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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信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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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雇了汽车赶到公济医院的门口,已是一点五十五分,一进门口,遇见一个穿白衣的值日医生。

    霍桑问道:“对不起,有一个刀伤的病人,叫许志公,在哪里?”

    那医生点点头,应道:“唔,在三层楼上。但刚才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我和姚国英的脚步都突然停止了。我觉得我的心房跳动也似得到了“立定”的口令,霎时间仿佛停了活动。那医生说完了话,毫无表情地掉头便去。霍桑呆住了无从再问,但他仍不失望。他咬着嘴唇,目灼灼地向医生的背形瞧了一瞧。

    他向着我们说:“不。他的说话不像是负责的。快!我们赶快上去,也许还有希望!”

    他首先向那宽大的楼梯奔去。我和姚国英一见他这个模样,已死的希望重新又复活转来,也紧倦地跟随着霍桑。那楼梯的级度虽高,我们却一步三级,仍觉得轻松异常。

    走到第三层楼梯脚时,忽见有两个穿白衣服的男侍役,抬着一只太平床。从三层楼下来。

    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全身用白单被盖着,但露着两只男子的脚,瞧不出是谁。

    姚国英又吃了一惊,顿时住了脚步,向那抬床的待役发问……

    “死了?”

    那侍者点点头。

    “病死的?”

    “不是,中刀死的。”

    霍桑本已跨上了第三层的楼梯,一听得这一问一答,也住了脚步。

    他回头问道:“可是今天进院的?”

    那抬床的侍者已下了第二层楼梯,又摇摇头道:“不是。他已进来了三天哩。”

    我又呼出了一口气。霍桑不再多言,继续奋力地奔上楼梯。我们到了第三层楼,找到了位主任护土,霍桑便向伊说明来意。

    那护士说:“他刚才已昏晕了两次,此刻重新醒过来了。我怕他谈不到几句话哩。

    三分钟后,我们已走进了一间头等病室。室中除了一个负责的护士以外,还有一个面容惨沮穿西装的瘦长男子坐在榻边。榻上躺着一个人,露着头面,果真就是许志公。

    我们走进门时,许志公恰巧张开眼睛来。霍桑的喘息未定,早已赶到床边,凑着许志公的耳朵,低声问话。

    “谁刺你的呀?

    许志公的神志似乎还清。他见了霍桑,唇角微微一嘻,好像很安慰的样子。

    他发出一种微弱无力的声音,答道:“很好,我现在把凶手交给你们了。他叫罗三福,是飞行汽车公司里的车夫。你决不可放他漏网啊!

    姚国英站在旁边,急忙取出铅笔,记在日记册上。

    霍桑答应道:“那可。我们决不让他逃走。但你和傅祥鳞的事可能说几句给我们听听?

    许志公叹了一口气,眼睛忽闭拢了。我们都忍制着呼吸,静静地等待。姚国英和那个瘦长子轻轻招呼了一下。他是志公的哥哥许志新。一会儿,志公又张开眼来。

    他喘息地说:“霍先生,这件事我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我干得真不值得!但这个畜生实在是不能宽恕的。他是一个没人格的动物。他仗着有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

    他的罪,一死委实不够!

    他歇一歇,叹一口气。没有人说话。志公又微弱地说下去。

    “最可恨的,玉芙竟被虚荣迷恋着,也会自己投进他的罗网里去!我和伊是表亲,从小就相爱。前年我向伊求婚,伊已经允许我了,但因着我家老宅屋太旧了,又是大家庭,有些不满。我就特地造了那宅的屋子,预备成婚后组织一个新式的小家庭。后来伊忽受了祥鳞的金钱力的诱惑。变卦了。我虽然一再忠告,伊不但不听;反而恨我骂我。

    故而这一次我发一个狠,打算索性把伊牵连进去。现在我也后悔了。……

    唉!伊所以如此,实在是缺乏常识和阅历,伊受的教育也是虚伪的!唉,很可怜!

    请你们不要误会。这件事伊绝对没有关系。那一张紫色信笺,本是伊从前写给我的,我却想借此害伊,发泄我失恋的债接。唉!我这计划委实可鄙!我当真不能够自恕哩!

