援,遂南结江苏将军冯国璋,为自卫计。当时谣诼繁兴,竞说靳为段氏替身,冯靳相结,不啻冯段相联,渐渐的传入老袁耳中,于是忌段忌靳,并忌及冯。内饬长子袁克定,自练模范军,抵制段氏,外借换防为名,调陆军第四师第十师屯驻上海,第五师中的一旅,驻扎苏州;安武军的第一路,倪嗣冲属部。驻扎南京,无非是防冯为变,预加钤制的意思。防东不防西,仍是失着。还有一位铁中铮铮的大人物,厕身参政,通变达权,惹起袁氏注目,日加疑忌,险些儿埋没英雄,坑死京中,这人非别,就是前云南都督蔡锷。绣幡开遥见英雄俺。锷自云南卸任,奉召入京,应三十六回。袁总统优礼有加,每日必召入府中,托言磋商要政,其实是防他为变,有意钤束。锷亦恐遭袁忌,自敛锋芒,每与老袁晤谈伪作呆钝,且自谓年轻望浅,阅历未深,除军学上略知一二外,余均茫昧,不识大体。老袁故意问难,锷亦假作失词,谁料老袁却善窥人意,暗地笑着,尝语左右道:“松坡蔡锷字。的用心,也觉太苦了。古人说得好:‘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他想照此行事,自作愚拙,别人或被他瞒过,难道我亦受他蒙蔽么?”既是解人,何不推诚相与?左右凑趣道:“谁人不愿富贵,但教大总统给他宠荣,哪一个不知恩报恩哩。”老袁点首无言,嗣是格外优待,迭予重职,初任为高等军事顾问,又兼政治会议议员,及约法议员,更任将军府将军,继复为陆海军统率处办事员,又充全国经界局督办,并选为参政院参政。满拟把各项荣名,各种要任,笼络这滇南人杰。偏他是声色不动,随来随受,得了一官,也未尝加喜,添了一职,也未尝推辞,弄得袁总统莫明其妙。

一日,复召锷入府,语及帝制,锷即避座起立道:“锷初意是赞成共和,及见南方二次革命,才知我国是不能无帝,当赣、宁平定后,锷已拟倡言君主,变更国体,因鉴着宋育仁已事,不敢发言,今元首既有此志,那正是极好的了,锷当首表赞成。”老袁听到此语,好似一服清凉散,吃得满身爽快,但转念蔡锷是革命要人,未必心口如一,乃出言诘锷道:“你的言语,果好作真么?如好作真,为什么赣、宁起事,你尚欲出作调人,替他排解呢?”这一问颇是厉害。锷随口答道:“彼一时,此一时,那时锷僻处南方,离京很远,长江一带,多是民党势力范围,锷恐投鼠忌器,不得不尔,还乞元首原谅!”老袁听了,拈须微笑,随后与他说了数语,方才送客。这位聪明绝顶的蔡松坡,自经老袁一番诘问,也捏着一把冷汗,亏得随机答应,遮盖过去,免致临时为难。但羁身虎口,总未必安如泰山,归寓以后,满腹踌躇,自悔当时入京,未免卤莽,几不啻自投罗网,窜入阱中。况随身又带着家眷,若要微服脱逃,家眷势必遭害,左思右想,无可奈何,忽自言自语道:“呆了,呆了,孙膑遇着庞涓,足被刖了,还能脱身自由,我负着七尺壮躯,一些儿未曾亏缺,难道就不能避害么?”

言毕,复想了一会,打定主意,方得安枕。

自此以后,遇着一班帝制派的人物,往往折节下交,起初与六君子十三太保等,统是落落难合,后来逐渐亲昵,反似彼此引为同调,连六君子十三太保,也觉是错怪好人,自释前嫌,遂组织一个消闲会,每当公务闲暇,即凑合拢来,饮酒谈心。某夕,酒后耳热,大家乘着余兴,复谈起帝制来,蔡锷便附和道:“共和两字,并非不良,不过我国人情,却不合共和。”说至此,即有一人接口道:“松坡兄!你今日方知共和二字的利害么?”蔡锷闻声注视,并非别人,就是筹安会六君子的大头目,姓杨名度,表字皙子,再点姓名,令人记忆。当下应声道:“俗语有云:‘事非经过不知难’。蘧伯玉年至五十,才觉知非,似锷仅踰壮年,已知从前错误,自谓颇不弱古人,皙子兄何不见谅?”杨度又道:“你是梁任公的高足,他近日已做成一篇大文,力驳帝制,你却来赞成皇帝,这岂不是背师么?”借杨度口中,回应四十八回,且插叙梁蔡师生旧谊。蔡锷又笑应道:“师友是一样的人伦,从前皙子兄与梁先生,是保皇会同志,为什么他驳帝制,你偏筹安,今日反将我诘责,我先要诘问老兄,谁是谁非?”以矛刺盾,巧于词令。杨度还欲与辩,却经旁座诸友,替他两面解嘲,方彼此一笑而罢。

小子叙述至此,又不能不将梁、蔡两人,说明一段师生旧谊。原来蔡锷系湖南宝庆县人,原名艮寅,字松坡,髫年丧父,侍母苦读,十四入邑庠,施至省城时务学校肄业。这时务学校,便是新会人梁启超所创办,梁见他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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