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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与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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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得跟个老爷似的。”    
      一个船员扶我父亲进了船舱。出来时他说:    
      “他都打起鼾来了。那些被灌进去的香槟酒很快就会发酵,然后跟那些赞美之词一道涌上他的头部。”    
      另一个船员接着道:    
      “信不信由你!无论如何,他只在白喝的时候才喝醉。”    
      所有人都笑开了。我感觉很丢脸,这让我鄙视起父亲来。他那个模样让他成为手下们可怜、嘲讽和憎恨的对象。    
      我对他的不满还不止这些。在我刚学会游泳后不久,一天,父亲着盛装在船上迎接了一位英国海军大臣。每天上午温习完功课,他就让我绕船游一周。那天上午十一点钟光景,我跟往常一样准备游的时候,看见父亲和那位来访者正站在舷梯的防雨罩下交谈着什么。父亲皱了皱眉,示意我下去。但那人已看到了我,笑着叫我。我走了过去。当他获悉我已经会游泳的时候,感觉很惊讶。父亲就说:    
      “杰姆,下水去绕船游一圈。”    
      我巴结地急忙过去脱了衣服,跳进了水里。他们边继续谈着话边看着我。父亲对我做了一个手势。当我游了一圈后回到舷梯旁,正准备爬上去的时候,他弯下腰对我说:    
      “别上来,别上来,我叫你停你再停。”    
      我很自豪地又游了起来。两圈下来我感觉累了。我从没游过这么长时间,而且一个大浪还砸中了我,害我“呛了点水”。我很高兴又游到了舷梯旁,当我伸出手去抓梯子的时候,父亲对我喊道:    
      “不!不!继续游!继续游!”    
      我继续游着,但此时疲惫感在增加,恐惧感也在增加。当我经过船前的柱子时,船员们都俯身看我。其中一位鼓励我道:    
      “杰姆,慢慢游!你会游得很棒。”    
      


第一章不凡少年(4)