    许志公又叹息了一声,语声也停住了。他的眼眶中隐隐含着泪珠。我们大家都屏息静听,霍桑也不敢岔断他。

    许志公休息了一下,继续说:“当我们在热恋的时期,每逢秋夜人静,我常和伊在迎月桥畔挽着手儿玩月。我们俩坐在那雕镂精致的石栏上面,呼吸着甜蜜的空气,那种唱唱情话的印象,至今还深镌在我的心版。唉!这不能磨灭我的印象,大概要跟着我到别一世界里去了!……那张短笺就是伊在那时候给我的。我觉得那信笺的措词含混,又没有署名,日期却是十二,只相差十天,所以我在那十字的左边,加了一点,改做了二十二,就利用着它做一种陷害伊的工具。现在我后悔莫及,请你们不要再难为伊罢!

    霍桑乘这首度停顿的当儿,回过头来向我瞧了一瞧,眼光有些异样。我一时还不知是什么暗示,也不便问他,室中保持了片刻的静默。只有那许志新在暗暗地叹息。

    霍桑轻轻地向志公说:“你放心果。关于伊的问题,我们都已查明白,但你处治傅样域的举动怎么样?可也能够说几句?”

    许志公的眼睛仍旧闭着,眼角中的一颗颗的泪珠滚落在枕头上去。他的脸色惨白得可怕。那榻旁坐着的志新也暗暗地在揉着眼睛。

    停了一会,许志公才挣扎地继续。“这里面的情形,我想你已早明白。我因着他的作为,忍耐不住,便定意杀死他。但我和他的恶感,全镇的人几乎个个知道。我杀死了他,若要卸罪,就不能不想一种方法。我现在很觉惭愧!杀了人没有勇气认罪,却想利用汪镇武的举动,嫁罪给他!那天下午,我遇见江湾小学的校长蔡春防,听他说汪镇武告诉他到傅家里去的情形;又知道汪镇武即日就要回前线去。我觉得机会到了,便马上悄悄地到上海去买了一把军用的小刀,”又雇了一辆汽车,约定当夜十一点钟在铁路的附近等我。因为我曾听得赛马场里的干事朱元生说过,每星期六和星期日,祥鳞总要往聚乐园去赌钱,往往到半夜方才回家。我就利用着这一点,实施我的计划。

    “那夜里我在十点三刻出门。十一点半相近,祥磷一个人经过我停着的汽车。我本已伏在汽车里面,等他走。近,出其不意,跳出来刺了他一刀;同时按着他的嘴,挟进汽车里去。就在那时,我把那张以前玉芙写给我的紫色信笺,藏在他里面物华葛的夹袄袋中。他死得很快,竟出我的意外。等到汽车停在我的门口,我把他抱下来时,他的气早已绝了。我所以出此计划,原想杀了人放在自己的门口,世界上断没有这种愚人,人家一定不会疑心我。但我还不放心,又故意连按两次门铃,利用我的德兴做一个证人。

    所以这件事德兴实在完全不知。不过这样的惨史,他知道了不知要怎样伤心呢!

    许志公的眼睛又闭上了,嘴里微微地喘着,眼角里的眼泪仍继续不绝地滚出来。霍桑也愁眉郁结地很觉凄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姚国英向霍桑耳语,还要问志公按门铃以后的情形。霍桑向他摇了摇头。

    他低声说:“不必问了。他已经说过他所以连按两次门铃,就要惊醒德兴的睡梦,叫他起来作证。后来他要使人相信是外来的凶手,故意退到篱外的泥地,又从草地儿进后门里去。他匆匆脱了雨衣,换好皮鞋,又将湿皮鞋藏好,一面高声叫德兴下楼开门。

    所以实际上他只喊德兴一次。我们知道德兴有些恋床不肯起来,他下楼时很迟缓,又是一直到前门去的,所以志公一面叫喊,一面换鞋,也不怕给德兴看破。至于以后的情形,我们也完全明白。“

    姚国英道:“那末,他现在又怎么会遭那个汽车夫的谋害?”

    这问句霍桑似也同意。但他还没有发问,忽而有一种微弱而颤动的悲呼声音,直刺我们的耳鼓,我的脊骨上像“至于姚国英的上海女子的假定虽也有意思,不过借力于助手,和无故移尸两点太脆弱,已经被陆樵室辩驳明白,我不必再说。那个杨伯平,我和他谈过以后,觉得他大方端道,绝无关系。只有陆樵竺假定的‘一箭双雕’的推想,可算最有力量。不过我细细地忖度了一番,也不能说没有降窦。他假定汪玉芙有第三个情人,故而和玉芙串同了干的凶案。但试想玉芙假使当真另外爱了一个人,伊也尽可以和傅祥微解除婚约。在这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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