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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远去的背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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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点:一、这场运动是由这些地下党员中的某几个人具体策动、组织、指挥的,而其他人也不同程度地在运动中发挥了作用;二、策动、组织、指挥这场运动的人,一开始并不是受陕北的中央之命行事的,而是按照王明们发布的《八一宣言》的精神做出在北平发动学生运动、逼蒋抗日的决定的。

“一二·九”运动产生的影响之大,应该远远超出发动者的预计。它在全国范围内激发了民众的抗日热情。“一二·九”运动之所以能在全国得到山呼海啸般的响应,与它喊出的口号有很大的关系。运动中喊出的口号,当然是策动、组织和指挥者根据《八一宣言》的精神制定的,其中最震撼人心的是:“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在外敌步步进逼、人人都感到亡国灭种危险的情况下,这样的口号当然十分得人心。我觉得,这给了毛泽东很大的刺激和启发。善于观察、引导和利用民众情绪的毛泽东,善于发挥口号威力的毛泽东,终于意识到,继续将“反蒋”与“抗日”并举,非但有违共产国际大会精神,在国内也是不得人心的,是逆潮流而动的,是不能打开局面的,是没有前途没有出路的,只有“联蒋抗日”才可能使自身生存、发展和壮大。这直接促使了毛泽东战略的改变。1936年5月5日,毛泽东、朱德联名向南京各界发出了《停战议和一致抗日通电》,终于喊出了那句老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3'与之拼杀了近十年,又承认对方是“兄弟”了,对于成了“亡国之君”的毛泽东来说,这是不容易的。1936年9月1日,中共中央在党内发出了《关于逼蒋抗日问题的指示》的“秘密文件”,强调将日蒋并称是错误的,决定停止使用“抗日反蒋”的口号,代之以“逼蒋抗日”。'4'

北平的“一二·九”运动在全国范围内激起了救亡热潮,在上海的反应尤其强烈。上海各界纷纷行动起来。1935年12月12日,马相伯、沈钧儒、章乃器、陶行知、李公朴、金仲华、钱俊瑞(中共地下党员)等280余人联名发表《上海文化界救国运动宣言》。上海大中学生也走出校园,游行、示威、请愿。12月21日,“上海妇女界救国”成立,号召“把枪口向外瞄”。紧接着,“上海文化界救国会”、“上海学生界救国会”、“上海职业界救国会”、“上海工人界救国会”、“上海各大学教授及上海电影界等救国会”等各种名目的“救国会”都宣告成立。在各界“救国会”成立的基础上,又成立了“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1936年5月31日至6月1日,“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成立大会也在上海召开。大会选举沈钧儒、宋庆龄、马相伯、何香凝、邹韬奋等40余人为执行委员,又从执行委员中推选出沈钧儒、章乃器、陶行知、李公朴、王造时、沙千里、史良等14人为常务委员。

“救国会”虽然有民众自发的性质,但成立伊始,就与中共地下党的介入分不开。在上海的地下党与在中国的中央恢复联系前,他们是遵照《救国报》上发表的共产国际代表大会和《八一宣言》的精神,在上海发动民众“逼蒋抗日”的。王翰在《“一二·九”运动后上海地下党工作路线的转变》'5'中回忆说:“文委(引按:即‘中共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的同志读了共产国际七大文件和《救国时报》(引按:应为《救国报》)的内容,受到很大启发。大约从一九三五年九月起,开始讨论工作转变的问题。”“‘一二·九’运动爆发后,形势起了很大变化。客观形势变化推动了文委工作转变的完成。文委努力联系一批社会上的著名人士,如沈钧儒、何香凝、陶行知、邹韬奋、章乃器等,分别组织了文化界救国会、妇女界救国会、职业界救国会、学生界救国会、同难教育社以及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王尧山在《一九三七年前上海的抗日救亡运动和地下党组织的整理工作》'6'一文中则回忆说:“失掉党中央的领导,真是痛苦。党的方针、政策是什么?不知道。红军长征的情况也不清楚,只能从敌人的报纸上看到一些反面消息,从中猜测。一九三五年八月,共产国际召开第七次代表大会,季米特洛夫同志有个报告,提出要建立反战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和民族统一战线的问题。我们从巴黎寄来的《救国时报》(引按:应为《救国报》)上看到了报告的内容。……那时,我们就根据这个报告的精神,考虑工作路线和工作方式的转变问题。”“当时,民族危机愈来愈深重,群众的抗日情绪日益高涨。上海的广大群众和上层进步人士都有组织抗日团体的要求。……‘八大联’(引按:即‘文委’领导下的八个联盟,如‘左联’、‘社联’等)的成员就深入到各界群众中去推动组织抗日救国会。”可见,各种名目的“救国会”风起云涌地成立,本身就是潜伏在上海的中共地下党积极策动的结果。

