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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先想个名字吧。别人一般都是名字的组合,我们的名字嘛,加起来不好听”,许英杰喃喃自语,后又豁然开朗般说道,“干脆就叫‘处男二人组’吧!”
“去你妈的,你还处男呢!”
“你还别不信,我就是一处男。”
“好了好了,就算是吧。都俗到泥土里去了,想一个高雅一点儿的。”
第二部分还是会寂寞(2)
经过一番研究,最后决定以我们姓氏的大写字母命名,叫XL。我一想,这不是衣服牌子上的加大号吗?遂提出抗议。
“管它呢,就叫XL好了,听起来多牛啊。”
“XL组合?叫乐队吧。”我想乐队好听些。
“不,叫XL乐团!”
My God!还乐团呢,我会吹口琴,许英杰会吹横笛,这就叫乐团?也他妈太耸人听闻了。我表示反对。
“你以为我们就这样上岗啊,明天一人去买一把吉他,练!”
结果第二天我们的雄心壮志就消失殆尽了。一直到后来快要放暑假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的缘故,才想起乐团这桩事来。于是真的去买了吉他,还加入了吉他社,后又经过一个暑假的狂练,水平也差不多了。这学期还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演出过,得了个“最佳组合奖”。
我从床底下拖出吉他,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了,得清理一下。末了想,还没有到酒吧演出的经历呢,得穿得正式一点儿吧。于是寻思着穿什么衣服。西服,西服不错吧,我记得衣橱里挂了套西服,我妈给我买的,一直没穿过,当时想在一些正式场合能派得上用场,于是没丢掉。这下翻出来,还簇新的,一穿上,嘿,还真显得成熟了不少。当然裤子不能穿,要不跟一新郎官似的。又琢磨着用定型膏弄了个大致的莫希干头。正当我对着镜子理云鬓时,许英杰这个催魂的来了。
他一惊,“快脱掉,我们去演出,又不是当鸭,你穿西服干嘛?”
我一看他的打扮,牛仔裤配套头绒衫,才记得不是去参加颁奖礼,而是弹吉他唱歌,就赶紧换了行装,衬衣外面套一件毛衣背心。
“这还像个文艺青年,快走吧,在西街53号,有情饮水吧。”
我听这酒吧的名字取得挺有意思的,有部电影好象叫《有情饮水饱》,舒琪主演的。我还记得曾经出过一种特大的棒棒糖,当时班上有个同学说只有舒琪的大嘴能一口含下。
打的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许英杰他表哥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我们。我以前见过他,这家伙在我们学校旁边的财经学院读研。他穿着一身西服,要不是身材偏瘦我肯定又要讥笑为农民企业家了。——我觉得我总是拿农民说事,天地良心,我实无他意,只是习惯同大家一起把“农民”作为一个代名词,还觉得挺时髦的,这毛病得好好改改。而许英杰的理解是,“农民”怎么不能说啊,农民一个人那么多土地,农村的空气又新鲜那多享受啊,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我和许英杰走上去礼节性地同他握了握手。握完后我有些害怕,又想不就是握一下手吗死不了人的。更令我害怕的还在后头。这是个什么破酒吧,还弄在地下,该不是什么集中营吧。以前我纯洁得几乎跟“乐百氏21层净化”一样,连酒吧都没进过,只进过咖啡馆。在我印象中酒吧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我隔壁宿舍有一家伙到酒吧打工当服务生,起初还以为是端端盘子什么的,后来一看别的服务生一副微笑为您服务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撒腿就跑,虎口脱险,总算保住了名节。那时我把这事跟许英杰讲的时候,他表现得很不以为然,那算什么,我们宿舍一哥们直接当“陪聊”,据说陪了个搞IT的男的,赚钱后还请我们客了呢!我说那是那是,我小巫见大巫了。
我知道许英杰能侃,但我不知道他表哥比他更上一个档次。听听他的推介吧——
“这是我弟,这是他哥们,他们就是C大鼎鼎有名的XL乐团,曾荣获最佳新人奖、最佳组合奖、最具潜力乐队奖等等,已经创作了上百首原创歌曲,风格包括校园民谣、R&B、HIP…HOP、RAP、BOSS NOVA等等(亏他背得出这么多音乐类型),而且特别擅长调动现场气氛,让他们在你这儿演出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公子哥们不缺钱的,图个雅兴,交给你保准你酒吧的生意蒸蒸日上人满为患……”
妈呀,我听得双腿发软,心脏都快承受不住负荷了,这跟推销卖不出的商品似的。幸好这个伟大表哥他那头的哥们说话了:
“好了好了,总之他们就是牛逼是不?”
