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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废物,我却一直在利用你们的废物,他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而且,他说击中
谁的脑袋,那就一定会轰掉他半个头,这你不也看到了吗?”
“照你这么说,强大的人民民主专政,却在一个小丑面前发抖了?”
“能收拾他的只有一个人。”
“谁?”
“陈胜昆。”
“陈胜昆的技能远不如他。”
“你错了。陈胜昆是李铃心目中一直想做的那种人,他不会杀陈胜昆的。”
“我懂了!应该叫陈胜昆干掉他。”
“像宰一只鸡。”
肖建白顿了一分钟,而后说:“李先生,你很走运。正巧我今天心绪不佳,你
的特别请求,我批准了。”
他放下电话。
像宰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肖建白还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成了李玉鹏的马前卒。他受贿了吗?他是非不明、
敌我不分了吗?改革开放时期这种阶级阵线真是划不清啊!肖建白觉得自己对党还
是满忠心的,他至少还应该再为党工作三十年呀!
1995年的中秋之夜。乌云躺在床上后,好长一段时间睡不着,只好盯着房间的
天花板发呆。夜很深了,她听见海水哗哗地拍打着堤岸。她觉得今年就如同春蚕脱
皮一样,是她痛苦最多。
成长最快的一年。
最后她终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觉得听见了猫叫声,她怀疑也许不是猫叫只是海的呼啸。
结果,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响将她惊醒, 她睁开眼,头昏眼花,迷惑地抓起话筒:
“喂。”她懒懒地伏在床上。
“是乌云小姐吗?”
她真想踢自己一脚,心想:我怎么那么困?“嗯。”
“我是陈胜昆。”
“陈先生。”她说。
“很抱歉,但事情紧迫,我不得不在深夜打电话找你。”他声音听上去既紧张
又迫切。
“你说吧!”乌云从床上爬起来,她觉得脊骨发凉。
陈胜昆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我没抓到李铃。”
“没抓到?”乌云大吃一惊,睡意全消,“陈先生,你失手了。”
“我只有不多的时间了,如果我找不到证据,许华君这个案子就会交上去。由
别的人负责。”
“你需要我做什么?”
“叶又晴给我打电话时提到有人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由于当时她车内装有窃
听器她不能说这个人是谁,怕对方有生命危险。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
你想想这个人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想想,”陈胜昆诚恳地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不行。”乌云嚷:“你现在派两个人来接我,我要在你身边才想得起来。”
“那好,我会很快的。”他的声音一下低弱了,“帮帮我乌云,我不能看着凶
手逍遥法外。”
“我要尽快见到你。”
她挂上电话,呆呆地坐在大床上,四下是一片寂静,只有一丝寒意穿透她的心。
她想起来了,就在她听见陈胜昆说帮帮我时,她就想起来了,但她还不确定。她被
叶又睛在危急关头没有泄漏姓名一事感到震惊。这是个超凡的女人,她想。
她凝视着话筒,是等着来人接她,还是现在就告诉陈胜昆?
虽然她没有把握自己猜测的一定对,但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认识另外一个如此熟
悉许华君的人了。
乌云开始穿衣服。电话铃响了,这次还是陈胜昆打来的,告诉她是李明义和另
一位警员去接她,千万别认错人。
“陈先生,”乌云急切地说:“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许华君的私人医生。”
“姓什么?叫什么?在哪家医院工作?住在哪儿?”
