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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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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著名的“唐河三冯”。这与冯友兰母亲的培养和教育是分不开的。

冯友兰追忆,母亲是封建社会的完美女性。冯母的良好品性对冯友兰影响很大:不但使他走出了失去慈父的阴影,而且使冯走上了积极的人生道路。冯母坦然对待生死的生活态度也影响了冯友兰,她曾对冯友兰说及人生在世,不一定要长命百岁,最主要的是把要做的事做完了,走了也就无憾了。

1911年秋,辛亥革命暴发,冯友兰就读的开封中州中学停课。16岁的冯友兰自开封乘马车返乡,行至汝坟桥,投宿一家客店,墙上题满了诗。冯想起其父在汝坟桥一家店内的墙上曾写有几首诗,传咏一时,他便在投宿的店内墙上寻找。事有凑巧,其父果然就在这家客店里投宿,没费多大的周折冯就找到了父亲所题的壁诗,中有一首云:“苦教夫婿觅封侯,柳色青青怕上楼;谁料天涯仍落拓,相逢莫问黑貂裘。”(冯友兰的父亲冯台异,于清光绪己丑年中举人,到戊戌年考中进士,诗句是己丑年至戊戌年间会试落第回家途中,经汝坟桥投宿时,在客店里写的)

冯父曾任清县令,冯友兰和母亲弟妹刚到城外,城里便派出大轿子,请冯母上轿。进城门时,鸣礼炮三响,到公馆时,又鸣炮三声。等到一个多月后,衙门腾出来,将冯母接进衙门时,又是全副仪仗,到衙门口,鸣炮三声。后来父亲告诉冯友兰,一个官员的仪仗,太太可以用,老太太(官员的母亲)可以用,老太爷(父亲)不能用。老太爷到儿子的衙门,只可以如普通人一样悄悄进去,老太太到了,却可以用全副仪仗,大张旗鼓地进去,太太也是一样。这就叫“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冯友兰认为,这是对贤妻良母的补偿,也是女子“三从”的表现。

冯友兰回忆,清华当时流传一种说法,说清华有神仙、老虎、狗:教授是神仙,学生是老虎,职员是狗。

1938年,长沙临大迁至昆明的途中,冯友兰撞伤了胳膊,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胡子一直没有刮,从此,他便开始蓄须,直到十年动乱时期才剃去。

长沙临大时期,清华在岳麓山建新校舍,潘光旦与冯友兰、陈岱孙、施嘉炀(时任清华土木工程系主任)等前去参观。校舍旁有农业学校,校有蚕室,占清华新址之一角,临大准备将此地用作土木工程系教员宿舍。潘笑问施:“公等何日可下蚕室?”冯友兰喟然曰:“是真所谓文章误我,我误妻房!”(“蚕室”是一个典故,唐代李贤注《后汉书》云:“蚕室,宫刑狱名。有刑者畏风,须暖,作窨室蓄火如蚕室,因以名焉。”意思是说受过宫刑后的人怕风,喜暖,在地下室生火养病,生火的地下室就像养蚕的暖室一样,后来就以“蚕室”来指代宫刑牢狱。潘是以典故来引起联想,造成戏谑的效果。冯巧对“文章误我,我误妻房”出自《琵琶记》唱词,既是对潘光旦的回应,也巧妙地点出战争期间,妻离子散、流离颠沛的悲剧。)

印度学者罗德到西南联大演讲,冯友兰对他说:“印度佛学是消极的。”罗德并不辩白,只是说:“你不懂吗?请你去请教你们的佛学大家汤用彤教授。”

宗璞回忆,抗战后期通货膨胀加剧,物价飞涨,联大教师们的生活极为困难。一个月工资几百万,但不到半个月就用完了。于是联大教师组织了一个合作社,公开卖文、卖字、卖图章,冯友兰卖字,可是生意不好,从来就没开过张。

冯友兰难得有真情挥洒的时候。一年春节,冯友兰在地安门邓以蛰寓所与邓、杨振声及日本人小熏良四晤谈,喝了十二瓶黄酒,一夕大醉。

冯友兰的须发皆长,西南联大哲学系有一位学生曾贴出一张大字报,说如果人人都学冯先生,那昆明的理发店就要失业了。中文系教授罗常培也开玩笑说:“冯友兰先生要讲《论风流》,不知道是他的胡子比闻一多先生的风流呢,还是他说话结结巴巴的风流呢?”

