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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远去的背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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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性的全国性组织,和全国各省市的救亡组织都有联系,也有不少地区派代表常驻上海参加。”'14'

关于“救国会”,大家熟知的是所谓“七君子”之狱,即国民党政府逮捕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李公朴、沙千里、史良、王造时一事。其实此事的直接起因,是“救国会”以发“米票”的方式发动工人罢工。胡子婴(章乃器之妻)在《回忆‘一二·九’到‘七·七’上海抗日救亡运动的发展》'15'一文中说,1936年11月,上海七家日商纱厂工人在“救国会”策动下实行罢工。11月12日,“救国会”召开纪念孙中山诞辰大会,特意安排一名日商纱厂的女工在大会上发言。“她说:‘阿拉工人被日本人当作猪狗,不当人!我们生活太苦了!我们要求增加工资,改善劳动条件,现在已罢工一个多星期,要求各界人士支援!’……那位女工讲话后,台下群情沸腾,当场有人捐款,并由救国会和男女青年会等团体很快成立了‘支援日商纱厂工人罢工后援会’(实际工作由救国会担任)。救国会成员、太平保险公司经理杨经才,立即印捐款薄,印好后迅速发给大家。所得捐款,由救国会换成米票,通过工人组织发给罢工工人。每张米票可以向米店领米一斗。工人得到米票,生活能维持下去,罢工也就能坚持下来了。”这样,“以此为导火线,引起国民党以‘支持工人罢工,扰乱社会治安,危害民国’为罪名,逮捕了各界救国会群众领袖沈钧儒”等七人。



“救国会”以各种手段的“逼”,自然令蒋介石政府焦头烂额、难以应付。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各界人士表达抗日的决心、做出必定抗日的保证。首当其“逼”的,是上海市市长吴铁城。面对被发动起来的群众,吴铁城唇焦舌敝,但却毫无作用。1935年12月21日,也就是在寒夜中被学生“包围了两天一夜”时,吴铁城在《申报》上发表了《告全市学生书》,其中说:“铁城爱国,未敢后人。惟是历年救国运动,有一无可讳言之弱点,即在以表面误认为实际,以手段误认为目的。以致舍本逐末,妄用心力,成事不足,偾事堪虞,此实历年民族解放运动所以失败之症结。而中国民气之所以外强中干,未能为对外之助,甚至反为少数别怀不良动机之分子所利用者,此实厉阶。”'16'1936年6月5日,吴铁城在上海大中学校校长茶话会上讲话时指出:“救国乃是一个军事行动。现在政府在那里苦心孤诣的准备,军事秘密和外交秘密事实上有不能向大家公布的苦衷,我们应该诚心的相信政府服从政府,使他能以全力对外,如果我们不相信政府,使得政府又要分心来‘安内’,这是很不好的。”'17'章乃器在《我和救国会》'18'一文中,回忆曾与陈诚就蒋介石是否会抗日发生辩论,最后,陈诚“发急了,赌咒发誓地对我说:‘乃器,我们将来总还是要见面的。假如蒋先生终于不抗日,你拿刀来砍我的头好了。”(不但吴铁城、陈诚这些人出面说明蒋介石终必抗日,蒋介石本人也亲自出面,表明抗日决心。1935年12月24日的《申报》,曾登出一则题为《蒋电以爱国青年之心为心》的报道,其中说:“复旦大学学生三百余人,自昨午至北站拟乘车晋京请愿,经当局一再劝阻无效,直至今晨零时一刻,仍留车不去,蒋院长得吴市长电报,特由京来电,致复旦大学校长李登辉,嘱代劝慰各学生返校。李校长接电后,即将偕同秘书长金通尹及注册处主任章益,并会同本市党政警当局,持蒋院长电文,面向各生解释,嘱即返校。兹将蒋院长电文录如次:上海北站两路管理局转复旦大学李校长转诸位同学鉴:顷接吴市长电,藉悉诸君爱国表示出自至诚,中正深为感动。君等意见,中正亦可接纳。切盼迅即返校,以释忧念。国难诚极严重,然中正必以爱国青年之心为心,负责匡救,以慰诸君。”'19'

吴铁城也好,陈诚也好,蒋介石也好,其实都不可能说服联合起来的大众。大众可以用语言发动起来、组织起来,可以用语言把他们拧成一股绳,但却无法仅用语言解散他们,让他们从大街上、从广场上、从车站上,退回各自的家里。倒海翻江般的群众性“救国运动”,愈演愈烈,直至“逼蒋联共”成功,方消停下来。

