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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也后悔,如果他与他的司礼监也弄一场场醮事,也许张居正的命就给他们抢回来了呢?
琴依说:“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大明朝的经济收入,每年太仓的岁入是一个关键,要把太仓的钱用于国事,不能用于皇上的私用,这事得公公操心了。”
冯保只是帮扶皇上,他可不惦念着国事,国事有人惦念着,张居正做恶人,他做好人。可张居正没了,他能管得住皇上吗?他可不想管皇上,平时他只是哄皇上,他不是管皇上的那个人,管皇上的人是太后,但太后只在皇宫里管皇上,能管得着皇上的只有张居正,可张居正要死了。
冯保说得很伤感:“我都记下了,你呀,就不能好好活下去?你才五十七岁,比我也大不了那么几岁,我还活着呢,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大明朝就没意思了。”
张居正苦笑笑,他说:“公公保重。”
宫女们齐齐地被带进来了。暗香袭人,一阵阵香气逼人。万历听得张宏说,你们听着,这是乾清宫的暖阁,你们都有福气,新进来,便给带来了,有些宫人,一辈子也进不了阁呢。
九个宫女站在万历面前。
万历很威严:“你们听明白了规矩吗?”
众宫女有的抿嘴笑,点头,有的应声说:“听明白了,都吩咐过了。”
万历说:“好啊,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听我的,这就是谕旨,知道什么是谕旨吗?就是我说的话,你们都得听从,万一有谁不听,她就得一死,你们懂了吗?”
众宫女一齐说:“懂了。”
万历的眼光一直盯着那个郑妩,她真的很美艳,怎么看怎么好看。
万历看着郑妩,惦念着让这个美女多说话,听她说话,声音很甜,很有穿透力,声音让他心悦,他说:“你出来,我看看你。”
郑妩站出来,万历说:“你们听着,我要看看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了,不管你多大了,在皇宫里,只有一个男人是你们的主人,那就是我,是皇上。”
郑妩站在前面,腿站得很直,万历说:“你们都脱下长衣,让我看看。”
所有的宫女都脱下长衣,有的秀颀,有的丰腴,有的美艳,但郑妩还是与她们不一样,她既美且艳,既秀且颀。万历再一挥手,说,脱。宫女们便慢慢脱衣,都是女孩子,便有些迟缓,脱衣时有的遮遮掩掩,有的羞羞答答,有的慢慢吞吞,只有郑妩仍是那么美艳,轻盈地脱下衣服,给万历先看她的身体。万历有一点儿气促,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浑圆的乳、挺直的背,会说话的肌肤,能秀立的骨骼,还有那美如乌玉的秀发,无一处不美。万历生出冲动,但他看着众宫女,矜持地看着。他说:“你们都生得俊美,但还都小,我要你们做我的妃嫔,先做宫内的嫔御,就是在乾清宫里侍候我的人。来人!”
便上来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不敢抬头看,要是给皇上看到他偷看了嫔妃,那是失仪的大罪,至少要打他几十廷杖。小太监不抬头,每一人发一玉牒,这玉牒便是一块小小的玉牌,但不是牌形,而是花状,这是乾清宫里的宫人才有的玉牒,从此她们便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万历说:“听着,我要你们去乾清宫里的玉液池里洗浴,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洗。”一个宫女低声嘟哝:“还洗啊?一天要洗几次?”
万历看她,说:“要是给司礼监当值的听见了,他会打你几十廷杖的,你听着,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万历忽地省悟了,他不在乎张居正的死活,如果说从前他有放纵之处,那就是在乾清门以内,在皇宫内,在乾清门内,凡事可以自做主张。即或在乾清门内做事,还要事事瞒着皇太后,不然也有人管他。如今张居正要死了,在乾清门外,他也可以为所欲为,那就最好了。他对自己说,大明朝是你的,不是张居正的,张居正只帮你管国事,他管不了你,他真的管不了你。
万历看着美女在浴池里洗浴,想到了孙海与客用,那两个小太监会玩,他们教皇上骑马,教他如何玩乐,弄断袖之欢,他真的很快活。但张居正与皇太后把孙海弄走了,把客用弄走了,他恨张居正,也恨冯保。
郑妩在洗她的秀发,长发在洗浴池里漂散,一会儿变成在水里漂的乌云,一会儿变成了条条缕缕的长丝,她不是在洗浴,是在玩水。万历喜欢她有玩心,盯着这个宫女,她才十四岁,尖尖的小乳笔挺,人也玉立,真是个美人胚子。万历忽地叫道:“郑妩,你出来。”郑妩叫道:“出来做什么?”万历笑笑:“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郑妩出来了,万历抱着她,一下子便把她抱起来,毫不费力,他说:“你们洗着,我要郑妩承欢。”
乾清阁的幕帘放下了,天地都在氤氲之中,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值更的是钟鼓司的小珰,他们是犯了过失才在风雨中值更,叫更声显得凄冷、伤心:“二更天了,当心火烛!”
