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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特立独行的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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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就挑了最造化的部位显露。街上或走或停时,你就会和我一样看到那些被世人称之为最性感的部位。    
    当然,我是个男人。男人较女人更爱注意女人的一些部位,虽然女人也爱关注同性别的某些部位,但我敢肯定,感觉大相径庭。    
    夜里是光色实在是情欲十足。到处都是暧昧的味道,连汽车的鸣笛都各自喷着骚气。我记起若干年前在一趟穿越内蒙的列车上,我望着车窗外百里才一遇的独灯孤火,怎么也没有现在这样很多欲望在冲动,那时倒是觉得家里的烟火味湿润温暖,还有饿的感觉。城市就是城市,我知道马路就是马路,绝不尘土飞扬。我前面的一座楼估计有30层,上面的霓虹转得猛烈,下面的彩灯闪得翻腾。这城里,不,时髦的话叫“都市”里——这里似乎真得没有土味儿。很多年中,泥尘渐渐消失。    
    人们喜欢在分分秒秒里回味变迁。    
    回味变迁的人群中,能品出浓酽和淡澈的,仍然随手可以找得到。纸门街上,深沉和深刻的人都不少。    
    一    
    相传,昆阳千年前是平原,因为一场罕见大雪,动荡了地貌,土石膨胀着如仙人土遁一样隆动,向西连接上了喜玛拉雅山脉。至于一场大雪怎么会动了地气,没人知道。现在人分析,大雪是地震的先兆,当年一定地动山摇、蓝光崩闪过。    
    现在的昆阳倒是很少见到雪了,夏天和冬天都延续着潮湿,雨水柔弱得好象打不落几片秋冬的树叶。城市越建越大,高楼和城边郁厚的防风林改变了昆阳的气候。昆阳越来越温柔,清洁里喧嚣着市井,温湿中沉淀着尘烟。    
    纸门街变成了只有不到10米宽的单车道,这道街近年来很少遭遇阳光,街边的楼房有点儿太过高大。纸门街大体为东西向,稍稍偏一点儿,而且小幅度弯曲。昆阳的市区图里找得到这个街但没标名称,只是一条白色的线条。街,太小,太没名气。    
    肥哥的职业最近一年变化了好几次,最终算固定住了。他去了昆阳新成立的一家报社《新新视点》,主持一个栏目叫“高原末梢”。他抛出了自己所有的股票,又把自己的房子装修了一个空间,类似作家的书房。他买了新电脑,买了新的桌子椅子。他要把心情写出来,治疗好自己的心病。    
    肥哥的房子也是新的了,他和草娘、丘子一样,在城市改造中享受了政府给的新房。肥哥在心神稍稳之后,开始沿袭他的思考习惯,他改变不了自己哲人般的思维,而且,目前他从事的他梦寐以求的职业更需要他哲人般的思维。他在阳台上望星空,嘴里念念有词: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自己……”    
    丘子走了以后肥哥恍惚了好久,直到我来和他住在一起。纸门街关于他、丘子和草娘的传说飘散着过去了,但留在肥哥心底的东西好像就沉淀在那里,挥发不掉。肥哥和我说,他继续阳痿着,也继续思念着草娘和丘子。在丘子出走以后我才来,没见过他,据肥哥说丘子回来过一次,留下话来说在上海治疗他的畸形。草娘搬了新房以后也再不开店铺了,就一个人在家里过着日子。草娘的家离肥哥的家距离和原先差不多,但来往的频率在慢慢减缓,我住在肥哥家,只看到过草娘一次,那次,草娘是来请肥哥修理电灯。肥哥去了修了,用掉了不多时间——他们没找到什么话题可谈。    
    草娘老了很多。她把原来的长发剪短,但还是显老。她养了小狗,大概是打发寂寞和孤独。肥哥说,草娘每早每晚都出来在街边的草坪上溜狗。我知道肥哥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我被肥哥的诗意时常感染着,跟着他的沉默而沉默,跟着他的思索而思索。我跟着他念念有词: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自己……”    
    高原上的昆阳,高原上的纸门街,看夜空清澈,咫尺。星星能给肥哥很多灵感,写他的“高原末梢”。    
    我在恋爱。和两个人同时恋爱。一个娇小,一个亭立,一个象个玩伴,一个象个姐妹。我告诫自己,玩火的年龄没有几年,我要小心。我感觉,也许为女人是都要心疼一番的。    
    那个亭立的女孩子长得有点儿象草娘,只是比草娘高出半个头来——肥哥说的。肥哥对这个女子颇有好感,原因也在于对草娘的心思。我不巧赶上了一次尴尬,两个女孩子同时来肥哥家找我,我打发了那个长相和草娘相似的高个子女孩儿,留下了那个被肥哥称为“侏儒”的小个子女孩儿共尽晚餐,结果我整个晚上没消失掉的闹心心怀,被肥哥一句话弄得更加沉重起来。肥哥说,那个高个子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别作孽!    