抗战爆发后,吴宓南下时曾赋诗一首,中有“相携红袖非春意”之句,冯友兰认为此句极不得体。当时冯友兰和闻一多住的教授宿舍楼前有一棵蜡梅,正值蜡梅盛放时节,站在楼上的栏杆旁,恰与蜡梅相齐。一日,冯、闻二人又谈起吴宓的“红袖”诗,闻一多随口道:“每饭不忘‘红袖’句”,冯友兰接口道:“凭栏惟见蜡梅花。”

1948年,冯友兰从美国带回一台冰箱,当时是整个清华唯一的一台,当时全北京城也不多见。后冯得知清华校医院需要,当即就捐了出来。

冯友兰的子女无一人从事哲学研究,他常在家中讲一个笑话:有人问他,家中子女为何无一人“子承父业”,他很幽默地一笑置之:“那是我深知哲学之无用。”

冯友兰回忆,“文革”中,北大四门大开,随便进出,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北大,晚上就在校园里的空地上睡觉。冯住的园内晚上也睡着很多人,时已入秋,夜间很冷,但没有一个人要求进屋。一天,冯家只有任载坤一人在家,来了几百人要求进屋里看看,任不敢开门,于是有人隔着窗户说:“你大概是怕我们人多,进去秩序不好维持,我负责把他们组织起来,只进去绕一圈就出来。我保证维持秩序。”任这才敢开了门,他们果然按次序进来走一圈便出去了。看完后,组织者对任说:“你现在相信群众了吧?”任载坤说:“你们真是毛主席的好群众,像这样的群众我相信。”

【嗜好】

冯友兰喜欢收集旧兵器。冯在自述中说:“我家里的上辈,有一代是习武的。在我的祖母的房里,遗留下来许多兵器,我小的时候常同堂兄弟们拿出来玩。家里有个护院的拳师,教我们使用这些兵器,所以养成一种爱好。”

冯友兰爱逛古董店,但他“所收罗的并不是夏鼎商彝,而是明清两代遗留下来的旧兵器”。冯在东四牌楼附近的弓箭大院(从前制造弓箭的地方)觅得上百支箭,箭有各种各样的箭头,特别是响箭,制造精致。

在昆明时,冯友兰常去文明街的夜市淘旧兵器。冯钟辽在《父亲冯友兰先生收集的兵器》一文中记载:“有一次(父亲)买回来了一柄像匕首而无刃的无刃刀。刀身窄扁。平刀头没有尖,也许可以当改锥用。刀柄做得很考究。刀柄中空,做工有似象牙的雕镂方法,可是是铁做的。用玲珑剔透形容刀柄就很恰当。我也觉得那把刀有意思,就把它夹在书包里带了去学校。我那时候住校。下课以后在宿舍拿刀出来看。一位同学问我在干什么。我说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可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同学拿刀一看,忍不住大笑。说这是把烟刀,挑烟用的。我知道很多同学家里有烟具,当然深信不疑。周末把烟刀拿回家去,放回原处。父亲后来是不是也知道那是把烟刀?我是没说,我也没问。”

后来,冯友兰将各式兵器共有六百一十九件捐献给国家,他说:“这些东西,我藏有几百件,曾在清华开过一次展览。新中国成立以后,我都捐献给历史博物馆了。历史博物馆又把它转送到别的博物馆去了。”

冯钟辽回忆:“按照我的记忆,抗战将要开始的时候,在清华收集的那些兵器都捐送给了燕京大学了。大约在捐赠以前,在清华大学举行了一次展览,也有一说,展览是在复员后举行的。以后可能又转到了有关部门。家里有一幅文化部颁发的奖状,言明收到冯友兰先生捐赠各式兵器六百一十九件,纸上的时间是1959年。最近在历史博物馆找到了这批兵器。妹妹宗璞曾去看过,见保存完好,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应该说这是它们最合适的去处。”

【偕老】

1911年,十八岁的冯友兰考上中州公学,同年,他与表妹吴淑贞结婚,可谓双喜临门。不幸的是,吴淑贞于1916年病故。

两年后,冯友兰经金松岑介绍,与任载坤结为夫妻。任载坤,字叔明,河南新蔡人,长冯友兰一岁,是辛亥革命元老任芝铭之女。民国初年,任载坤进入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学习。

冯友兰与任载坤结识,并得到双方家长同意后,二人订婚。1918年,二人毕业后,在开封结为秦晋之好。至此任载坤一生陪伴在冯友兰身边,荣辱与共,风雨同舟,为冯的学术事业奉献了一生。

任载坤承担了家中全部的家务,冯友兰在家中是一个“甩手掌柜”。冯的堂妹夫张岱年曾经感叹:“在家中谁也比不上冯先生的,冯先生一辈子从来没有买过菜。”对此,宗璞则说:“说一辈子没买过菜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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