“姓许,叫许国强。”乌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间医院工作,但我知道他去
年新搬家的地址。”
“太好了!你说。”
“海景花园A座406室。”
“谢谢你,乌云。”
“陈先生,这是我……”
“叫我胜昆。”
陈胜昆的车旋风似的驶上了建国西的大道,此时是夜间两点二十九分。陈胜昆
现在对自己一发现许华君被谋杀就联想到他和女人之间的瓜葛感到脸红。他将车子
在南方大厦的斜坡处转了个弯,驶到了海景花园前的慢行线上来,前面不远处就是
住宅区。夜色这么深,海景花园内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人们正在梦乡之中。
“小魏,”陈胜昆对坐在他一边的魏常虹说:“你去同负责治安的保安员打声
招呼,我把车停好。”
“是!”小魏下车,向治安岗亮着灯光的小屋走去。
陈胜民和魏常虹到达许国强的住宅外按响门铃时,心里觉得特别不是滋味。他
心神不安,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是夜间两点五十分。
他又按了次门铃。
门里的链条声传来。他马上紧张地屏住呼吸,好像即将被询问的倒是他。
“谁?”
里面是个男人问。
“市公安局,陈胜昆。”
“噢!”
里面的人把铁门内的木门打开,隔着铁门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和瘦削的双肩,但
他无意打开防盗铁门。
“有证件吗?”
陈胜昆将证件拿出来,向防盗门内递去。里面伸出一只煞白的细长手臂。此时
陈胜昆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这个人同他心目中的医生形象差得太远了。
“你是陈胜昆?”
里面的人这才全身靠近铁门,审视着他。陈胜昆看到了一张苍白如纸的人脸。
他眼窝深陷,鼻骨突出,两只大耳朵撑得脑袋两侧的头发都乍起来。看上去此人也
不过四十来岁,但身体已衰弱不堪。
“请问你是许国强?”
陈胜昆隔着铁门干巴巴地问。他觉得眼下他真像在探监。
“嗯!”
“是许华君的亲属?”
“不是。”
陈胜昆也觉得他和许华君有天壤之别,“你是许华君的私人医生?”
“是。”
“我能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许国强用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打开了防盗门。他说:“请进!”
许国强把陈胜昆和魏常虹引到他的书房,请他们坐下。“我去冲茶。”
“不用了,‘游胜昆连忙制止:“我只问几个问题。“
“好,好。”许国强坐在一只红木椅子上,脸上全无表情。
陈胜昆从坐位上站起来,信步走到窗前。他嗅到了一丝潮气和室内万年青混合
成的淡淡气息,也一目了然地从书房的窗向外看到了耸立在夜色中的益利通许氏大
厦。他搓了援双手,脑子里如同倒录像带一样地浮现出许华君被击碎的脑壳,以及
他自己设想到的全部过程。
他思绪突然停住,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许国强不惊不乱,冷漠地反问他。
“许医生,你的病人为什么被杀?”
“你指杀人的动机吗?”他问。
陈胜昆感到对方是有备而战,这真出乎意料,“当然包括杀人劫机。”
“许华君立了一份遗嘱。”
“这我们知道。”
“你知道?”许国强插进话来:“许华君的遗嘱是哪一天立的?”
陈胜昆和魏常虹都无话可说。
“95年,9月1日。”
“在他被杀之前五天?”
“不错。”
许国强的脸色苍白,目光虽疲倦,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有力,与生命力旺
盛的人无异。
“许华君在立遗嘱时提出了一个要求,他的遗嘱,要在1996年2月1日才生效,”
许国强强调:“在此之前公开遗嘱,遗嘱便作废。”
“你是说要到明年年初?也就是到那时我们才能知道他遗嘱的内容?那我们破
案时就不能借助它分析案情了?”
“谋杀本来也跟遗嘱无关。”
陈胜昆恍然大悟。
“你是什么人?”陈胜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许国强,许华君的遗嘱执行人。”
陈胜昆料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今天之前,他不知道有许国强这个人存在在许华
君的生活中。而如今,这个人自称是许华君的遗嘱执行人。陈胜昆向他伸出了一只
手:“你还有什么?”
“许华君有样东西叫我交给你。这是他在遗嘱外,惟一的一件东西。我想现在
可以交给你了。”
这回轮到陈胜昆责难了。
“你为什么不早给我呢?”
“我照章办事。”
“照章办事?”
“许华君嘱咐我:当市公安局的陈胜昆先生找到你时,请你把此物交给他。”
陈胜昆想:许华君这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