    那人是胖牛顿,小艇的划桨手。可正是由于这位正直人的同情,我对父亲生气了,而且随着我越来越疲劳越来越恐惧,这种感觉也越发强烈。    
      第三圈快完时,我游得很慢,任凭自己往下沉。在那个船员的干涉下,父亲让我上去。    
      我不用别人请求,心里却害怕父亲还会有什么举措。但那个船员却向我走来,口中还说道:    
      “他浑身都紫了。艇长,这水太冷了,得让人替他好好擦擦身子,好好按摩按摩。”    
      父亲却只说了一句:    
      “下去穿上衣服,暖和暖和!”    
      我刚刚经历的那种恐惧让我想到父亲总是过分要求我。此外,他喝醉时的丑态让我羞耻,老让我与别人、甚至与成年水手们比爬绳索的速度,让我反感。这些都让我讨厌他。    
      我那时太小,还不明白也许这是因为他习惯于指挥别人,才让他对我采取了这样一种态度。我想他是因我而自豪的,尤其因为我是他的孩子中惟一不晕船的一个。    
      他来阿马市休假了,才过了几天我就浑身不舒服了。每天晚上我得从学校径直回家,然后马上就与年轻的英国人所称呼的“爹爹”或叫“上级”一起出去作长距离的散步——他可决不是一个可爱的同伴。我不敢把他当成亲友,我怕聊着聊着就会蹦出哪个词或哪句话让他生气。因此,我在他旁边走着,什么也不说,一旦他问我什么,我就极其小心地用最简短的话回答他。    
      晚上,弗农让我呆在身边看书一直可看到十一点甚至半夜,而他却刚到九点就早早让我上了床。一天晚上,我从二楼的房间下来,想拿本书在床上看,这可是极难得的享受。我不敢进客厅去拿,虽然那儿的书比搁在饭厅的要好看。这两个厅之间的门微开着。我突然听到父亲说:    
      “杰姆是个小新芬党人。”    
      “新芬党人!”弗农惊奇地叫道,“事实上,爸爸,我都不信他理解这些字的含义。他刚满十一岁,请想想看!”    
      父亲反驳说:    
      “我还是要跟你说,他有时狂热地向我谈起詹姆斯·斯蒂芬。他的确是个新芬党人。他究竟是从哪儿学来这些的?”    
      哥哥回答说:    
      “我发誓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思想很活跃,看了不少书——我会弄明白的。”    
      父亲说:    
      “没必要。最好的办法是把他送到一所英国的学校去呆一段时间。”    
      我没再听下去便回房间了。原来,就因为我崇拜新芬党人的头领,我自个儿便也成了一个新芬党人,我想父亲真可笑。不管怎样,想到能去英国还是让我心里挺痒痒的。    
      那时的我还一点都不懂打扮和修饰自己。自从与霍华德和斯特兰弗斯做过那些秘密事后的夏天开始,我才注意起这些方面来。有一个大我六岁的男孩叫米尔曼,他喜欢上了我,经常带我和霍华德出去散步。他特别注重衣着,认为只有普通人、乡下佬和俗人才戴那些现成的领结。他给了我一条他的领带,教我怎么系。他还认为只有孩子和粗人才穿破了的和带补丁的裤子。    
      也不知道是米尔曼的一席话,还是与霍华德和斯特兰弗斯进行过的那些秘密谈话让我有了这方面的意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奇怪的变化,而且延续时间很长。哥哥弗农听我抱怨衣服不好,便让人给我做了三套衣服。有两套是苏格兰呢的,另一套是黑色呢子的,还带有和伊顿公学的学生服一样的无燕尾的上装和高耸的帽子,另外他还给了我一些衬衫和领带。我越来越讲究自己的穿着了。在晚会上,弗农的那些年轻的男女朋友们都注意到了我,后来我就问自己是否我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是那样的“可爱”。    
      我细心打扮自己,用梳子把头发梳得光溜溜的,因为米尔曼说过只有粗俗的人和乡下佬才用发油呢。别人让我朗诵诗歌,我就轻蔑地撅起嘴巴,故作姿态地跟人说我真的不想,为的是让人多求求我。    
      我想这就是一种性觉醒。在长达六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只有两个担忧,就是打扮好自己,让人喜欢我。我努力操起“上等人”的语调,进任何房间前都整理自己的穿戴。有一人,好像是弗农最好的女友,说我的侧面很有男人样,我便总是摆出侧面的姿态来。事实上在这个阶段我更像一个女孩:自恋、做作、多愁善感。我经常以为没有人真正爱我,因而感觉失意和忧伤。    
      后来,当我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想要描写某位年轻女子的性格时,我只要刻意地回想起这段时光,就能马上找回女人们看问题的独特眼光。


第二章“服役生”的日子(1)

    如果尽我所能来描述在R城英国语言学校的生活,足可以费上一年的时间。而我在任何一个爱尔兰学校都生活得非常快乐,尤其是在阿马城的皇家学校里。我就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吧在爱尔兰,如果我在老师的课上叽叽咕咕,老师通常会向我皱皱眉头;如果我继续说话,老师就会用指头点我,第三次我要还不听劝,他便会说:“哈里斯,不许吵了,你没觉得你打扰别人听课了吗”半小时后,如果我仍无悔改之意,他才会大声嚷道:“如果你继续说话,我就要罚你了。”再过十多分钟,我对老师的话仍然置若罔闻,他便气急败坏地说:“哈里斯,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过来”接下来我便站立在讲桌旁,熬到下课。即便是这样的处分一周也不过两次,后来我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就很少再受这种处罚了。    
      在英国情况则完全不同。    
      “那个新来的学生,不要在课上说话,罚你抄三百行字,不许再作声。”    
      如果我说:“可是……老师。”    
      他就立刻说道:“那就写五百行吧,马上闭嘴。”    
      “老师,您……”我说。    
      “写一千行,如果你再敢说话,我就把你送到‘上边’去。”老师还没等我说完,厉声打断我的话,说道:我要是被送到“上边”去,就意味着要被校长训斥一顿或被打一顿。    
      英国老师无一例外地都以能惩罚学生来显示他们的权力,在我上学的第一年中,几乎每天的课间休息时间和一半的假期时间,都是在抄写中度过的。后来,我爸爸受了弗农怂恿去找校长讨个说法,他抱怨这种无休止的抄写会让我的字越写越差。从那以后,我不再被罚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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