以上还是地下党与陕北的中央恢复联系前的情况。在与中央恢复联系后,地下党对“救国会”的引导和领导就更有力量了。1936年4月,中共中央派冯雪峰从陕北到上海,与地下党组织取得了联系。王尧山在《一九三七年前上海的抗日救亡运动和地下党组织的整理工作》中说:“一九三七年七月,党中央决定成立上海办事处,派刚从莫斯科回来的潘汉年任主任,冯雪峰任副主任。”吴大琨在《党与救国会》'7'中回忆道:“一九三六年四月以后,党对救国会的领导更直接了。……据我所知:冯雪峰和沈钧儒,潘汉年和章乃器有些问题是直接见面的。一九三六年的八月初,章乃器对我说:‘大琨,现在共产党领导的社联、文联等,都已解散,原参加社联等组织的人员一律参加救国会,这是潘汉年对我说的。’所以我知道章乃器和潘汉年有工作关系。”徐雪寒在《回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片断情况》'8'中则说:“据我所知,1936年全市性重大的抗日救亡运动中,内部有一个极其秘密的行动指挥部,参加者有胡乔木、徐雪寒、王纪华、沙文汉四人。这个指挥部是钱俊瑞通知我去参加的。指挥部内,着重研究每一次行动的具体部署,开完会就分头贯彻。”

实际上由中共地下党所领导、操控的“救国会”,以纯民间、非党派的面目出现,在国共之间以“不偏不倚”的第三者姿态,发表各种看法,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效用当然是巨大的。例如,《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成立大会宣言》'9'中说:“大会认为:目下国内的各党各派,事实上谁都不可能在短期内很轻易的消灭谁。‘一·二八’事变以后,中央当局曾有六个月内消灭共产党的表示;结果呢,历时四年有余,双方牺牲了数十万可以抗日的英勇的战士和无量数的枪弹,到现在依然是存在着一个相持的僵局,而整个民族却已经陷于无以抵抗的苦境地!这种事实证明:国内各实力派的斗争,徒便于敌人的侵略;任何实力派想用全力去消灭其他的实力派,即使能成功,结果也要因为自身实力的消耗而变成日本帝国主义的俘虏。”这番对时局的分析,不知不觉间把共产党算成了堪与国民党并列的“实力派”。进而对国民党晓以利害:即使国民党终于消灭了共产党,也终因实力的消耗而成为亡国奴。国民党之所以要消灭共产党,无非因为共产党威胁着国民党的“党国”,无非因为共产党要夺取国民党的江山。而既然消灭共产党必然使自身成为亡国奴,既然消灭共产党依旧“党国”不保,既然消灭共产党甚至江山还要沦入异族之手,那明智之举,就是与共产党携起手来,一同把日本人打跑。这样做的最坏结果,无非是与共产党组成联合政府,共享锦绣江山。在对国民党直陈利害之后,《宣言》呼吁:“各党各派立刻停止军事冲突”;“各党各派立刻释放政治犯”。要求国共两党“立刻停止军事冲突”,还说得过去。其时国共两党军事力量虽然极为悬殊,但构成某种冲突的条件还是具备的。但要求国共两党“立刻释放政治犯”,明为不偏不倚,实则只说给国民党听。那个时候,国民党手里当然有共产党的“政治犯”,但共产党手里哪来国民党的“政治犯”可供“释放”?

把“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放在上海,本就是中共的决策。王翰在《“一二·九”运动后上海地下党工作路线的转变》中说:“刘少奇认为上海便于联系华中、华南,上海地方大,便于掩护。他主张把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和全国学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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