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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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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首末二句“一割”及“少阳”,遵王注已引后汉书列传叁柒班超传及分类补注李太白诗壹壹“赠潘侍御论少阳”诗为释,但鄙意牧斋“少阳”二字,更兼用李太白诗壹贰“赠钱征君少阳”五律并注(可参全唐诗第叁函李白壹壹)所云“秉烛唯须饮,投竿也未迟;如逢渭水(一作川)猎,犹可帝王师(原注:“齐贤曰:少阳年八十余,故方之太公。”)”等语。综合两句观之,牧斋意谓此行虽勉效铅刀之一割,未忘偕隐之约,并暗寓终可为明之宰辅也。

第捌首言此时虽暂别,后必归于桂王也。“碧梧枝”不独用杜诗“凤凰栖老碧梧枝”之原义,亦暗指永历帝父常灜崇祯十六年因衡州陷走广西梧州及顺治二年死于苍梧,并顺治三年丁魁楚瞿式耜等迎永历帝于梧等事(见明史壹贰拾桂端王常灜传及小腆纪传永历帝纪上等),即第伍叠第捌首“丹桂月舒新结子,苍梧云护旧封枝”之意。“两宫”者,指桂王生母马太后及永历后王氏也(见小腆纪传后妃传永历马太后传及王皇后传等)。

复次,叶调生廷琯吹网录肆“陈夫人年谱”条略云:

瞿忠宣公之孙昌文尝为其母撰年谱一帙。盖其尊人伯升(原注:“吴晓钲钊森曰,复社姓氏录作伯声。”)欲纾家难,勉为韬晦顺时,而鼎革之际家门多故,实赖陈夫人内外支持,故私撰此谱以表母德,而纪世变,其中颇多忠宣轶事。十余年前从常熟许伯缄丈廷诰处见其摘钞本。缄翁云原本为海虞某氏所藏,極为秘密。惜尔时未向缄翁借录,近从许氏后人问之,则并摘钞本不可得见矣。谱中所载,略忆一二事。一为钱宗伯与瞿氏联姻实出宗伯之母顾夫人意,云瞿某为汝事去官,须联之以敦世好。(见前引初学集柒肆“先太淑人述”。)后行聘时,柳姬欲瞿回礼与正室陈夫人同,而瞿仅等之孺贻生母。柳因蓄怒,至乙酉后宗伯已纳款,忠宣方在桂林拒命,柳遂唆钱请离婚。其余逸事尚多,惜不甚记矣。

寅恪案:钱瞿联姻事,第肆章引顾太夫人语已论及。牧斋以两人辈份悬殊,故托母命为解,其实稼轩亦同意者也。同章末论绛云楼落成,引牧斋与稼轩书,亦足见稼轩深重河东君之为人。至当日礼法嫡庶分别之关系,复于第肆章茸城结褵节详论之,今不赘述。若乙酉明南都陷落,河东君劝牧斋殉国,顾云美河东君传中特举沈明抡为人证,自属可信,岂有反劝牧斋与稼轩离婚之事?且乙酉后数年钱瞿之关系,虽远隔岭海仍往来甚密,备见钱瞿集中。河东君与其女赵微仲妻遗嘱有“我死之后,汝事兄嫂如事父母”之语(见河东君殉家难事实),孙爱复“德而哀之,为用匹礼,与尚书公并殡某所”(见蘼芜纪闻引徐芳“柳夫人传”),凡此诸端皆足证河东君无唆使牧斋令其子与稼轩女离婚之事。鄙意昌文之作其母陈夫人年谱,殆欲表示瞿钱两家虽为姻戚实不共谋之微旨,借以脱免清室法网之严酷耶?附记于此,以俟更考。

第肆叠“中秋夜江村无月而作”八首,皆牧斋往松江后追忆而作也。金鹤冲钱牧斋先生年谱云:

〔顺治十六年己亥八月〕初四日,国姓遣蔡政往见马进宝,而先生亦于初十日后往松江晤蔡马。十一日后国姓攻崇明城,而马遣中军官同蔡政至崇明,劝其退师,以待奏请,再议抚事。此时先生或偕蔡政往崇明,亦未可知。

寅恪案:金鹤冲谓牧斋往松江晤马进宝,其说可信,但谓牧斋往崇明,则无实据。

此叠第贰首“浩荡张赛汉(一作“海”)上槎”句,自出杜氏“奉使虚随八月槎”之语,可用“海”字,但第叁叠第贰首“几曾银浦共仙(一作“云”)槎”句,则当用博物志及荊楚岁时记之典,各不相同也。

此叠第叁首末两句并自注云:“只应老似张丞相,扪摸残骸笑瓠肥。(自注:“余身素瘦削,今年腰围忽肥,客有张丞相之谑。”)本文第叁章论释牧斋肤黑而身非肥壮,今忽以张丞相自比者,盖用史记玖陸张丞相传。(遵王注已引,不重录。)牧斋语似谐谑,实则以宰相自命也。