表哥就点头了。我脑海中迅速闪出我对刘默说话还有李倩在场的那次。
“你送来的我放心,就让他们好好干,考虑到他们还在上学,就不用太晚了,逢周一三五晚上8点到10点,报酬嘛就按一般专业歌手水平,兄弟你也知道,我这刚开业,以后发达了再给他们加薪。”
表哥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于是他给我和许英杰寒暄几句就走了。
趁上洗手间洗手准备的时间我对许英杰说:“你表哥不做妈妈桑真是浪费了。”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部分还是会寂寞(3)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正规的酒吧,它的营业时间是10:00—24:00。我真怀疑以这样的营业时间它很快将倒闭。或许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酒吧。客人不多,都很安静,灯光也打得很暗,有点故作朦胧的感觉。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和许英杰也显得颇具艺术风范,浅吟低唱,吉他声此起彼伏。我们以前就分配好,许英杰是主音吉他兼副主唱,我是节奏吉他兼主唱,这样落得个皆大欢喜。唱的也就是时下流行的一些歌曲,当然也少不了我们自己的原创歌曲。说“我们”,许英杰该不好意思了,基本上我包揽了全部词曲创作,他负责编曲。但我佩服许英杰在这方面的天赋,正如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天赋。譬如今天,我们弹唱别人的歌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大反映,但当我们最后把原创作品《何首乌》小心翼翼地展示出来的时候,吧台里一个女服务生明显地有所感触,她停下手中的活,怔怔地朝我们这边望来——
在儿时的课本里
有这种植物的记忆
我的记忆全都是你
谁明白我的孤寂
这些年来一心一意
以为可以忘记自己
时间是个什么东西
让我分不清悲喜
刮风下雨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原来的你
而我不再少年意气
了解结局会没有道理
我是一株何首乌
长在你必经的路途
不管沉默有多苦
衷心地祝你幸福
我是一株何首乌
永远追不上你的脚步
等到确信你不会迷路
而我视线却已模糊
……
演出完毕,我和许英杰再次上洗手间洗手准备随后的工作餐。所谓工作餐,就是托许英杰他那个妈妈桑表哥的福,酒吧老板赏的一顿夜宵。这趟洗手我趁机打击了许英杰。
“刚才注意到么,吧台里有个女孩,对我们好像挺……”
“挺什么呀啊?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纳闷道。
“有感觉了那你还能发挥正常么?别第一天就咂了咱们饭碗。所以我当时通知你注意她的表情。”
“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总之是特投入,好像是勾起她什么回忆似的。”
“到底哪一个啊?”
“就是发型很IN的那个。”
我们去吧台要餐。我说过我从来没到过酒吧,这方面特别不熟,只好根据平时的阅读积累要了一份蓝莓蛋糕,外加朗姆酒。看许英杰那模样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居然根据我的提示直接找那个发型很IN的女孩,说,“请随便给我点什么。”
许英杰说:“长得还不错。”当然这时我们已经坐到一张桌前,是小声地交谈。
“怎么,不会又看上人家了吧!不是前几天还说某某系的某某女生对你有意思么?”
“哪里哪里,我哪有那样走俏。”许英杰居然有点脸红了。
妈的还装纯洁呢。这朗姆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喝药一样,还不如可乐好喝,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