本来这叫声是“当心明火”的,但到了成祖时,皇上忽有一天对这叫法不乐意了,成祖说,当心明火,大明朝就是有旺运,怎么能当心明火呢?不行,大学士就奉旨改了,叫做当心火烛。大明朝在旺运中度过了几百年。到了他万历年间,日子更好过了,太仓里有银子,边境又安宁,少有的平和日子啊。
万历扯着郑妩,有一点儿迫不及待,把她安放在御榻上,榻上的龙头看着他与郑妩。郑妩瞪眼看他:“你要干什么?”他说:“我要幸你。”郑妩说:“你要幸我,幸是什么意思?”万历笑:“皇上与女人交媾,就叫幸,是皇上给你快乐,让你承受恩泽的意思。”郑妩拒绝:“我不愿意让你幸我。”
万历一愣,怎么不愿意?
郑妩说:“你有那么多的宫女,你幸她们好了。”
“你不知道,宫中妃嫔多了,皇上喜欢哪一个,那可不一样,我在四千个美女中选出来你,你最受宠幸,很高兴吧?”万历告诉她。
郑妩说:“你幸我,你才高兴。”
万历喜欢女人爽直,郑妩这么说,令他高兴。他说:“我高兴,你才能高兴。你家里的人做什么的?”郑妩说:“我不告诉你,你幸我就幸我,我给你幸就是了;我不给你幸,你让那些小太监打我,几棍子就把我打死了,怕你打死我,就给你幸。”
万历把郑妩放在床榻上,肌如玉,秀如冰,美如蝉,肤似锦,这个郑妩真是美人。万历喃喃自语:“是,就是这样的,我要的就是你。”
郑妩说:“你可不光是要我,要那么多的小丫头来,你要那么多的女人做什么?”
万历仍沉浸在郑妩的美色中:“我要的就是你,你不明白这个,你不明白。”
万历会体味女人了,他不着急,夜长着呢,他抚摸着郑妩。肌肤确如所想,如玉一般光滑,如玉一般柔软,他体味着美妙如斯的曲线,从那曲线里体味美妙,从乌发后的玉颈里寻找渴欲,他有一点儿颤抖,原来的女人直如粪土了吗?她们真没有郑妩这般秀美吗?最难得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长得如此成熟,是熟透的女人身体,他渴欲,忘了一切。
夜深了,张居正大喘,恍惚身在江陵,在江边读书,江水哗哗响,水声与棹声相酬。读书的士子们与他一样,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起国事来,一个个侃侃而谈,能说善讲。他们要管国家大事,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大明朝的命运与他们自己联系起来。他做到了,他要回家了。
琴依看着他,有一点儿苦楚。
张居正忽地睁开了眼:“琴依,我要与你亲热。”
琴依不愿意:“你还是与乐女亲热吧?”
张居正这会儿太清醒了,他说:“她们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一句话说出来,马上让琴依明白了,张居正喜欢乐女,喜欢乐女的丰腴与肉欲,喜欢她们对男人的贪婪,可也知道,她们不会爱张居正,不会给他一种心底里的热爱。
张居正要琴依叫来四个儿子。
张居正说:“我要死了,你们兄弟四个,等我一死,便都要辞官,不要再做官了,你们不是做官的人,如果能回家,还能保住一家人。”
敬修与嗣修点头,老三懋修不以为然,父亲权可倾国,怎么能一死,便不许他们做官了呢?他们今后的日子长着呢。
张居正说:“你们下去吧,我要与琴依在一起。”
张居正对琴依说:“琴依,我对不住你,你是高拱送我的,有了你,我此生不虚。”
琴依流泪,她是张居正的心上人,张居正看她,像是看自己一样。他叹气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