现在该说到鲁迅了。面对上海滩上名目繁多的“救国会”,面对上海滩上此起彼伏的游行、集会、请愿、示威,面对上海滩上声高入云的口号、宣言、歌曲,鲁迅采取了怎样的态度呢?——他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在上海期间,鲁迅曾加入“左联”,但与“左联”的领导人周扬们一直相处不好。后来,干脆与“左联”没什么关系。夏衍回忆道:“自从(瞿)秋白、(冯)雪峰离开上海后,‘左联’和鲁迅之间失去了经常的联系,……加上田汉在三四年秋向鲁迅提到过胡风问题,引起了鲁迅的反感,加深了相互之间的隔阂。鲁迅对‘左联’不满,当时在文化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20'鲁迅与“左联”的关系,与其说是与一种组织的关系,毋宁说是与这组织中一些他所喜爱、欣赏的人的关系。瞿秋白是鲁迅十分喜爱欣赏的,冯雪峰也与鲁迅颇为投机。瞿、冯本来在“左联”中就具有全面领导的身份,这使得鲁迅与他们个人的交往,客观上也就成了与“左联”这个组织的交往。当瞿、冯离开上海后,鲁迅与作为一种组织的“左联”实际上就没有了关系。他尽管还与胡风、萧军等几个人有来往,但由于胡风、萧军等人在“左联”中并不具有全面领导的身份,鲁迅与他们的来往,无论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像是一种纯粹的个人关系。

1935年底,周扬们在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和《八一宣言》精神的影响下,决定解散“左联”,成立所谓“作家协会”(后改名“中国文艺家协会”)。这个协会于1936年6月7日成立。实际上,也仅仅只开过一个宣告成立的会议,并无实质性工作。因为,其时上海的中共地下党组织,都投身到“救国会”的工作中去了。王翰在《“一二·九”运动后上海地下党工作路线的转变》一文中,有这样的说法:“一九三五年夏,周扬把文委下属各个组织的负责人找到一起开会,会上成立了新的文委,大家选周扬当文委书记,重新开展活动。”“文委提出解散文总和各个‘联’,建立更广泛的群众性组织,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当然是正确的。文委筹建救国会是有成绩的。鲁迅对解散左联一事指责周扬,这种指责是不对的。一则从全局看,为建立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陕甘宁革命根据地政府和红军都改名了,那么,为了适应转变,左联等组织改变名称更无可非议了;二则当时党的力量有限,要另配一套干部做救国会工作是不可能的。”王翰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显然认为鲁迅也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党”的工作重心的转变和工作策略的变化,他似乎忘了鲁迅并不是共产党的一员。“左联”解散后,鲁迅便拒绝参加任何组织。周扬们张罗“作家协会”,也极力想拉鲁迅入伙,但被鲁迅坚决拒绝了。对此,胡风有这样的回忆:

时间记不确切了,王尧山(引按:其时上海地下党负责人之一)告诉我,有一位党的负责人想和鲁迅见面谈一次话。我不好问是怎样的负责人,要谈什么,只简单地把这个意思告诉了鲁迅。鲁迅同意了。照约定的晚上,我引鲁迅摸黑上到王尧山夫妇住的三层楼小阁楼,那位负责人已经来了。谈话的内容只记得一点。那位负责人说:“我们有现代武器,何必用原始武器呢?”鲁迅不假思索地说:“要看这现代武器是掌握在什么人手里。”那位负责人当即放低了声音,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我体会他的意思是,鲁迅独立的创作和思想斗争是原始武器,如果把他的工作归纳到组织领导和组织运用里面,那就成为现代武器了。……谈话这就样结束了。解放初,王尧山夫人赵先告诉我,那位同志也回到了上海,在某单位负责工作,名邓洁。'21'

这位代表做鲁迅的“思想工作”、试图说服鲁迅加入新的组织的邓洁,是其时中共江苏省临时委员会的书记。从鲁迅这时期的一些文章和书信中,可多少知道一点鲁迅对其时上海滩上“救国运动”的看法,也可知因为鲁迅不愿加入上海滩上的新组织,而与新组织闹得颇不愉快。

1935年12月20日,上海大中学校学生游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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