此叠第捌首末二句“莫道去家犹未远,朝来衣帯已垂垂”,第肆章论东山酬和集贰河东君次韵牧斋“二月十二日春分横山晚归作”诗中“已憐腰缓足三旬”,已详释论,读者可取参阅,不多赘也。

第伍叠“中秋十九日暂回村庄而作”八首,观第壹首“石城又报重围合,少为愁肠缓急砧”二句,似牧斋得闻张苍水重围金陵而有是作,其实皆非真况,然其意亦可哀矣。

第陸叠“九月初二日泛舟吴门而作”八首,牧斋忽于此时至吴门,必有所为,但不能详知其内容。鄙意其第叁首“跃马挥戈竟何意,相逢应笑食言肥”及第捌首“要勒浯溪须老手,腰间砚削为君垂”等句,岂马逢知此际亦在苏州耶?俟考。

第玖叠“庚子十月望日”八首,第捌首末二句云:“种柳合围同望幸,残条秃鬓总交垂。”遵王引元遗山“为邓人作”诗为释,其实第壹手材料乃晋书玖捌桓温传及庾子山集壹枯树赋等。此为常用之典,不必赘论。唯“望幸”二字出元氏长庆集贰肆连昌宫词“老翁此意深望幸”之语,自指己身与河东君。但鄙意“残条”之“残”与“长”字吴音同读,因而致讹。若以“残条”指河东君,则与虎丘石上诗无异。故“残”字应作“长”,否则“秃鬓”虽与己身切当,而“残条”未免唐突河东君也。

第拾叠“辛丑二月初四日夜宴述古堂,酒罢而作”,与有学集壹壹红豆三集“辛丑二月四日宿述古堂,张灯夜饮,酒罢而作”题目正同。检清史稿伍世祖本纪贰略云:“〔顺治〕十八年春正月壬子,上不豫。丁巳崩于养心殿。”及痛史第贰种哭庙纪略云:“〔顺治十八年〕二月初一日,章皇上宾哀诏至姑苏。”可知此两题共十二首,乃牧斋闻清世祖崩逝之讯,心中喜悦之情可想而知,故寓遵王宅,张灯夜饮,以表其欢悦之意。

但检牧斋尺牍中“与遵王”三十通之十六云:

明日有事于邑中,便欲过述古,了宿昔之约,但四海遏密,哀痛之余,食不下咽,只以器食共饭,勿费内厨,所深嘱也。

此札当作于顺治十八年辛丑二月初三日,即述古堂夜宴前一日,牧斋所言乃故作掩饰之语,与其内心适相反也。观投笔集及有学集之题及诗,可以证明矣。但金氏牧斋年谱以此札列于康熙元年壬寅条,谓“正月五日先生自拂水山庄与遵王书〔云〕”,又谓“按永历帝为北兵所得,今已逾月,先生盖知之矣”。金氏所以如此断定者,乃因有学集壹贰东涧集上第贰题为“一月五日山庄作”,第叁题为“六日述古堂文宴作”之故。检小腆纪年贰拾顺治十八年辛丑条云“〔十二月〕戊申(初三日)缅酋执明桂王以献于王师”,同书同卷康熙元年壬寅条云“三月丙戌(十三日)吴三桂以明桂王由榔还云南。四月戊午(十五日)明桂王由榔殂于云南”,投笔集下后秋兴第壹贰叠题为“壬寅三月二十三日后大临无时,啜泣而作”,第壹叁叠题为“自壬寅七月至癸卯五月,讹言繁兴,鼠忧泣血,感恸而作,犹冀其言之或诬也”,且第壹贰叠后一题为壬寅三月二十九日所作“吟罢自题长句拨闷”,二首之二末两句为“赋罢无衣方卒哭,百篇号踊未云多”,足证牧斋于康熙元年三月以后方获知永历帝被执及崩逝之事。金氏以札中之“四海歇密”及诗题“大临无时”混淆胡汉,恐不可信。

又第玖叠诗八首,关涉董卾妃姊妹者甚多,茲不详引,读者可参张孟劬采田编次列朝后妃传稿并注。

第壹壹叠题云:“辛丑岁逼除作。时自红豆江村徙居半野堂绛云余烬处。”检张苍水集第壹编顺治十八年辛丑“上延平王书”云:

殿下东都之役,岂诚谓外岛足以创业开基,不过欲安插文武将吏家室,使无内顾之忧,庶得专意恢剿。但自古未有以辎重眷属置之外夷而后经营中原者,所以识者危之。或者谓女真亦起于沙漠,我何不可起于岛屿?不知女真原生长穷荒,入中土如适乐郊,悦以犯难,人忘其死。若以中国师徒委之波涛缥缈之中,拘之风土丕秦之地,真乃入于幽谷,其间感离恨别,思归苦穷,种种情怀,皆足以堕士气而损军威,况欲其用命于矢石,改业于櫌锄,何可得也!故当兴师之始,兵情将意先多疑畏,茲历者徂寒,弹丸之城攻围未下,是无他,人和乖而地利失宜也。语云:与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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