    娇小的女孩子是我在去北方的火车上认识的,从昆阳出发到北京,转车换站,她和我共度了一个礼拜时光。我们在临到终点的那一夜挤在了一张卧铺上,我把想摸的都给摸了,她把想找的也找到了。她就是昆阳人,住所离纸门街两站地。回来后不久,这个没有一米半高的女孩子就登了肥哥的门儿,当晚就睡在了我的床上。“诱奸幼女”,肥哥说我,她看到女孩子实在矮小的出奇,在我的背上狠拍了一巴掌。“操!你小子想进去!”我回头和肥哥傻笑,我说哥哥我都进去了。    
    “你不怕勒断了你的筋骨?”    
    “肥哥你阳痿,你不知道勒筋裹骨的滋味儿!”    
    肥哥没了词儿。    
    高个子的女孩儿在失业中,也就是因为失业,她老实得接近自卑。她读书,不停地读着没有前途的专业,历史,中文,最近在读音乐理论。她感觉到自己的空虚,只是用读大学来充实着日子。老师她不想当,模特她也不愿意干,她说她要探索着找一条自己中意的路来走,探索中她邂逅了我,和我喝了几次咖啡、红茶,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我没泡她,她也没泡我,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能在两个女孩儿同时出现的时候当着她的面选择了另一个,而她,温柔地笑着离开。    
    我亲吻过这个被我称为“朋友”的高个子女孩儿,亲吻的时候不是朋友般的亲吻,而是口舌相融,法兰西式的。我自己知道,和她,我并不是不动欲望。    
    男人真象畜生。肥哥这样说,我点头,也跟着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肥哥在他的文章里这样写:高原上的生灵更有个性,高原上的生灵更具备一些旺盛;雄性更刚阳,雌性更宽怀,和平原上的阴阳相比,高原,它亢奋。    
    我不知道肥哥要表达些什么东西,他的文学造诣深化得了得,我茫茫然地看着他,时常就这么茫茫然地看,然后,我们傻乎乎地笑。    
    我来肥哥家,就是给他做伴儿。肥哥从我的祖父那里和我论上了亲戚,他就找我来了。他找我的时候丘子走了,草娘也困闷在自己的小家里了,赶上那个时候肥哥的股票赔了钱。他找我的时候,纸门街上高楼四起,脚手架上大呼小叫地爬着远来的民工。    
    那时,我没有过恋爱。高的女朋友和“侏儒”女朋友都没有。    
    


犀骨指环第二节 凛风眼(2)

    二    
    十一月份我摔断了小腿。那日冷风初起,不见星辰。我只是疲劳,走路时失足踏空街梯,滚落在纸门街的天桥下。当时并没怎么疼痛,就是站不起来。我自己躺在地上伸手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大夫给摸了照了打了夹板缠了绷带,告诉我伤筋动骨一百天。    
    我回家躺在床上时小腿开始疼,骨头的疼和肉皮的疼不一样,好像骨头疼透着寒气,好像外面的冷风能吹进我开裂的骨缝儿里。肥哥没在家,他夜里大部分时间在他的报社。我疼痛中流了泪,不想把腿断的消息打电话告诉我妈,但实在想告诉个什么人叫人家来心疼我,我就拨了个电话,电话的那头儿是正在上课的高个子女孩儿。    
    女人的妙处往往就在这个时候体现,我说的是对男人,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的体会。    
    我有点儿恐惧,一百天,就是三个月,在家里干躺三个月,我会出毛病的,我会失去很多。我会丢掉现在每天的演奏差事,也会丢掉工资,失去生活来源。再找到现在我从事的职业在昆阳是很难的,很多象样的音乐人都失业,我这个够不上音乐人的“音乐人”能稳定在歌舞厅的乐队里实在已经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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